珙光城残破不堪,一场大战下来,一共有四十多名永恒族人被杀,尽管他们给白夜王国军造成了更大的损伤,不少人都战死在了这座城下,不过战胜的王国军还是非常兴奋的。
意识界的争斗也能够增强意识体本身,很多人都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强大了。
很快,白小帆也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开始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借着白夜王国的这块招牌,很多人开始自发地进行扩张。白夜王国的稳定秩序,也吸引了不少对完全没有规矩的意识界有不安全感的人。
现在能够加入白夜王国的人,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人。因为如果意识体太过弱小,他们在梦幻海拉鲁会直接变成动物。倒是变成动物倒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比如化身为一只萤火虫,如果藏在树林之中,不太可能有什么敌人。因为梦幻海拉鲁没有进食这回事,大家都不需要吃饭,也没有捕食者。虫子这样的意识体,个头太小了,不容易被人关注到。
当然并不能排除有一些人闲得无聊可能会进行杀戮。
白小帆有着非常扎实和丰富的经验建立官僚体系,他在白夜王国建立的体系也很顺利地运转下来。封建制也确实是在这个生产力环境下比较行得通和激发人们主动性的一套制度,作为国王,白小帆拥有强大的王国军团、王国骑士团这样的武装力量,并且有着王国直属的官僚班子,但是更广大的区域,王国也需要领主,需要当地的武装,维持秩序。
在这个世界中,没有太多必要的经济活动,毕竟大家不需要吃喝。交易只产生于非必要需求的满足上,比如男女需求,比如优越感需求等等。
王国向所有王国臣民提供必要的住所、保护,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大多数人都愿意加入白夜王国的主要原因。
白夜王国的主要目标就是反永恒帝国,这一点现在也被大多数臣民所接受了。一个王国必然需要一个敌人,给予人们目标。永恒帝国意图统治整个宇宙,而且还是来自旧次元的余孽,行事手段也不能被大家接受,自然就成为了靶子。
在几乎很短的时间内,白夜王国以指数级的速度扩张,白小帆自己都没办法想象,在名义上,白夜王国已经成为了45京人口的王国万亿为兆,万兆为京。白小帆甚至都不能理解白夜王国是如何扩张成这样子的,一些地方可能迷茫的人们聚集在一个城镇里,有人登高一呼,我们加入白夜王国吧,然后这个城镇就变成了白夜王国的一部分。
并不是没有那些野心比较大的人,想要自己建立自己的势力,但是只要有人这么做,被分封的小领主们立即就上门来找麻烦,小领主们渴望自己能够获得战功,这对于他们在王国体系中的晋升是有帮助的。
虽然王国的规模是增大了,但是普通的王国臣民还是不可能对付强大的永恒族人。所以一旦发现永恒族人,他们都会上报给王宫,王宫会组建讨伐军团前往进行讨伐。
有组织的永恒族人是个大目标,连番都有永恒帝国的城池被打下来,大量的永恒族人被宰杀。后来永恒族人干脆化整为零了,他们在意识界潜藏起来,尽量不被发现,这样反而会有比较高的幸存率。
但也因为这样的情况,让永恒族憋了一口气。
山野之中,一头猪布林闷声闷气,对着空气说话。
“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只是自言自语,实际上他的声音能被所有永恒族人听到。他们是蜂巢型的种族,尽管有个体意识,但却统一于一个共有意识之下,可以说他们每一个人加起来,就是这个蜂群意识,是永恒帝国本身,也是盖侬。
在梦幻海拉鲁中,形象是一只绿皮猪布林的天穗日命说道:“即便是在旧纪元,我们屡屡遭遇重大的挑战,也没有像是今天这样狼狈过。”
天穗日命躲在一个山洞之中,不久之前他经历过一番周折,他被一群人看到了,随后来了一支军队,要不是没有白小帆亲自出马,天穗日命杀了不少人,突出重围,否则现在他也已经死亡了。
名为玉皇的永恒族人说道:“意识界已经变成了我们最大的弱点,这里本来是我们最大的强项,我们永恒一族的意识体,不是本纪元的那些弱小种族可以比得上的。但是在具象化以后的意识界,我们变成了明显的靶子,而且遭到了几乎所有人的围攻。”
墨丘利:“我想,因为我们跟盖侬的结合,获得了盖侬的特性,以至于我们有一些过于狂傲了,认为本纪元的人不堪一击,可以任凭我们蹂躏和奴役。现在看起来,我们为这种狂傲付出了代价。”
“什么意思,墨丘利?你在否定我们永恒帝国吗?我们难道没有盖侬的力量,就是一无是处的吗?不!这个宇宙形成现在的文明格局,都是我们一手促成的。没有我们,哪里有灵长人进化成如今这个样,成为宇宙中最主要的智慧生命。没有我们,怎么会有文明的快速发展。这些文明本来就是我们创造出的,应该听从我们的意思,我们就是父!”
墨丘利摇头:“可惜,当我们的神仆们散落在不同的地方,凝聚不成力量的时候,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借用他们的力量。在主宇宙,我们布局了几亿年的时光。但是在意识界,在这个梦幻海拉鲁世界之中,我们太过脆弱了。”
天穗日命也道:“这还是不计算那个最巨大的威胁精神终结的前提下的,一旦白小帆对精神终结不加以约束,她可能将整个意识界吃干净,到时候也就没有所谓的生命,没有所谓的本纪元了。”
玉皇算是乐观一些:“精神终结并不需要害怕,我们还是能够将其封印的。主要是白小帆,他现在在意识界到处围剿我们的同族,是巨大的威胁。”
“杀死他,应该还是有戏的,我们不是还有一张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