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直播间里，一个昵称是‘跪下叫爸爸’的人，也刷礼物包养了晚晚，那真的不是你吗？”陆知薇激动地发语音，“我刚刚跟你说，让‘一见如故’跪下叫爸爸来着？”

对话框安安静静，没有半点回应。

“哥，你在吗？”陆知薇继续问。

任她再怎么发表情包戳戳戳，沙雕式刷屏，对话框都没有动静。

她再进入苏慕晚直播间，发现“跪下叫爸爸”的礼物还在刷刷刷，根本停不下来。小宇宙的爆发特效，占满了整个屏幕。

“一见如故”早已不知所踪。

“薇薇，这是……苏慕晚在直播？”探究的声音幽幽响起，舒雅意坐到了陆知薇身边。

“对，妈，这就是晚晚，唱歌很好听吧？”屏幕上还刷着“跪下叫爸爸”的礼物，陆知薇把手机递到舒雅意面前：“晚晚在主播里的素养，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爷爷奶奶都能欣然接受直播，妈你也该好好了解一下。”

舒雅意面容平静点头：“妈知道了，妈今天好好看看她直播。薇薇，你是不是该去写作业了？”

见手机没有被还回来的意思，陆知薇蔫了：“……”手机不给她，让她怎么能安心写作业嘛。

不过想到苏慕晚直播还有十几分钟结束，没时间再给舒雅意下载软件，免得耽误看直播，陆知薇也就妥协。

“妈，我陪你看？”她试图挣扎着晚点再写作业。

舒雅意板着脸色道：“听你布拉布拉吹苏慕晚一大堆好，妈只会偏见更重，更觉得你被她洗脑了。早点去写作业，写完睡觉，拖延症不好。”

“妈看完直播，就把手机给你拿去。”

陆知薇只能讪讪上楼。她已经努力让妈了解晚晚了，回头看能不能从她哥那把零花钱要回来，做陆祁寒妹妹太苦了。

客厅里，陆知薇离开后，舒雅意独自看苏慕晚直播。

苏慕晚的确长得漂亮，妩媚清丽，唱歌也格外动听，但是，她这个直播间——

【寂寞如雪：今晚土豪遍地！】

【小拳拳砸你胸口：爸爸，膝盖献给你了，已跪下！腿上还缺挂件吗？】

【一霎雨声香四散：为什么都给她刷礼物，胸大？】

【RU此胸险：胸确实大，脸漂亮，腿玩年……】

粉丝素质参差不齐，言辞粗鄙不堪入目，舒雅意只觉辣眼睛，额角抽疼，胃里一阵翻滚。

【系统消息：粉丝‘跪下叫爸爸’送了你一百个小宇宙。】

【系统消息：粉丝‘跪下叫爸爸’送了你一百个小宇宙。】

……

“谢谢‘跪下’刷的礼物，破费了。”苏慕晚照例礼貌致谢。

研究了飞鱼直播软件几分钟，舒雅意也已然清楚，“跪下叫爸爸”这个人，在真金白银拿钱给苏慕晚砸礼物。这个名字……也粗暴至极。

“南狸猫北飞鱼，智障界的两头驴”，舒雅意隐约想起自己查飞鱼资料时网友总结的一句话，的确不无道理。

陆祁寒的妻子，小昂宝的妈妈，怎么能够是一个网红？

如此，没等苏慕晚直播结束，舒雅意径直退出了软件。女人保养极好的手，捏着陆知薇的手机，目光落到了通讯录的图标上。

第二天下午，苏慕晚就接到了舒雅意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