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琦放下了手,看向走过来的孙祐。
“将军,孙有六乱传谣言。”邹琦有些气愤的说道。
孙祐阴沉着脸,看着邹琦,眼眸中带有着寒意。
“你先给我下来。”
“是。”邹琦有些不情愿的从床上走了下来。
孙祐直视着邹琦:“谣言之事不是你能够操心的,此次私自打伤他人,去领三十军棍先。”
“是。”邹琦站直身子。
“可是将军,那谣言是假的,军师不是那种人。”
“四十军棍。”孙祐冷言道。
邹琦有些畏缩了,还是忍不住说道:“将……”
“来人,将邹琦带出去现在执行,五十军棍。”孙祐喝道。
随后孙祐身后的几名士卒上前,架住邹琦出去。
“记住,不要留手,他之前是怎么来军营里挑衅的,那现在就全在他屁股上还回来。”
“是。”士卒高声说道。
孙祐看了一眼孙有六,有些厌恶,随后也是朝着孙礼的主帐中走去。
当孙祐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齐铭从里面走出来。
孙祐朝着齐铭点了点头。齐铭含笑回之。
随后,孙祐就走了进去。
主帐中,满地的是一些竹简书籍之类的。
而孙礼正坐在席位上扶头深思。
“主公。”孙祐轻声呼唤了一句。
孙礼抬起头看向孙祐,说道:“子敬来了。”
“刚好,子敬我也有一些事情要找你。”
“主公所说的可是军中谣言一事?”
“嗯。”孙礼点了点头。他走下席位,来到孙祐身前,直视着孙祐道。
“子敬,现在我只是你的大哥,你是我的胞弟。”
“我认真的问你一句,你觉得伯言会不会说出那种话呢?”
孙祐愣了愣,随后道。
“大哥,我认为军师不是那么一种人。”
“嗯。”孙礼点了点头,拍了拍孙祐的肩膀。
“子敬啊,其实大哥我一直相信的便是你,因为我们是兄弟,对于伯言他们,我虽然也相信,可是,那只是一种上司对于下属的相信,你能明白吗?”
孙祐点了点头。
“好,子敬啊,我希望你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以后在全军面前,是最为出色的那个,与敌军对阵,是我最大的王牌。”
“我需要你能够服众,不是对于士卒的服众。”
“而是对于将军们的服众,你能办到吗?”
孙祐与孙礼对视,并不怯弱。
“大哥,我可以。”
“嗯。”孙礼点了点头。
“那你就先出去吧,我希望从此刻开始,军中再也没有这个谣言。”孙礼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
“是。”孙祐领命退了出去。
而此刻方尚的营帐中,齐铭走了进来。
方尚抬头看了一眼齐铭道:“奉知你来了。”
“嗯。”齐铭点了点头,脸色也不表现出什么情绪。
“伯言啊,我有一个问题一直不解,所以想请教一下你。”
“问题?”方尚疑惑,随后看着齐铭笑道:“奉知你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
“虽然我也是才疏学浅,但倒是对能够难住奉知你的问题而感到好奇啊。”
“伯言,你认为人身上什么东西最具攻击力呢?”
方尚笑了。
“哈哈,奉知你就是为了问这种问题吗?当然是口啊。”
“为什么?”齐铭没有笑,认真的看着方尚。
“为什么?”
“奉知你看,武伯身强力壮,有手脚,可以降伏百人。”
“可是百人之后,哪怕是威猛的武伯也要甘拜下风了。”
“至于,眼耳鼻,能干什么?能杀人吗?”方尚轻笑道。
“那伯言你告诉我口如何杀人呢?”齐铭认真的求问。
“哈哈,想要以口杀人简单不过了,就拿温恒先生来说,他这一张嘴,只需张口,便能杀掉数千的兵马。”
齐铭点了点头。
“可是不是所有人的口都是温恒先生的口,有些人的口,乱语了半天,只会给人烦躁。”
“有些人的口,无法杀人却能惹祸。”
“有些人的口没有意识,跟风逐流,惹来更大的灾祸。”
“伯言,你觉得,人生来有口是否正确呢?”
“奉知,你刚才所说的不过是片面之词。”方尚摇了摇头。
“就拿跟风逐流来说,此等人确实是可恶至极,可是也等同是在传递消息。”
“他们将一个虚假的消息传递给大众,更能吸引到愚者们的注意。不是吗?”
“比如呢?”
“比如?”方尚想了想才道。“比如我军无粮,经过那些逐流之口来说,那便是能够引起莫大的慌乱。”
“而同时,敌军不也是更加的放松警惕,甚至还会主动进攻吗?”
“只需我方能够在优秀的将领领兵下,便可以瞬间改变我方的颓势。以攻破敌军便有粮之言,相信很快便能够士气大增了。”
齐铭点了点头。
“那要是以有的人,出口便有祸呢?伯言你还有什么解法吗?”
“出口便有祸,那种人死得其所。”
“是吗?”
“那要是伯言你出口便有祸了,该不该死呢?”齐铭阴沉的盯着方尚。
方尚想了想。
“我也该死。”
“好,伯言你可说了你该死了,那么随意指责主公之事,该不该受罚?”
“该。”方尚点了点头。
“不仅该受罚,还该死。死因便是主公不肯听取伯言意见。遭受昏人阿谀。”
方尚直视着齐铭,丝毫不惧,言语的意思直接是在骂齐铭一般。
“哼,伯言,现在我是身为一个朋友过来告诫你,如果你还是这般模样的话,想必不日后,便要尸首异处。”齐铭冷哼一声,高声说道。
“朋友?奉知,我已经认清了你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朋友,你不过是一只擅长阿谀奉承的硕鼠,以前是我方尚看错了你。”方尚站起了身,同样高声说道。
“好你个方伯言,狂妄自大,不日后,你便能够尸首异处。倒时候,在下一定在你的身体踩上两脚,在你的头颅上吐上一口唾沫。”齐铭指着方尚,气得都有些颤抖了。
“吐吧,踩吧。”方尚高声说道。
“不管是你吐也好,踩也罢,相信吧,我方伯言哪怕身死也不会瞑目,我会看着你吐,看着你踩,到时候我要拉着你一起来给我陪葬。”
齐铭更加恼怒了,指着方尚说不出来话。无奈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当他快走出营帐时,见旁边放着一书架,怒气腾腾的走过去,一把将书架给推倒在地。
方尚也不阻止,看着倒地的书架笑了,大笑。
“哈哈哈,主公身边正因为有了你等奸逆之人,才会不听取我之意见的。”
而后,在齐铭走后不久,赵智走了进来。
赵智看见那旁边倒在地上的书架,微微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便转过头来看向了方尚。
“伯言,这是怎么了?”
方尚刚坐下,脸上还带着怒气见是赵智,勉强的笑了笑。
“鹏达啊,没发生什么事,你此来是有何贵干?”
赵智笑了笑,走上前来。
“伯言啊,你我师出同门,我这不是过来串串门嘛。”
“就只是串串门吗?”方尚怀疑的看向赵智。
“伯言你不要想多了,就只是串串门而已。”
“那好,鹏达你先坐,既然是串门,那就自然少不了酒水了。”方尚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席位。
“伯言,酒水就免了吧,毕竟我们现在处于行军打仗中,引用酒水,多有不好。”
“诶,鹏达,你我师出同门,既然是过来串门,我自然得好生招待好你才是,要不然以后碰到了老师,那我又该如何去跟老师交代呢?”
“来人,拿一壶酒来。”方尚高呼道。
赵智急忙站起身看向方尚。
“伯言,若是非要饮酒的话,那么此次我也只能回去了。”
“为什么?这才刚坐没一会?”方尚惊讶的看着赵智。
“伯言,此时乃是行军打仗中,在下不可犯忌,自然也不可让伯言你因我而犯忌。”
“这样子的吗?”方尚点了点头。
此刻已经有着一名士卒拿着一壶酒走了进来。
“退下吧。”方尚挥手示意他离开。
“鹏达啊,你不愧是老实忠厚,我方伯言有着你这么一个师兄在,乃是我之荣幸,也是老师之荣幸啊。”
赵智笑了笑。
“伯言你言重了,这只不过是平常之事。”
“诶,鹏达,这岂能说平常?如今这世道可不是人人都会有鹏达你如此的好心思的。”
“就连亲近之人,你都得无时无刻不放着他对你耍什么阴招。”
赵智摇了摇头。
“伯言,亲近之人应该很少耍阴招的,要不然的话又怎可称之为亲近之人呢?”
“诶,鹏达,你这一点的阅历恐怕便不如我了。”方尚摇了摇头。
“哦?”赵智惊讶道。
“难道伯言你身边就有亲近之人对你耍阴招吗?”
方尚淡淡的点了点头。
“正如鹏达你所言,我之身边,便有一人心计了得,以往都是我眼睛瞎了,看错了他。”
“哦,不知伯言你说的是哪一位呢?”
“鹏达啊,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有看到齐铭出去?”
赵智点了点头。
“正好遇见,看他的样子,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鹏达你看那门口倒下的书架,便是齐铭所推倒的。”
“我所要说之人,也正是那齐铭。”
“齐铭?”赵智惊讶的看着方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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