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挺鼻梁,斜长凤眼之类的俗语是不足以形容。
就像……就像书中写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易画处于伏在溪边,昏迷的宇文瑧羽上半身在草地,下半身泡在水里。
就是这样一个姿势,易画足足看保持了一炷香,确切的说,是看呆了一炷香。
回神过后的易画,很久之后才感叹了一句,“实乃落魄美男子。”
处理好余下的血丝,易画这才捞起宇文瑧羽,继而喂了颗分量稍重的迷药给他,还有疗伤护心的丹药,然后又丢进储物戒。
接下来的几日,易画晚上休息白天御剑飞行,其中有时候修行法术,以备万一遇到灵兽攻击。不过这种万一直至易画出了凶林都不曾遇到。
走出林子向北又前行六日,这中间易画没日没夜的御剑,就没好好的休息过,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于是易画只好要找个地方落脚。
在天上飞了很久,易画才发现远处隐约有些人烟,貌似居住的人还不少。
靠近后,这一大片的原来是一方城邦。
她到了宇文皇朝的边境,是和北荒之地的交界处——陵州。
而去巳天宗的必经之路必须过这陵州。
易画到城门口上方才落地。
风动而衣袂翩飞,墨发微扬。
在想进城门排着长队的各路商贾修士前落脚显得很突兀。
即使吃了养气补神的丹药,她也还是觉得累,所以她现在急需有床躺着睡一觉,这样才有精神赶路。因此她根本没怎么看到城门口有一群人,确切的说,她眼里只有个城门。
要不是每个城邦都有结界,四方来者必须从城门口进才进得去,她早就直接落在城里了,还会在落在城门口?
易画无暇顾及其他,仅是看了一眼城门上大大的匾额陵州二字,就在一众官兵目瞪口呆下进了城门。两边负责拦检的官兵还来不及说句“站住”,易画的人影一晃眼就没了。
显然,易画忽略了一个重要步骤,需官兵放行才可进。
检查关牒的官兵因易画的闯入,露出几分痴迷导致动作迟缓了些。正在递通牒玉牌的管家见官兵迟迟不接,顿时脸色不好看了,但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前方女子的容颜。
“怎么回事?”
突然一道低沉的嗓音从管家身后华丽的马车传出,让管家冷不丁点的打了个颤栗。
管家立马转身,恭敬的垂手,道明方才之事。
马车内的男子听闻,骨节分明的手指拂开了帷裳,一眼望去正好是易画离开时的侧颜。
她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蹙眉,便吩咐管家,“快点。”
“诺。”
刘慕佟放下帷裳,转了转拇指的玉戒,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