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超常规

表弟如此问话，自小在军中长大的李振海明白这是表弟要杀鸡骇猴，拿自己开刀。心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而且自己的确犯了军规。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大声道“属下李振海与上官顶嘴违反军规，愿受惩罚。”

忭峰顿感意外露出欣赏之意“恩，敢作敢当不失谓大丈夫。若真能改，他日驰骋疆场定能光宗耀祖扬名天下！本少爷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脱下军装回你二亩三分地上当少爷，二是关禁闭三天。”

李振海目瞪口呆满脸诧异“不打军棍？”忭峰皱眉看向张敬泰，张敬泰也满脸疑惑看向一个副中队长。副中队长满脸通红喃喃着“时间，时间来不及···”

张敬泰怒容满面，狠狠瞪他一眼。转头看向忭峰一脸惭愧道“属下失职，请少爷责罚”！忭峰道：“撤销张小平副中队长职务，关禁闭三天，以观后效。张敬泰中队长记小过一次，参谋处派人查明此事，书面形式通报全军。”

忭峰转头看向郑铁柱，郑铁柱大喊一声“刘平书”。“到”二十一岁的刘平书跨前两步立正敬礼“按照你的指示，军规已经宣读五遍。请指示”。郑铁柱回礼“很好，请归队”。

“张敬泰”忭峰转头喊道，“到”张敬泰立正敬礼，忭峰回礼“抓紧处理，本少爷在办公室等你，我们一起出发”。与冬梅几人一起回办公室，留下香梅几人处理后事。

郑铁柱这下明白少爷说的看完戏再走是什么意思了。无论是亲戚还是有立功表现的张小平、张敬泰，谁犯错就处罚谁，军中无戏言。今天刘平书真给自己长脸面啦，以后要好好培养。自己今后也要小心，不能安排工作后大撒手，还是要检查落实才好。今天这场戏也算是给自己提个醒。看看天色离吃饭还早，带着两个连队立即向牛满开拔。

吵架风波很简单，李振海不知道民团军规，只做口头警告免于处罚，其它犯错人员已有明确处罚写成文字就行。香梅办好就带着参谋处的几个人回办公室请长官部签字盖章就算完事啦。

张敬泰这次丢人也实在无语，张小平是自己族堂弟。这次侦查任务他表现不错，大力提拔很是信任。少爷当时就提醒自己说张小平有点轻浮，做事不太牢靠，提拔太快对他本人不好，应该多多磨练才是。

摇摇头甩掉郁闷，立即宣读民团军规，并详加解释。连续宣读五遍后再问有没有不明白的，看到大家都明白了。又把通报批评自己的告示宣读几遍，看看天色离吃饭还早，就让大家准备好一会就向海兰泡开拔，我们这个中队暂时驻军海兰泡。说完就安排另一个副中队长蔡明恩整理队伍，自己向少爷的办公室跑去。

禀告完毕，忭峰看看冬梅、腊梅两人“我们也一起走吧”。

季香梅、孙寒梅等众丫头给少爷送行。忭峰抱抱香梅和寒梅道“家里就交给你们了，如果能扩编特战队更好，保重”。两个丫头也抱着忭峰“少爷你不能乱逞强，早点回来”，又看向冬梅“把他看紧喽”。冬梅道“你们放心吧，看好家”。

好了，别送啦，忭峰挥挥手。300多人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向海兰泡奔去。

为了适应冬季作战需要，提高运动速度。忭峰大力发展滑雪运动，制作许多滑雪板。还让木工师傅制作马力和人力两种载物滑雪板。在军队中开展比赛，还作为一项评分的重要内容。

木工师傅也要参加比赛，作为技术等级提高的重要内容；铁匠师傅也开展比赛活动，作为评分提高技术等级的重要依据；在造船厂，忭峰提出用绞盘带动齿轮、齿轮带动转向轮、转向轮带动螺旋桨推动船只运动的要求。

为了提高制作能力。忭峰将冲压机的主要制作人员都调入机械处。同时要求各厂成立技术科，技术科由机械处垂直管理。

机械处的任务主要是三个方面：一是集中技术人员攻关制作重要的机械设备；二是帮助技术科解决难题；三是发现和培养技术人才。

另外，将职员进行分类，职员为最低一级。要求职员必须有一技之长；升一级为技术员，要求技术员必须有初级技术理论；再升一级为助理工程师，要求助理工程师必须有高级技术理论，必须有至少一篇技术论文发表。

薪金方面，职员每人每月1.5两，一级技术员每人每月2两，二级技术员2.5两，三级技术员3两，四级技术员3.5两，五级技术员4两，六级技术员5两，七级技术员6两，八级技术员7两，助理工程师14两。

机械处向各技术科发出八项技术要求：一能复制出元朝郭守敬制作的报时钟者奖励100两银子；二能复制三眼统、鸟统者奖励100两银子；三能制作炼钢炉者奖励100两银子；四能制作石膏者奖励100两银子；

五能制作玻璃者奖励100两银子；六能制作煤油者奖励100两银子；七能制作大型二踢脚者奖励100两银子；八能制作蒸汽机者且蒸汽机的力量等于或者大于十匹马的力量，奖励100两银子。附发招工通知一份。

滑雪作为军事训练中的重要内容参与评分。最低分是零分，最高分十分。这次分兵驻防海兰泡和牛满。忭峰要求不得骑马，一匹马也不给，全部留在东山。

几个丫头不同意，要求少爷骑马。忭峰一句话“你们想害死我？我骑在马上那么高，别说用钢枪打，就是用弓箭也能射死本少爷”。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皆点头“还是别骑马了，太危险”。

忭峰哈哈大笑“蠢丫头，反对少爷我的意见时，以后多用脑袋想想再反对才好。哈哈”这几天忭峰被她们反对了几次，不得不妥协甚是郁闷，这次出了一口气非常高兴，露出顽皮之色。

冬梅莞尔“少爷你现在这样子才是原来的你。不要每天当夫子，充大人太累了，还是这样好。”“好你个丫头片子，敢嘲笑本大少爷，看少爷的饿虎扑食”。忭峰甩动滑杆向冬梅扑去。冬梅咯咯笑着滑了开去，动作轻盈而迅捷。

忭峰弄个狗吃屎，顾不得浑身雪，爬起来又滑着追去，两个人你追我赶。腊梅众丫头也你追我赶大声喊着‘加油，加油’甚是热闹。

张敬泰及众人目瞪口呆，异常震惊。眼看着少爷他们滑远了，才醒过神来大喊一声“快追啊”。甩动滑杆追了过去，众人也急忙追去。追了一阵子总算赶上了。怕出现危险，张敬泰急忙安排几个滑雪速度快的人在前面领路，防止少爷他们走错了路。张敬泰喘了几口气，赶到忭峰旁边道：“少爷你这样可不行，遇到敌情怎么办”？

忭峰笑道“敬泰啊，军事训练要灵活多样，该严肃时要寂静无声，雷打不动；该活泼时要自然随性，率真坦诚；为将者掌控部队要谨记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这八个字。

如这滑雪，大家在你追我赶中，放松了身体，可以更快掌握滑雪技巧。这叫自由训练。等大家都累了就休息一会再来，赶到海兰泡时，估计大家的滑雪能力和技巧也都熟练掌握啦，岂不更好”！

沉吟一会，张敬泰颔首“多谢少爷指教，属下有点明白了”。张敬泰庄重敬礼后，回到部队面前大声道。

都听着，翻过前面两座山就是临时宿营地，生火做饭，天黑前赶到海兰泡。现在自由训练，用最快速度赶到目的地，出发。

带头向前滑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少爷玩闹。”“是啊，我看见少爷就害怕。”

现在觉得少爷挺可爱的，张敬泰心里默默道。又看了一眼前面不远玩闹的少爷。“这才是十来岁的孩子嘛，就该这样玩才是。”副中队长蔡明恩，等张敬泰到旁边对他说道。

“是啊，跟明恩你说实话，我听到少爷喊我就紧张。心里怕怕的，担心做不好辜负了少爷的信任。看见少爷这样我心里特踏实，特轻松，也感觉少爷特亲。”蔡明恩道“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原来的少爷太严肃了，让人害怕”。

“也难怪他啊，一千多口人，马上再扩招一千人，就是近三千人啦，压在他肩膀上可够受的”张敬泰接着说道。“这担子太重，要是我，可挑不动”蔡明恩道。

在忭峰的带动下，整个队伍都乱了套，有的还打起了雪仗。你追我赶热闹起来，没有人觉得累。不大会就到了临时宿营地，其他人到处找木材，炊事员开始生火做饭。

饭菜很简单，都是冻成冰圪垯的熟食。弄热，再多烧开水就是一顿饭了。为了多吃肉食增加人体热量，忭峰让人做成带网到河里捕鱼，山林里打猎再加上从蒙古买来的牛羊肉，整个民团的生活水平可不低。这也是容易招兵的一个有利条件。在民团吃得好又省家里的粮食还能挣钱，不干是傻子。

忭峰又提前放话，民团直系亲属将来集体搬家。每家送一头母牛由家属喂养，生的小牛民团和家属一家一半。每家送母猪一头，生的小猪民团和家属也是一家一半。民团采购优先购买民团家属喂养的牲畜和种植的粮食。

谁敢欺负民团家属，由民团出人帮助打官司，大家都想，民团的当家人是少爷，少爷的父亲是瑷珲最大的官，谁打官司能赢还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着的嘛。

天快黑时终于到了海兰泡西北方，为了不扰民，忭峰决定全体搭雪窝子不进村屯。晚饭后，各小队开会交流滑雪经验，查找不足。天亮了。为了安全，除警戒哨兵外，张敬泰又派出几个小组到周边侦查敌情。

刚吃过饭，一个侦查小组急匆匆跑来说“老毛子来了，几十个呢，都拿着钢枪”。

张敬泰心里急如火上房，匆忙跑来要求少爷快走！

忭峰挥挥手慢腾腾的道“慌什么？”，然后问道“多少人？”一人道“三十二个，两个人没有枪，半个时辰可以进那个屯子”。

手指着西北方向不大的一个屯子。忭峰道“全部人员穿滑雪板快速进屯，不得声张”。冬梅急忙给忭峰穿上滑雪板，自己也套上滑雪板。

忭峰看看大家都穿上滑雪板了“不许大声说话”，向西北屯子滑去。众人跟上，很静，无人说话，只有唰唰的滑雪声。

这个屯子的确不大，大概三十几户人家。

忭峰挑了一家房子最多，用木材做成围墙的一户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壮汉“干嘛的”？忭峰抱拳道“跑了一路口渴，讨口水喝”

伸手指指自己帽子上的红五星“瑷珲民团的”。中年壮汉显然没有见过这种服装，知道自己惹不起这帮人，退开两步让开门口。

忭峰走前两步“本少爷问你几句话，你要老实回话，不得虚言，明白不？”中年壮汉被忭峰威慑气势逼的又退后两步道：“草民是王家屯的王景山，不会说假话”。

忭峰恩了一声“你们屯老毛子来过没有？”“没有，听说他们去了蔡家屯”。

用手向北方指了指，这时，王景山的家人从屋子里出来。看到门口这么多壮汉，穿的衣服很怪异，脸上都有惧色。忭峰挥手道“都进屋，不许说话”。

众人都进来。屋子里装不下这么多人，大部分都在院子里站着。忭峰又问王景山“蔡家屯离这里有多远？比这个屯子大吗？”

王景山道“八十多里地，比我们王家屯大多了”。“老毛子进蔡家屯是多久的事？”“有一个多月了吧”，“你怎么知道的？”“我想出去打头猪回家过年，回来时看到很多老毛子朝蔡家屯去了”。忭峰心里盘算，三十多个敌人没有什么可怕的。冬梅一个人用暗器就能干死他们。最好活捉查明情况，方便下一步行动。

一个侦查员进来道“老毛子快进屯了他们后面没有援兵”，忭峰看着张敬泰道“那个小组战斗力最强”。“一小队一组，”忭峰接着道“传一小队正负队长和一组全体人员过来，二三小队殿后”。

十个人站在忭峰面前。忭峰道“你们十个擒拿格斗倒数两个的是谁？”一人站出来指着两个人道“他们两个”。

被指的两个不服气道“不公平，要是用暗器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忭峰莞尔“你们两个都会暗器？”“当然，我们从小练的”。点点头，忭峰在地上用脚画个三角形问“你们两个认识这个图形吗？”两人道“三角形吗，认识”忭峰又道“身上有暗器吗？”须臾间两个人手上多了两把小刀子。

忭峰笑道“太好了，指着冬梅问，王助理你们认识吗？”两个人不好意思的点头。忭峰用脚点住三角形的一个角道“王助理要是站这里，你们两个站哪里？”两个人急忙站在另外两个角上。忭峰竖起大拇指“聪明，待会就这么做”。

转头看着张敬泰“你和明恩参加，我们今天拿下这三十二个畜生。其他人在院子里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又看向那两个人“你们两个谁也不看，就盯着王助理。一旦动手你们就用暗器专打敌人拿枪的手，冬梅你也是。敬泰你们十二个加上我冬梅腊梅三个，每人对付两个没有问题吧？

你们装成我的家丁，遇上俄国人要放松装成漫不经心的样子。动手时要一招致敌晕厥，我摘下腊梅你的帽子吸引他们的目光，等敬泰他们动手吸引他们的目光后你再动手，走吧”。

一行十五人走出院门来到街上，向俄国人来的方向走去。快走到街口迎面碰上俄国人，忭峰不紧不慢的走着还与冬梅说着话。

为了保护少爷，冬梅原来的飘带法，不但练得飘逸娴熟。且又学会了一套梅花针。只是还不熟练，认穴不是太准。但身上装备的梅花针可是不少。

一只靴子上装二十根大号梅花针，两个靴子就是四十根，大号梅花针有效距离50米。腰带上40根小号梅花针，披肩上40根小号梅花针，小号梅花针有效距离20米。威力惊人，战斗力极强。

如果忭峰不是想抓活的。就冬梅一个人50米范围内，用大号梅花针照脑袋上来，就能立即要了他们的小命。这是民团成立后，第一次与敌人正面相逢。打好这一仗对于民团而言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