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冥的消息是最可靠的,而且,这是云国师亲口说的,因为之前有人故意把凤星之事透露出去,所以这次,外界并不知晓。有的还以为李府只有三位千金,其中一个是凤星。但,李易和宇文情是李府主子,是知情的,还有宇文皇。所以……”
媞依还未说完,易画就接道,说出她要说的,“所以,这就是李易叫我回来真正的原因。”
媞依听的揣揣不安,生怕易画做些不该做的。
易画知道媞依在怕什么,让她安心,“至少我知道自己还有价值,更看清李家人的用心‘良苦’,让我多活了几年。对了,云国师是怎么推断出李琉可她们不是?”
“大概先是测出凤星方位,再看生辰,在卯辰间出生的只有小姐和李琉可,其余两位在这一步就排除了,最重要的就是试血。”
“试血?”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晓得李琉可乃辰时而生,她也许觉得自己机会大,信心满满出了圣学院,来提前试血,结果,国师说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他,如果李家就这几个女子,那么凤星就不用找了,即使再活几世都不可能是凤星,言下之意,李琉可绝对不是,那时可把她气惨了,脸都成猪肝色。李易和宇文情也是不可置信,冷静的宇文皇也慌了,就连忙逼问李易还有什么女儿。”媞依偷偷看了易画一眼,见她不生气,又继续说,“情理之中,李易想起还有一个女儿,就是小姐你。”
“当时我和主上就在皇宫,然后隐匿在钦天殿中,他们的对话表情我记得可是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宇文情明明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把我扒皮喝血,敢情她有心没那个胆。”
易画这一想,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了,笑够了,她才止住。
“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吧,若他们问起,就说我歇息了。”
易画揉了揉眉,她有点累了。媞依说这么多她要有时间消化才行。
媞依欲言又止,看易画的样子实在没心情听了,最后还是退下,“诺。”
易画躺在床塌上,睁着眼想了半晌,都没有结果,可能真的累看,经不住眼皮子打架,易画头一次在白日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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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易画十一岁。
刺目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照在女孩的眼皮,手指微微动了下,才缓缓睁开双眼。
夺目而耀眼,指间洒满了金色。
女孩等适应了光线,涣散的眼眸才聚集了焦点。
她感觉,睡了很久很久。
久到她,浑身冰冷,连动个手指头都是僵硬的。
脑中尽是空白,没有记忆,包括,她是谁?
叫什么姓什么。
女孩孤零零的坐在床上,看起来,很孤独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