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自投案之后,家人多番走动下,被判斩流放。
益州,金牛道山高林密,阳光顺着树叶缝隙流淌而下,形成一滩滩银色水迹,蝉鸣入耳,河边流水淙淙,叮叮咚咚。
一行三人缓缓而行,矮个游徼伸手擦擦额颈汗水,取出水罐大口灌了一口,随后将水罐递给瘦高佐吏。
一番畅饮之后,这才想起身后重犯刘秀。
观其行走间脚步虚浮,摇摇欲坠,游徼示意高瘦佐吏去河边打些水来。
扶着上身被捆住双手的刘秀去大树下乘凉,夏风习习吹动发梢。
“秀哥儿,这天气还是歇息一下吧!”
刘秀心事重重,对前路一片迷茫,他这一生算是毁了吧!
也是因此才心不在焉,所以显得有气无力,脚步虚浮。
并非是同押送他的游缴一行,因路途遥远不看疲惫。
刘秀自问身体素质甩游缴一行八条街,面对游缴的善意,他还是很感激的。
兴许是家中打点,一路上多是这位大兄照顾,让他不至于遭那许多罪。
“谢谢大兄,我还能走,不用扶了!”
刘秀和游缴刚刚坐下,高瘦衙役就回来了,天色尚早还要赶路,三人决定吃饱喝足后继续赶路。
由于双手被绑的很紧,刘秀只能双手接过高瘦佐吏的水壶,咕咚咕咚的狂饮起来。
游缴取下包袱,三人稍微吃了点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刘秀刚要起身,只觉头脑昏沉,一下子坐倒在地。
“大兄,这是,这是为何?”
游缴面有不忍,转过身去。
“秀哥儿,俺对不住你,你是条汉子,要怪,就怪那对狗男女吧,一路,走好!”
“是吗?哈哈,哈哈哈哈!”
随后,眼睁睁的看着高瘦佐官抽出腰间短刀,想要挣着,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不!”。
短刀捅进胸口,鲜血汩汩而出。
待刘秀再度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这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吗?”
“不,不对,不对不对!”
身下软绵绵的,虚弱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一股狂喜充斥心尖。
“这是,在床上,我,没死!”
这时,门扉打开的声音响起,一道声音传来。
“谁?”
刘秀警惕的看着四周漆黑的世界。
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
“是个瞎子吗?”
女人扶刘秀坐好。
“躺好了,别乱动,刀口差半寸你就没命了,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刘秀一愣,随即松了口气。
“那个,谢,谢谢!”
“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话很多。
“咯咯,我叫刘喜儿,是我救了你,冥冥中有种感觉,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感觉很亲切!”
若是刘起见到这女人的长相,定然会无比惊讶。
正是和妲己、褒姒齐名的三大狐狸精之一的喜妹。
刘秀在女人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忘记悲伤。
以至于,刘秀都有些感激那游缴两人,若不是那次遭遇,自己也不可能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刘喜儿也感觉,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两月的修养,刘秀眼睛重获光明,和刘喜儿成婚,刘焉十分满意,这个女婿能力不差。
刘喜儿的记忆里,自小随母亲费氏生活,学习各种礼仪,虽辛苦劳累,却也乐在其中。
因生的漂亮,从来都是众人中焦点,小时候在父亲的学堂上学,就有很多小孩子喜欢捉弄自己。
真的很苦恼。
从那以后,喜欢上了舞刀弄枪,没想到自己天赋还可以,即使同龄的男孩子也不是自己对手。
曾经有几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宗室子弟,想对自己动手动脚。
在哥哥刘瑁喊来父母之前,三人早被自己打倒在地,从此,自己多了一个雌虎的名号,再也没有宗室子弟敢招惹自己。
有游方道士曾言,自身命格贵不可言。
呵,谁说女子不如男,命这东西,不看天,看人。
虽因父亲公务繁忙,见父亲之面甚少。
但作为家里唯一的嫡女,还是甚得父母喜爱的。
几月前,父亲心事重重,白头发都多了许多,和父亲聊聊家常,想让他放松些。
他好像对当今朝廷很不满,在我看来这并不难解决,于是,我就给了他一点小小建议。
父亲应该是听进去了,我很高兴,这也是为何我们会来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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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目睹汉灵帝治下朝纲混乱、王室衰微的状况,在爱女刘喜儿的提醒之下,而向朝廷建议。
“刺史、太守行贿买官,盘剥百姓,招致众叛亲离。
应该挑选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员去担任地方州郡长官,借以镇守安定天下。”
中平五年188年,刘焉目睹汉灵帝治下朝纲混乱、王室衰微的状况,故而向朝廷建议说:他本人自请充任交州牧,意欲借此躲避世乱。
当时,益州刺史郤俭在益州大事聚敛,贪婪成风。
本来想领交州避祸的刘焉因为听侍中董扶说益州有天子之气,改向朝廷请求为益州牧。
暗地里和宗室达成协议,将几个儿子留在朝廷为官,实则质子,身边仅有小儿子刘璋和宝贝女儿刘喜儿这一子一女。
故而得封益州牧。
于是以刘焉为监军使者、益州牧,被封为阳城侯,命其前往益州逮捕郗俭,整饬吏治。
因为道路不通,刘焉暂驻在荆州东界。
经爱女喜儿引荐,刘秀担任刘焉幕僚。
此时郤俭已被黄巾军首领马相等杀死,但是刚称帝的几日的马相又被益州从事贾龙组织军队击败。
刘秀作为益州人,于益州之事自然熟悉,向刘焉请命往贾龙处,经过一番简单切磋,成功游说贾龙。
贾龙于是迎接刘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绵竹县。
刘焉上任后,任命贾龙为校尉,将他迁到绵竹居住。
其后招刘秀为婿。
命刘秀安抚收容逃跑反叛的人,组建新军,极力实行宽容恩惠的政策,但内心别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