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张强,乃是(二级兵种长矛手,也是被刘起最早征募的一批六人之一,拿着盾牌顶在最有冲击力的中央位置,并有力的指挥着部队进行轮番刺击,几轮下来盾墙外倒下十几具尸体。
但这些黄巾军依然悍不畏死的冲上前来,仿佛不死不休般一轮一轮不停的冲击。
一刻钟后,盾墙前方倒下了几十具尸体,有老有少,金武一方也倒下了九人,只剩三面盾牌在苦苦支撑,金武手上的弩箭也早已射完,抄起地上一杆长枪加入了队伍,和大家一起战斗。
张强竭力抵抗着越来越疯狂扑来的黄巾军,对着身后吼道:“金武,你快走!”
金武一枪捅死一个朝张强挥刀的黄巾军,丝毫不退“强哥,我不走,我不是懦夫啊”
张强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一盾撞开身前两人,哀求道:“金武,算哥我求你了,也就在我出来的前两天,你嫂子查出来她怀孕了,我高兴了好久。”
又是一盾撞开几人,张强气喘如牛,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又挡住侧面而来的几人。
“帮我照顾好她,你跑的快,很有可能跑出去,快走我还能,还能帮你,再挡,再挡一会,走”说完再次将几人顶退。
金武一下子愣住了,一杆长枪朝他的面门刺来,来不及抵挡,正愣愣的出神,只见一只手掌伸了过来,握住了枪尖,手掌被刺穿,一节手指被枪刃带飞,长枪同时被带偏。
张强用盾牌一只手死命的顶住不断刺来的攻击,一脚将金武踹翻在地,由于重心不稳,险些被顶翻在地,双眼通红嘶吼道:“快给老子滚,别他妈在这碍事,再碍事,老子杀了你!”
金武连滚带爬的跑出战圈,跑远了一些,正回头看见张强努力的顶翻两个黄巾军,回头朝他微微一笑。
高壮青年带队来到这处狭窄山口,正看见大队黄巾被几个汉军堵在这山口处不得寸进,顿时怒了。
踹开身边挡路的两人,大吼一声,闪开。
前方人群动作一顿,瞧见来人,不敢多言,立刻乖乖的让开道路。
高壮青年一声长喝,一手托着手里的大枪冲向前方汉军,显然高壮屯长力气不小,近前双手抡起大枪一枪砸下,砰的一声,连人带盾直接砸翻在地。
“喝,啊!”
大枪用力又是左右一抖,将另外两个早已不堪重负的盾兵砸翻在地。
“哼!”
大枪直指一长枪兵,猛地用力向前几步,直接将其挑起,左右猛地一甩一晃,砸翻一人,挑翻一人。
其实不过片刻时间,高壮青年接连杀死砸翻六人。
张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觉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高壮青年一脚踩在他的身上,没有再去管他,仿佛在他眼里脚下之人如同一只蝼蚁,对着身后的黄巾军闷声喊到。
“追,跟我追,渠帅有令杀光他们,若是放跑了一个,嘿嘿!。”
金武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他扭头就走,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众黄巾军回过神来,跟着高壮青年冲出山口,可是待黄巾众人冲出山口,哪还有金武等人的影子。
高壮青年啊的一声,将大枪摔在地上,恨声呼喝道:
“找,给我找,在这周围仔细找,我不信他们黑灯瞎火的能跑多远!”
一片漆黑的夜幕中哪见半点灯火。
老者毕竟是多年行商太行山,对于躲避危险近乎本能,带着队伍跑了一会,就命人熄灭了火把,只留最前方火把指路,避免暴露目标。
见到远方有灯火闪烁,老者赶紧令人将火把熄灭,毕竟是行商多年,这条路也走过多遍,摸黑带着队伍,磕磕绊绊的前行。
南凹关城头上,刘豹打眼看着城下的军队,嘴角裂开,这200人的队伍中,有30的弓弩手,50人配备大盾,120长枪兵的配置。
城上火光的照耀下,刘豹高举长枪。
城下士兵,一手高举长枪,一手捶打着胸口。
“吼,吼吼,吼!”
刘豹充满侵略性的目光一一扫过城下军队,心中无比满足。
“出发,干他娘的!”
“吼!”
南凹关外黄巾营寨,青年正在营帐中与诸位屯长议事。
“这次的情况大家基本都明白了,都说说吧!”
矮胖青年早就按捺不住了,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渠帅,属下愚见,目前我们的形式很是不利!”其他人一脸赞同。
青年端起一杯水,想要润润肺,漫不经心道:
“哦,如何?”
“渠帅,你看官军这粮草是往何处运的。”
矮胖青年,见青年渠帅没有开口,继续道:“渠帅,这些粮草物资,明显是运往南凹关方向啊!”
青年缓缓一笑,赞同道:“对,这批粮食物资是运往南凹关的,但那又如何。”
缓缓放下杯子,直视着矮壮青年。
“你,怕了吗!”
扫视全场。
“你们都怕了吗?”
矮胖青年一时语塞,其他人闻言均是一身冷汗。
青年轻举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有用吗?,怕,有用吗?”
猛地一脚踹翻身前的案几,大步流星来到矮壮青年身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你,怕死,就能不死吗?”
青年狠戾扫过众人。
对于已经被官军打怕了的黄巾军众人,青年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夜,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刘豹解开身上的衣甲,让自己的身形显得轻便些。
既然决定了夜袭,就不会有丝毫犹豫,斥候已经撒出,刘豹带着部队摸黑往前方营寨抹去。
夜很黑,路很长,但是对于多次行商,已经摸清楚南凹关附近地形的刘豹来说,闭着眼也能走的很好很稳。
“停”刘豹轻声叫了一声,队伍立刻停止了脚步。
“前方有一条窄道,比较崎岖,点燃火把,赶路,通过后火把立即熄灭。”嘱咐了大家一声,刘豹率先点燃了火把,前方果然是一条窄道,一侧是深深的山沟,从窄道上方隐隐能听到下方流水的哗哗声。
如此走走停停,很快就接近了黄巾营寨一侧。
黄巾营寨中,青年正满面愁容,几位屯长已经退下。
青年心中无比懊悔劫了汉军的粮草,若是再让那些人逃掉,他们往回走是不可能了。
劫了人家粮草,沾县附近肯定有汉军前来围剿自己,而这个运粮队是前往南凹关的,那么很有可能南凹关里也有很大几率驻扎着汉军大部队,否则也不可能一下子运去1000多石粮草、牛羊等物资。
这可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豺狼,中间又是一座桥,两边都是死路,又不能跳河青年将军只感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只能等高壮屯长回来,若是他全灭了运粮队,青年暗自思索,这样可以往回走,小心一点的话,不用担心会被沾县的汉军发现。
若是没有全灭那些人,那他们必成瓮中之鳖,被从沾县和南凹关堵在中间,手底下只有600余青壮,其他都是妇孺,更让人悲哀的是,汉军连黄巾降兵和老弱妇孺都杀,投降更是一条死路。
青年心中现在的境地就是这样,拼是拼不过的,投降也会被杀,从刚开始收到士兵汇报他就清楚,不然也不会派手下最勇猛的将领和300青壮前去,说什么也要全灭运粮队。
现在青年手上也就只剩300余青壮而已。
其实青年并不知道,他所想的一切都是假象,刘起招募的系统士兵标配就是汉军制式军服,并不是真正的汉军,这就是招募系统士兵的好处了。
青年可能是太聪明的原因,面对所看见的种种将自己给绕进一个死胡同里了。
若是换个比较鲁莽的人,也不会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现在早就直接去打南凹关了,所以有句话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青年苦思许久不得破局之法,在其心中只能期盼那高壮屯长能带着好消息回来了,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所以他暂时命令全部黄巾军,按兵不动。
刘豹看着灯火通明的黄巾营寨,嘴角闪过一丝不屑,如此疏漏的警戒,如此杂乱的营寨,只要整备军队冲杀进去,内里必然大乱。
营寨内杂乱的分布着各屯区域,打进去也不用担心被围攻,只要发生大乱其自相践踏近乎是必然的,而面对突然的袭击,对这座黄巾营寨来说近乎是致命的。
没错黄巾军,隔着好远刘豹已经看清营寨上插着的黄巾旗帜,既然有了决断,刘豹没有丝毫犹豫,呆的久了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直接指挥军队突袭。
“杀”
一队队身着汉军制式装备的士兵冲入营寨,刘豹认真的指挥着部队,但有反抗立即将其打倒在地,半刻钟不到,黄巾大营一片混乱。
几位屯长刚刚回房休息,听到喊杀声,矮胖屯长一个激灵刚从帐内坐起,营帐就被掀开,三五大汉手持长枪劈头盖脸就朝自己打来,因为没有武器,空手相迎,两三下矮胖屯长就被几个大汉打翻在地。
一看这人武力不俗,这三五个士兵从周围杂物中找出一条绳子给这矮胖大汉绑了,防止其醒后伤人。
黄巾营寨内无数喊声响起,杂乱不堪。
“汉军,汉军杀来啦!”
“是汉军!”
“快跑!”
“我投降,别杀我,我,我不是黄巾军”
“求求你放过我。”
“爷爷,我上有老下有小!”
“呜呜呜,我娘今年80多岁了,军爷看在我老娘的面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军爷,我就是被裹挟进来的!饶命,饶命啊!”
“老子操你娘,够汉军,有本事弄死我!”
“狗崽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更有无数黄巾军趁乱跑出了营寨。
黄巾营寨内,果然如刘豹预想一般,面对他的突袭已然大乱,瞬间几百人,被刘豹指挥打翻在地。
更有无数人跪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