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松手了吗？”

“再抱会。”

说真的，穿越、前世今生这点破事，白哲当初在鬼谷倒没有想太多，毕竟那时满脑子都是学习，鬼谷子可不是“良善之人”，尤其笑眯眯的时候最危险。

等好不容易出谷了，也是因为死活突破不了先天，那一个愁啊，不想着变强好在这乱世苟下去，尽思考些花里胡哨的。

再然后，才算有了一定实力，不会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被别人战斗牵扯进去，突然波及嗝屁。

人就是这样，勉强能在这片天地里浪，就开始追寻哲学问题，精神建设也很重要嘛！

可惜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确实薄弱，想来想去到最后，就老离不开什么黑客啊，缸中脑啊。

尤其在一场篝火谈话后，燧人氏的一句“你猜”差点没把白哲玩坏了，接着就踏上取真相之路。

等等……

回想曾经的“美好”，发觉烛九阴没说错啊，自己挺能瞎想的，这小纠结……

不对，这算人之常情好不，我又不是一直想着穿越的中二少年。

“听了这些，有什么打算？”

“唉，马马虎虎的解释，他日若有可能，我想离开去找找，但求心安。”

听到白哲的回答，伯益不自觉地捏了捏手，“是指离开蓝星吗？”

“蓝星？”

冲着白哲惊讶的表情，伯益微笑道：“虽然对伏羲、神农两位皇者去向不明，但人皇轩辕可是明确记载御龙飞升了。”

“伯益，你的意思是，古往今来的大能大贤，其实都离开了……蓝星。”

“是啊，”面容一如往昔的伯益虚抚短须，抬头好似望到了无尽星河，“他们一个个都走了，独留我，只剩我……”

声音渐渐轻了下去，伯益一时有些失神，但又很快平复心情，看向沉默的白哲，说道：“所以我们早已知晓脚下的，亦是颗星辰，而且是一立体多面的圆，就是好像圆得，不够纯正。

然后为其取名蓝星。”

讲到这里，伯益突然冲白哲招招手，白哲稍微迟疑了下，就好奇凑了过去。

“其实叫蓝星，是因为这星辰上，海的面积远胜大地。但后来发现，海上星星点点，有诸多岛屿，进一步考证后，才知晓是大片陆地被打碎后残留的。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远古时期，那位打那些外来神时，揍太狠而毁了不少土地，原本是打算叫地星的。”

看着伯益惋惜的眼神，得，九州人的通病，对疆域、土地的渴望。

就是……

“这里还有谁在吗，至于这么说话？”

“哈，毕竟是说那位的事迹，如果被感应到用什么方式都无用，但这种悄咪咪的方法，心里安慰不少。”

白哲翻着死鱼眼注视着伯益，那你可真是睿智啊。

“……你不走的原因是什么？”

刚刚举起的茶杯停在空中，接着又放回桌面，“我虽然活出了第二世，但如果不是仙祖的神职，是无法活到现在。

我也曾经试图离开，然后发现在远离蓝星的时候，寿命在快速锐减。

所以我只能待在昆仑，用时间去磨，磨成真正的仙，可以无惧限制，星河任行。”

白哲走到伯益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你猜到后世能见到我，所以一直等待着。

我还想着你要是这么迷恋我，我该怎么在伤害你的情况下，拒绝你呢！”

“……当官的时间长了，学到的东西也杂多了。说起来里面有不少蛮有趣，盘你要不要试试看。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如果你把脸上的恐怖笑容收起来，会更有说服力。’

白哲盯着伯益的表情，嘴角抽动，这是肉笑皮不笑？还有这弧度，究竟怎么扯出来的？

忒惊悚。

“时间还早，我也没什么事，还有没有想问的？”伯益索性慵懒地躺在不染纤尘的玉石地上，对着往嘴里塞点心的白哲说道。

咽下嘴里的几块甜点，白哲随口问道：“昆仑的修行的是什么？”

“你是说隐门昆仑的气啊，”伯益伸出手指，上面一股宛如跳动火焰的金色能量浮现，“你的师父肯定跟你提过，道祖老子开创的武道真气修行，最初的一道真气是以心、意为核心，身躯气血与神魂精神缠绕而成的。”

白哲双手放在脑后，也跟着躺在地上，将伯益的回答联系前文，看来自己当初的猜想得到验证了啊！

“……所以昆仑还不是昆仑，而是作为天庭连接人间所在时，几个没有太多事务的神，连同我一起尝试开发一种新的能量——气，这一以生命能量为核心，心念为薪的成果，出现了。”

白哲倒吸一口凉气，只想说恐怖如斯。

上一句划掉。

白哲侧过头，用毫无诚意地语气说道：“哇，好棒啊……所以，生命能量是什么？”

“盘，你认为一个普通人死掉是什么样的过程？”

“嗯，人这辈子应该会死三次吧。第一次是你的心脏停止跳动，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你死了；第二次是在入葬时，认识你的人都来祭奠，代表着知道你的人确认了，你死了；第三次是在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死后，或者将你彻底遗忘，那时意味你真的死了。”

“咳，咳，嗯。”伯益似乎被白哲的回答惊讶到，正在吃东西的他装作噎住的样子，咳嗽两声。

“你说挺有道理的！但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倒下了，他的身体无力再承担，这是第一次；他的灵魂如果避开了轮回的吸引，在天地间飘荡，力量会一点点耗尽，最后只空留真灵，这是第二次；当仅存真灵时，是无法摆脱轮回的牵引，被吸纳后，一切都被洗去，这是最后一次。”

白哲盯着伯益，目光炽热，让他身体不自然地扭动，

‘啧，最后一点，绝对是这家伙在活学活用。’

讲述依旧继续，“所谓的生命能量，在我们的预想中，应该是对应这三种死亡的力量，只是最后一个，没有成功容纳。

嗯～没错，我们想到了，但底蕴不够，没能成功实现。”

“呵呵。”为了不让伯益尴尬，白哲认为这个时候，微笑就行啦。

伯益脸一僵，然后偏过头，若无其事地说道：“生命能量，并不是单单代表rou体的气血之力，还与灵魂的力量有关。

再配上生灵的意志和心灵之力，方彻底生成气。”

看着不断点头思考的白哲，伯益心念一动，后方玉璧上瞬间就出现了二人交谈的死亡的理解。

’怪不得当初觉得缺了什么，原来如此，看来还能再进一步，实现气就是生命能量，生命能量就是气。

到时候，修炼应该能更快一点吧？！’

“吴凤姬体内躁动的能量是凤凰吗？”

伯益瞬间转回头，对视着白哲眼睛，笑骂道：“臭小子，你是打算把昆仑的秘密全挖干净啊！”

“哎呀，被发现了，希望城主大人不要怪罪啊。”白哲起身，跪坐在伯益旁，忍不住皮了一下。

“啪”

“咝—”

这一下可比刚开始的一下重多了，打得白哲都快战术后仰了。

“有些内容不能说，但我还是能点一下的：是的。”

？？？

白哲在听完“是的”之后，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后面的话，不由疑惑地低下头，看到了一张

无辜的脸。

“不是，凤凰的力量为什么会在吴道友身上不解释解释？”

“你又没问。”

“我刚才不就……这么老的梗还是跳过去吧，还要劳烦城主大人解释。”

虽然对白哲口中部分字词好奇，但伯益也多问，只是讲起了凤凰力量的过去。

这事情还得提到当初治水的时候，禹曾暗中寻找自号真神的那群外来者，而结果是——他确实找到了一个偷跑回蓝星的真神，妄图借助彼时众人的力量，抵抗凤凰的追杀。

虽然没有讲明她的方法是什么，但似乎猜到一二的神主昊当机立断地掀起水灾。

（伯益“这是后来调查所得，可惜至今仍未知道对方的方法究竟是什么。”）

她逃亡至蓝星，凤凰在宇宙中自然注意到对方行踪，也不会让她偷家。

已经成为此方宇宙第一只凤凰的凤凰，撕下包含其意志的碎片洒向了蓝星。

而那时禹麾下有一善于驭兽的人存在，还随身携带了一只火红小鸟，只是这只鸟儿在感受到真神的气息后，瞬间化为仅少有人才能察觉的红芒，遁入禹体内。

据说这是第一次明确记载的，凡人运用凤凰之力的故事，至于那名真神，已经被禹完全烧至虚无了。

“后来这股力量消失了，禹没有提，就像他知道却没有说明，凤凰之力选择他的原因。

等到第二次见到，应该是那个，一旦爆发，可于当世称无敌的纣王子受。如果不是车轮战，再加上他开始没了活下去的心态，还真不一定死。

第三次，就是这位。”

“毫无规律啊。”

“是啊，凤凰之力，确实琢磨不透。应该没什么想问的吧？”

“好像……还有……”

“没了就走吧，老友重逢的时间够长了慢走不送啦。”

“咣—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