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晨光熹微。
轩窗正好对着东方,所以初起的阳光照进屋子,据而透过纱幔洒在床上。
女子翻了个身,隔着眼皮动了动眼珠,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眼。
易画直直的盯着纱幔顶。她从昨日临近午时开始,就睡到第二日早晨。
这么长的时间,她居然在睡梦中度过,当真是始料未及。
而且梦境还是关于三年前的。
说是噩梦也不足为怪。
易画时至今日都还清楚的记得,在换嫡祭祖过后的次日,李易就动身远行近一月。
给宇文情母女极大的方便。
次日晚,李琉可趁她是个‘废人’无法反抗,强行把自己打晕带到宇文情主院。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时节,也是干坏事的最佳时刻。
李琉可到了主屋,让人随手把易画丢在一边。
宇文情与黑衣老者已等候多时。
虽然晕了,但易画的意识很清醒,她能感觉到周围情况。什么人,说什么话。
屏退下人,房内只剩下她们四人,宇文情问着,“可以开始了吗?”
李琉可掩不住的激动,她已经幻想到有了元灵后的无上的尊位,所有人都会听命与她,视她为天才,尊她若神明。
其文哑着嗓子笑着,“马上……”
怎么说呢?
一把普通的银色匕首,尖锐冰凉的匕尖毫不犹豫的破肚,竖划有两寸长,没入一寸深。
鲜血自然而然的泊泊流下,刺痛感一波又一波。一股吸力,拳头大小的纯白透明气体离体浮现在空中。
……
易画想到这,情不自禁的摸向腹部,原本划开的伤口早就在三年前出事后的几月后愈合,看不见伤疤,废了的手如料想般好了。
可是,伤好又如何?那疼痛就像刻在心里,她时不时都能觉得腹部隐隐作痛。
李琉可得了她的元灵,如愿所偿的在众人的羡慕下被圣学院院长看中,进了所以修士梦寐以求的圣地。
而自己,没人注意关心,确实的成了空有虚名的嫡长女。在李府住的两年内,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不同的人来‘找’她,她名义上的姨娘妹妹,还有才见过几次的两个小弟。把她当做出气筒般,变着花样整她。甚至一些下人也给她摆脸色,平时的饭菜衣物偷工减料,到了吃不饱穿不暖的境地。
所幸,她在第二年的年关将至生了场大病,连自身仅有的治愈能力也无法养好,宇文情等人觉得晦气。于是向李易‘好心’道,这种大病应该静养,最好是去佛门之地,然后,选择了宇文皇朝的对敌——钟离皇朝最偏远的禅寺。
宇文情最开始想过派杀手去禅寺干掉易画,但看到易画病的不成样子,随时都像会因病痛折磨而死。以为易画活不了多久了,所致,难得不想动手,悠闲的等着传来易画的死讯。
这一大意,倒是让易画活了下来。
她遇到如至亲的师父师兄,至此,修行之路开启,安稳无虑的在芜山度过了三年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