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用眼角的余光看见墨子雨的嘴角好像有那么一丁丁点的勾起，感觉顿时心满意足，根本不在乎正眼所见杨队长越发灿烂诡异的微笑。

自由恋爱是合法的，你管得着吗？你不是警察更管不着了！

摸了摸耳朵上的“胡思乱想”，还是收敛了想法。

因为根本没有任何恢复生命的迹象。

昨天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周一凡最后还是决定把胡思乱想带着了，这是因为那一番深思熟虑明显触发了“大于弱智”的效果，让他恢复了生命值，证实了确实有效果，而不是像他的技能情报战那样的摆设。

这同样也是墨子雨不给周一凡好脸色的原因，因为她并不知道胡思乱想到底是个什么效果，不过昨天发生的意外很容易让人误解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肮脏的效果。

周一凡其实也怀疑胡思乱想那生出来的杂乱念头到底有没有问题，他比墨子雨更快放下戒心是有原因的，有绝对思想者这个职业特性“珠玉在前”他对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定抵抗力的。

换言之，墨子雨亲吻自己的行为不是凭空得来的。

但这件事最让周一凡胆寒的不是思想的嫁接或者真与假的问题。

而是来自于信息面板以及胡思乱想的前瞻性。

信息面板的简介周一凡一直觉得很像是自己的风格，很大概率像是是人格分裂的产物，但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态度以及语气等性格方面像是周一凡自己，而那些信息或者简介里隐藏着的更丰富的情报来自于“末日之神”。

所谓泡妞之类的话很早就出现了，周一凡装作不以为意，其实心里觉得是自己最近有些陷入了所谓“恋爱”的感觉才造成了，自己的“第二人格”出了问题。

现在看来，多少有些未卜先知的意思，回想以前的信息面板，原来觉得还算正常的一些语句，现在再看都觉得蕴含深意，说不定是比杨队长的恩人还要精准的预言。

再说说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这东西，其中更多的念头依旧是由人想出来的，换句话说，它只是加快了思维的过程，而在这种加快的过程中，因为不适应而产生了很多纷杂的念头，就好像是别人强加给的一样。

这是周一凡自己找到的合理解释，因为强加给别人念头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恐怖了，周一凡不敢去这么想，虽然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可就算周一凡这么想依旧足够恐怖。

试问要如何加快念头的诞生？

强化大脑会不会能做到这种事情？虽然有可能，而且胡思乱想另一个作用是回复生命值，都和肉体的操作相关，似乎有一定联系能说的通，但实际上，只有某些念头通达才能感觉到生命值恢复了，强化大脑一说根本无从感受自然只是无稽之谈罢了。

这个问题目前对周一凡来说是个知识盲区，但他觉得他能想到的能说的通的想法太过于恐怖了一点。

是的，这念头还是墨子雨或者周一凡的念头，但不是由他们的脑子中萌发的念头，而是末日之神可以准确地计算到他们会如何想。

通过计算的方式得到“预言”得到“加快后的念头”，这件事情很可怕，但不是不能做到，人类的人工智能已经有这方面的倾向了，或许一些科幻小说中喜欢说什么感情，思想是独特的无法计算，无法模拟的，但这些都只是理想化的美化，实际来看，只要时间充足，计算量充足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办到的。

末日之神办到了，这并不算什么，姑且以“神”为名，做到这种事要都不能轻而易举也没办法突然就能改变整个星球的环境时代。

可是祂办到的有些太简单了。

怎么能说是简单呢？

因为不论是预言，或者胡思乱想这件物品，都不是很高阶段的东西，至少周一凡能很轻易的看出这一切，因为他的信息面板里有阶位一说，而阶位很明显不是只有一阶两阶那么简单的东西，而不论是杨队长的那位恩人，亦或者胡思乱想这个东西都没有任何一个和阶位相关联。

感情，思想，其实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美化而带来的谎言？最可笑的是人类始终坚信不疑，哪怕是此时周一凡也不敢多想，不是因为他想的已经够多了，而是因为他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没有确定的答案。

但是有来自胡思乱想的大量生命回馈。

呵呵，只不过是将将“大于弱智”的想法罢了，一切都很勉强。

......

他想再多也无济于事，就算是真的，难道他说了就有人会信，他甚至可以肯定即便他现在依旧是“末日先驱”，他说出了这番话也只是自毁招牌罢了，不会有人相信，或者说不愿意有人相信，因为哪怕相信了又能怎么办呢？

相信了选择放弃那更是没有任何希望，执意不信愿意努力生存下去才是希望所在。

相信了再选择努力？可能会有这样的人，但真的很难，因为周一凡一直在犹豫不决。

......

周一凡沉默，墨子雨沉默，杨队长低头在看手机似乎在和谁在人联APP上“聊着天”？此时最为尴尬的就是坐在周一凡和墨子雨中间的周一兴，他有些羡慕地摸了摸俊眉的狗头，它正舒舒服服地趴在周一兴的怀里，为什么人不如狗？

好在末日研究院到天门广场这段路终究不是无限的长，外面的空气是格外的新鲜，不只是因为首都的雾霾远远不如郸市，还更多别的原因。

说来杨队长居然打个出租都要找司机磨半天要发票，周一凡果断主动结账想要在墨子雨面前展示“财力”结果反而被一句“有钱闲的”给打发了。

最后他还是默默收下了杨队长苦苦哀求了半天的发票。

“冒险者工会”这个地方真的是来一次有一次不一样的体验，可能是和杨队长他们末日七队这支全球末日委员会直属的特殊部队有关吧。

居然连进入秘境的地方都不一样！

之前不论是进入公共秘境还是私人秘境都是在一个地方，只不过有事先的清场罢了，去2级秘境的时候同样如此，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秘境入口不是人类掌控的，它就这么大地方人类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掌控，没想到居然还有“后门”。

之前周一凡用探查术看过，秘境入口的范围是一个圆形，但这并不确切，准确的来说它是一个球形的空间。

在之前他们去的秘境入口的地下同样可以传送，其实主要是为了隐秘，并不算什么高级的应用，在他们传送的时候，上面依旧要清场，免得被人误入。

但总有种旧的东西玩出来了新花样，一种“原来还能这样的感觉”。

不过因为是球形的原因，下面这个传送室要远比上面那个小了不少。

本着抱大腿的原则，他们也有幸进入了刀具店里面不让他们这些低等级的秘境探索者进入的高等级的楼层，还是特殊部队专供的那种，手中的唐刀虽然还是唐刀，但已经不是之前的钛合金唐刀，而是叫做末日一号的新型合金，当然还有大概这样末日二号，三号好几种类型的，但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末日一号，主要是后面的有些是软金属，有些是高密度金属，总之试过手之后觉得末日一号最为顺手，并没有什么强弱的区分。

至于这刀是什么大师级锻刀术之类的，根本没这回事，全是机器造的，人工的哪里有机器造的好，造型艺术类的东西追求人工才有价值，刀具追求的还是实用性。

周一兴总算能显示自己的存在感了，想要提出只买一把的要求，被周一凡极其丑恶的嘴脸给拒绝了，能开发票为什么不开？

倒是杨净寒这时来了兴趣，因为末日先驱和预言中的都是周一凡，所以周一兴一直没有被杨净寒所关注，最多只是周一凡的一个附带品罢了。

这一点周一凡也知道，不过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他自己的特殊原因他恰恰觉得不被关注才是好事。

“你的技能是多重？”

“你怎么知道？”回话的是周一凡，不过刚反问他就想明白了，多重不是什么唯一性的技能，杨队长见过也不足为奇。

“怎么样，很实用的技能吧，要不让我弟也加入末日七队，或者也混个研究员当当。”

“什么叫混个研究员，我告诉你，虽然你的研究员资格很有可能来的很容易，但其他人可是脚踏实地一点点才能得到的。”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刚刚说话的自然是墨子雨，如果是杨净寒周一凡绝对狠狠怼回去，告诉他喜欢啥事都报销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杨净寒没有理周一凡，反而对着周一兴说道：

“不是我不让你和你哥哥一样加入末日七队，而是七队是一支特殊的队伍，所有的人员都是来自于一个人的预言，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考虑末日六队，这同样是我们国家的队伍，只不过他们的审核会更加严格，我还是建议你参加明年的高考，可以考虑末日系这个新专业，虽然还不成熟，但以你的情况这样子会更加“自然”，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很看好你的未来。”杨净寒着重强调了一句，华夏确实一直很羡慕星条国的那个拥有多重技能的人。

“我明白。”周一兴很明显要比周一凡乖了许多，不过就算是周一凡也能明白杨净寒确实是为了周一兴好。

“传送吧。”

“我知道了。”

在地下传送，没有了在地上传送的地震的感觉，相反这种震动来自于上方，看赖真正震动的是球型空间的球心。

周围的景色变幻，却让周一凡大吃一惊。

他看向周一兴，同样如此，再次确认自己的经验值，的确消耗一空。

这里曾是一片树海，因为一场大火面目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