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天宫,但是回到天宫的古烨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每个人好像都在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一开始的古烨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他突然想到瑶吉一个人在天庭,天后也在天庭,想到这里的古烨头皮开始发麻,他不顾一切的飞奔到瑶吉的宫殿里。但是达到宫殿里的古烨,却一遍一遍的在心中安慰着自己,还好什么都没有变,瑶吉你也一定什么都没有变。古烨走过花园,走过儿前廊,他走近房厅,他看着身边那么熟悉的一切,心理应该感到安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古烨觉得自己的脚越来越沉。
古烨看着一群宫娥们围着一个纱帐,宫娥们白衣素颜,不像是往日的装扮,古烨想让这些碍眼的宫娥们离开,他想喊出自己此刻内心的不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古烨发不出任何的声音,甚至他的手开始颤抖,他脑海中闪过瑶吉修炼的换面,看到瑶吉在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古烨想把脑海中的记忆清一清,他不想想这些,瑶吉不会出事的,古烨费劲的伸出手去拉开幔帐,但是却被赶来的天君一把抱住了。天君的抱着颤抖的古烨,自己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天君:“烨儿啊这都是命,吉儿没有这个命,她拼命修炼,想要早点成为真正的仙人,但是因为自己的体魄弱没有承受住天雷火,瑶吉她魂飞魄散了,已经无力挽回了。”古烨听到瑶吉这个名字后,身体像不受控制一样挣脱了天君的臂膀,他死命的喊叫着:“不”。他不相信天君说的,自己走的时候瑶吉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相信,古烨不顾一切的拉开幔帐,看到的确是瑶吉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一张脸。古烨底下身去,去抱瑶吉,去亲吻瑶吉的脸,但是瑶吉的身体是凉的,脸颊冷的像冰一样,古烨的泪像连线的珠子一样滴落下来。
古烨不会相信瑶吉已经离开了自己,他抱着瑶吉像曾经一样在她跟前说,他们将来想过的生活,他要带着瑶吉去一个开满花朵的山谷,哪里没有争斗没有纷扰,瑶吉会给古烨生一对儿女,他们会忘记仇恨,忘记世间的一切无忧无虑的生活。古烨抱着瑶吉不肯放手,幽深的夜里,古烨轻声的唤着瑶吉:“娘子,娘子,你睡了吧!娘子,娘子,你睡了吧!”
屋外的老者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他知道失去自己的爱人是怎么样的滋味,他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这帮痛苦,内心甚至有一种绝望在蔓延。
连续几日古烨都不让别人靠近瑶吉,直到一个宫娥说要给瑶吉洗漱一下,古烨才放下瑶吉。古烨对沉睡的瑶吉说到:“娘子你乖乖的洗漱,等您换洗好媳妇后我带你去集市上逛逛。”在暮界时瑶吉最喜欢让古烨带着自己去集市上逛,而且每次瑶吉逛完都会带来一堆没用的东西,当时的古烨看着这样的瑶吉觉得她很好笑,但是现在的古烨真的想把整个集市都买下来送给瑶吉。瑶吉被宫娥洗漱穿戴好后,古烨迫不及待的就带着瑶吉离开了,天君想派人拦住,但是最后还是任古烨去了。
疯了的古烨带着瑶吉消失了,所有的人都沉寂在这份悲伤里的时候,最开心的却摸过去天后了,她想让古烨尝尝失去最爱的感觉,这个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孩子,如果你不曾来到这个世上就不会承受这般的痛苦了,她默默的想着。突然一阵风扑向天后的身体,女人身手敏捷的躲了过去,她看着眼前持剑的天君笑了笑,天君发红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恶毒,丑陋不堪的女人。
天君:“我就不该答应父神立你为后,我就不该让你活这么久。”
天后:“是啊!你不该抛弃你的媚娘,但是你还是抛弃了。你不该不听你父神的话,你应该在我生下长泰后就杀了我,但是你还是没有对我下手,而且还让我大权在握。”
女人每吐出一个字,都让男人的心疼一分,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好似过去的一切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在自己的哥哥消失后,父神对自己苦苦劝说为了苍生社稷娶了凤族的公主,而自己的所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离开而郁郁而终。当面对野心勃勃的凤族公主,父神临死前让自己在她生产后就杀了她,但是生性善良的天君手软了,他放过了这个女人,只要天后不干涉朝政在这天地间还是可以留她的一席之地的,但是生性善于筹谋的天后很快的就控制住了天君和整个天宫,男人想到这一切就不由自主的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天后:“你们龙族有什么资格做这天地的主君,你们所有的荣耀和安宁那一份没有染上我们凤族的血,我们凤族生生世世为了天界的安宁拼命厮杀,用我们的生命换取你们整个龙族的安宁。但是你们却想杀了我,因为我的儿子有一个强大的母族,你就不肯让他继承天位,你觉得我恶毒,难道你不恶毒吗?今天我所有的荣光都是我们凤族拼死换来的,不是你这个天君给的。”
男人的心渐渐的冷了起来,他终究是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会不择手段,想想自己的过往是多么的愚蠢,天地间有几个人能够抵挡着这权势的诱惑呢?她要的不仅仅是天后的桂冠,她要的是更多。男人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以为给了这个女人天后的桂冠她就会满足,只要自己对女人是退让的就会保住古烨的一分安宁,但是他终究是错的,他做的这一切在这个女人面前是不够的,此刻的男人内心无比的悔恨,悔恨自己的想当然,悔恨自己对古烨的痛苦无能为力。
天君:“也罢,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求了,我这就下旨立长泰为太子,只求你绕我烨儿一命,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天君知道自己杀不了她,她的权势已经快漫部整个天庭,他知道自己没有治世之才,又偏偏因曾经动用了禁忌的法力让自己得了难以治愈的脑疾,自己一半的时间都是在闭关修炼。曾经他为了跟媚娘在一起,生生的拔了自己的仙根,要跟自己心爱的人做一个普通的凡人相守一生,但是天君还是没有放过他,当时的天君是知道自己不是继位的第一人选,但是不知为何当时的天君还是那样做了,他把自己所有的仙法都给了这个在自己眼里不成器的儿子,硬生生的把自己推上了天君之位,让他扛起了自己负担不起的责任。其实当时的天君也知道这个儿子不适合继承自己的天位,但是当他生下古烨后,天君觉得只有这个孩子才能面对未来的劫难。
女人看着男人一步一步的离开自己的宫殿,她没有在对男人说什么她什么也不想说,谁曾想过这个步履阑珊似一个老者的男子,曾经也是一个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绝世男子。这个男子曾经跟她说,会给她天后的尊位,让她受着天地间的朝拜,让她永世荣华。但是女人后来才知道,男人爱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男人爱的是一个凡人,能够给自己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分,男人为了安抚凤族,为了给四海八荒一个交代,所以才娶了自己,但是却在自己生产的时候动了杀她的念头。最终男人没有下手,但是女人的心却彻底的寒了,她不在乞求男人爱她,她只想以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着,每当她看到男人痛苦的时候,内心有种莫名的欣慰感,这种感觉让她在如死灰的生命里有了别样的色彩。
天君立了长泰为太子,而消失的古烨并没有去往别的地方,他带着瑶吉去到了焱。焱看着这般悲伤的古烨,没有安慰也没有承诺,焱把瑶吉放到一个水晶棺材里,让她不受外界一丝影响。焱知道瑶吉不能放在这里,因为瑶吉的关注度太高了,所有的人都会关注古烨把瑶吉放在哪里了,所以古烨最好把这个水晶棺材和瑶吉放到她哥哥哪里保存,但是焱没有告诉古烨瑶吉是醒不过来了,焱对古烨说:“其实你的师傅是一名神医,他自小跟随你的父亲,性格也很是古怪,听说他曾经去蛮荒旷野得到不少奥妙,你找到你的师傅也许就能够找到救治瑶吉的办法。”
听到这里的古烨,马上兴奋起来,他死死的抓住焱的手道:“叔父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的师傅他真的能够救醒瑶吉吗?”焱看着这般的古烨,知道如果不给他一丝希望,他很难熬过去,其实焱知道不伦是什么法术都很难救回被天雷火损伤的体魄,何况瑶吉不过是一株仙草修炼而来根本就没有原体,她的魂魄一旦散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召回了,天后也就是因为知道瑶吉的这个秘密,所以才这般轻而易举的害了她。但是他还是对古烨说到:“也许能”。
古烨听到焱这般说,双目中似乎散发出一丝的光彩,对师傅那么厉害肯定有什么办法的,但是师傅去哪里了呢?自己从上次跟师傅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师傅,他如果还活着应该会来与自己相会,他不会死的他毕竟是一个法力高深的仙人怎么会轻易就死了呢?他都能几次毫不费力的去往蛮荒之地,想是天后的法力也不及与他吧,不然也不会带着自己修炼不不被天后发现,但是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师父的消息呢?难道师傅是不想绞入进这场纷乱中吗?不管怎么样,古烨想只要能够找到师傅瑶吉就有希望,现在的自己应该不顾一切的去找师傅。焱看着古烨既然下了决定,也没有加以阻拦,只是像曾经与古烨的每一次碰面一样,送给了他一些法器,但是这次的法器却同以往不同。
焱送给古烨一个人,这个人叫班农,但在确切的说班农不是一个人,他们是双生子,班农的父亲是一个魔族人,但是却偏偏爱上了一个仙子,虽然他们不畏天地融,但是还是偷偷的生下了班农和他的弟弟,班农生下来跟普通仙人的孩子一样无疑,但是班农的弟弟却是个魔人。最终他们还是被发现了,班农的父亲惨死母亲也因为重伤不久离世,而班农觉得自己有照顾弟弟的责任,就把弟弟藏在自己的身体里,两个兄弟在无依无靠的天地间生活着。但两个双生子从生下来就有一股强大的法力,特别是两个人合为一体后可以说是法力滔天,但是他们的特别很容易被发现,他们是不被天界和魔界所容之人,后来他们就来到了暮界生活。一日炎找到了他们,告诉他们有一天他们可以在天界正大光明的生活,焱不放心独自一人上路的古烨,就让班农跟着古烨一起去寻找古烨的师傅,药神之雀。
古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傅原来是药神,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之雀,在古烨的印象里自己的师傅除了一头的紫发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师傅说去天宫见天君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师傅是去哪里了呢?还是遇到了什么强大的敌人了?不管怎么样古烨想自己一定要找到师父,一定要救活瑶吉。
一个漆黑的地牢里,传来一阵阵猛兽般的声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冥王怎么生出你这样的一个败类,你竟敢跟天后勾结谋害皇子。”漆黑的地牢里,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看向那个发出猛兽般喊叫的男子,轻声道:“听说神医世家有一位之雀公子,不仅风流倜傥还医术了得,不知道你有没有治好你那颗失落的心啊?当年你心爱的女子跟你最好的兄弟相守,如今你还能为他们的孩子出生入死,你这胸怀可真是够宽厚的,你都不曾为你这失败的一生感到后悔吗?心爱的女人得不到,家族的衣钵也不要非要去管一个跟自己没有关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