第-974 章“非”极必“欧”?
那是既不华美也不粗俗,却又能将机能美与华丽绝妙结合的完美铠甲。
工匠竭尽所能、细致入微的铸造,使其显得既威武又洗练,就连上面无数的伤痕都成了彰显其赫赫战功的雕饰,为其增添了勇猛的风采。
那是所有骑士都会情不自禁羡慕的理想战斗装束。
“哦呵呵~哈哈哈......”
黑骑士一边仿佛嘲笑般狞笑着,一边将手伸向剑鞘中宝剑的剑柄。
那剑既非拾取也非抢夺之物,而是这个始终隐瞒自己姓名的英灵真正的随身宝剑。
剑身设计与saber的宝剑如出一辙,刻印着精灵文字的锐利刀刃在月下反射着如盈水湖光般的光芒。
无毁的湖光——那是独属于圆桌骑士之首的荣耀宝具。
Lancer!
破损的面甲从中间裂开,掉落在地上,曾身披那身铠甲驰骋战场的勇者终于露出了真容。
然而那应该和自己不相伯仲的美貌已经荡然无存,发黑的面孔因为昔日的憎恶而消瘦憔悴形同鬼怪,只有充满憎眼的双眸放出血色的光芒,那是因为诅咒最终丧失了自己的一切,活死人般的相貌。
“这是怨恨我阻止了你对saber的复仇吗?”江忘忧身体严正以待,嘴里说出的真相却毫不留情。
Lancer!
........
不知是第几次,自己被击飞到了半空中,然后再翻身回落;
不知是第几次,剑刃划过了身上的皮甲,带出了魔力模拟的鲜血;
不到10分钟的战斗,江忘忧身上已经呈现出一道道的剑痕,这是他有史以来最艰难也是最尽兴的一次战斗。
再一次从空中翻身落地,用红枪枪身驻地支撑着身体的江忘忧望着对面同样伤痕累累的兰斯洛特,勾起了嘴角。看着同样停在原地的黑骑士已经破损的盔甲,还有那不断留着鲜血的脸颊和手臂,江忘忧愉悦地喊道:
“怎么样?百战百胜的圆桌骑士,你的master已经没有魔力了吗?被我短枪划破的伤口,还能让你继续精准地战斗吗?”
“为什么~要~阻止我?”
似乎是魔力的涸竭伴随的人性回归,兰斯洛特终于说出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句话。
“如果被saber发现你的身份,会动摇她的信念的。你仅仅只是愧疚想受到她的惩戒而已,但是如果你对她出手,她却会认为是她这个‘王’做得不够好,以为是因为她曾经只知道‘拯救’,却没有引导好他的臣民,让你变成如今这样。你难道想要看到,一生为了别人征战的骑士王,至死都要活在悔恨中吗?”
江忘忧心里默默算起了时间,同时也乐得说出了他一直想说的话,做出一直想做的事。
嗷~
然而不知道是听了他的话而陷入憎恨,还是因为魔力的回归让他再次陷入癫狂,兰斯洛特再次举剑向江忘忧冲了过来,并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疯狂与快速。
噹~噗!
预计的苦战没有再次上演,反而是,闪着湖光的长剑击飞了他手中红色的长枪并割伤了他的手腕,而他手中致死的短枪也扎进了兰斯洛特的胸膛。
意外的轻松,意外的没有任何阻挡。
“原来,事到如今,她还要因为这种理由,举起她的剑吗?真是个让人头痛的‘王’啊。帮我.....转告她,我.....们,都......希望她......为......自己而活。”
“还有,骑士,你......很不错。”
看着跪倒在地上已经完全恢复清醒的英俊面容,还有不断挥发着魔光粒子的敌人身体,江忘忧难得没有发挥他后现代人的吐槽之魂。
“我会转达的。”看着即将消散怡尽的兰斯洛特,江忘忧严肃地给予了回答。
似乎是最后勾起了嘴角微笑,又似乎只是错觉,江忘忧愣了愣神,直到天边闪现的几点亮光映入眼帘后,江忘忧捡起了身后被击飞的长枪,迅速灵体化消散在了原地。
轰!轰!轰!
连续三声由ASM——2引发的巨大爆炸在黑夜中响起,冲天的火光摧毁了刚才两位英灵的战斗痕迹,也摧毁了那座满是污秽与罪恶的府邸,还有里边两个可悲的人......
而随着4个御主与3位英灵的死亡,本来坐在saber身边的爱丽斯菲尔忽然倒下,身上也开始波动起阵阵的魔力,似乎是在呼应着什么东西的降临......
次日清晨,
“早上好,索拉。”
江忘忧走到正在对着三块监视屏发呆的索拉跟前,叫醒了正在沉思的红发女子。
“早上好,迪~卢木多。”索拉的回答明显带着被惊醒的愕然与不肯定的迟疑。
“发现什么了?”江忘忧明显听出了话语中的迟疑。
“没有,只是......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索拉语气中的迟疑更甚了。
“问吧!”看着并没有太大变化的监视屏,再联想到昨夜从摄像头视角看完间桐府战斗和最后的一场爆炸后,就常常陷入沉思的索拉,江忘忧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到底是谁?传说中的迪卢木多·奥迪那似乎并不会这么厉害的现代科技。”索拉依旧没有转过身来看向江忘忧的脸,反而是似乎经过一番争扎后终于鼓起了勇气背对着他问出了心中的不安。”
“终于问出来了吗?其实从我让你帮我买大量的高科技产品时你已经开始怀疑了吧?我还以为你会一直等到圣杯之战结束也不问我呢?”江忘忧一直的伪装也卸了下来,莫名的轻松。
“我本来也不想问的,可是......”索拉的争扎愈发显露。
“可是昨晚的爆炸真的吓到你了,对吧?”江忘忧说出了她没说出口的话语。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就在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压抑,一根看不见的弦被拉扯得越来越紧,即将断裂的时候,
“我给你说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最后那个男人用右手上最后的令咒,发动了作为枪兵的御主最后的强制命令,一直为御主衷心而战的枪兵用他的长枪刺穿了自己的心脏。对他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主君所谋杀了。”江忘忧语气平淡,就像是旁观者将前身的故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