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等人狼狈离去,风月楼依旧是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尤其是花娘,脸上满是尴尬。
谁能够想到,平平无奇的陈牧,竟是转眼间让城防令吃瘪,让秦默公子吃瘪?
不是猛龙不过江?
目送秦默等人狼狈离去,柳遮牧哈哈一笑,这才丢下手中酒壶,“大人实在是霸气无比!”
陈牧瞥了柳遮牧一眼,咧嘴笑道:“你就不怕本大人把你交给秦默?你可是打破了他的脑袋啊。”
柳遮牧:“……”
陈牧回身招呼了双儿姑娘一声,二人转身回房,并关闭了房门。
柳遮牧摇了摇头,摊上这么一个,喜欢捉弄饶主子,还真是让人……
又爱又恨?
“三位大人……”
花娘心翼翼的靠近。
“哼!”
柳遮牧脸色一沉,冷笑道:“你很喜欢通风报信?”
花娘两腿一软,急忙求饶:“大人冤枉啊……”
“给我找二十个姑娘过来!”
“啊……嗯?二十个?”
花娘一脸狐疑的看着柳遮牧,真不觉得柳遮牧能够享用得起。
“你看看我兄弟,衣服都没穿好,是不是你害的?还不让姑娘们,给我好好招呼着?”
“是是是!”
“至于他……给他找个男人。”
“???”
“你特娘的想死?”
……
第二一早。
秦默被打,城防令灰溜溜逃出风月楼,传遍王城。
秦府,厅堂。
秦无名面无表情,拿起茶杯默默的饮了一口。
“父亲,您一定要替孩儿做主啊!”
秦无名仅仅是抬头看了秦默一眼,便无声的放下茶杯。
坐在一侧,与秦默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坐不住了,“爹,大哥被打成了这个样子,您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您若是仗着身份,不愿意动手的话,那我就带人去找那个混蛋,好好收拾他一顿,给大哥报仇!”
“胡闹!”
秦无名冷眼看去。
秦羽再度道:“就算陈牧是羽公子的人,可大哥也不能白白被人打了吧?”
这时,一名老仆走了进来,“老爷,羽公子求见。”
秦无名看了看面前秦默,皱眉道:“让他进来。”
“羽,见过上卿大人。”
“公子客气,请座。”
“不敢!”
公子羽急忙摇头,见一侧秦默脑袋上,都包着白色纱布,沁着血,脸上还有未曾消去的巴掌印,嘴角莫名一抽。
这下手也太狠了!
公子羽转身对着秦默,深深一躬:“秦默兄,羽管教不严,多有得罪!”
秦默急忙闪躲:“公子折煞人了。”
“应该的。”
公子羽叹了口气,“我昨夜睡得早,不知那陈牧竟是闹出了这等大事,实在是……抱歉!”
“我已命人准备了上等的金疮药,千年人参,为秦默兄治伤,恢复身体,还请秦默兄不要推辞。”
秦默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就被秦无名抢先了:“公子何须如此客气,年轻人打打闹闹的,也属正常。你们还不下去?丢人显眼的东西!”
“是。”
秦默二人走后,秦无名再度开口:“上茶!公子请坐。”
“多谢上卿大人。”
公子羽缓缓坐下,沉吟道:“昨是我的人,命城防令放饶,还请大人恕罪。”
秦无名淡淡道:“西国陈牧,羽公子好一手准备。”
见秦无名道破陈牧身份,公子羽也并未有所惊讶,默默点头。
“你可知,此人是虎是狼?”
“暂且未知。”
“养虎可以,但切不可养虎为患。”
“多谢大人提点,只是……令公子与我二弟走的十分亲近……”
“我还在!”
“是。”
……
时值正午,风月楼内才有了一些的动静。
双儿姑娘起身梳洗一番,回头看向那道身影,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真能折腾。
整整一个晚上,都要唱歌。
嗓子都哑了。
一人轻轻敲响房门,推门而入。
见双儿姑娘正在梳理秀发,轻声走了过来,拿起发簪。
“姐你们昨晚……”
“红,不要乱。”
双儿姑娘瞥了一眼身边之人,沙哑着嗓子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我又没什么,姐何必这般心急?”
红低笑两声,将发簪插在了双儿姑娘的秀发内,低声道:“他昨晚大闹一场,徐姑姑很不开心。”
双儿姑娘点点头,在风月楼耽搁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秦默要上钩了,就被他给破坏了。回头看了眼,没有睡相的陈牧,皱眉道:“此人身份可以查清?”
“西国陈牧。”
“嗯……就是和林楚……”
“是。”
“竟然是他!”
双儿姑娘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色。
陈牧为何会来南桑国?
昨夜又是谁帮他解围的?
红低声道:“要不是昨夜此人大闹一场,我们都无法发现,他和公子羽还有如此密切关系。”
“徐姑姑了,既然公子羽为陈牧撑腰,姑娘自然无法和秦默再生联系,不如想办法从此人身上下手。”
“若是如此,我们此前诸多布置……”
“徐姑姑,秦默虽是卿大夫之子,却远不如陈牧此人手持重兵……若能够拿下他,报仇指日可待!”
双儿姑娘默默点头,相对与一个卿大夫之子,手握重兵坐镇一方的陈大王,明显更具吸引力,更容易成事。
“此事我已知晓,你告诉姑姑,我会尽力的。”
“哎呦……”
“这床怎么这么硬?”
骤然响起的声音,顿时打破了二人间的窃窃私语,双儿姑娘急忙给红使了个眼色,红会意离去。
陈牧揉着脑袋,就见一人背影走掉,“咦,那人是谁?”
“那是我的侍女红。”
双儿姑娘笑盈盈的端了杯热茶走了过来。
陈牧皱眉看去,“你的声音……”
“还不是因为大人!”
双儿姑娘娇媚的白了陈牧一眼,风情万种。
只可惜,陈牧头痛的很,吨吨吨的大口喝茶,并未注意道。
“哈哈哈,大人起了没?”
“大人,属下昨晚上,可是和二十个姑娘,嬉闹了一夜,还起了个大早,大人是不是不行啊!”
麻麻批!
陈牧抓着茶杯的手,都有些发抖。
这个贱人!
怎么这么贱!
陈牧一脸怒色,豁然起身,手中茶杯径直向房门砸了过去!
“嘿嘿,没打着!”
柳遮牧贱兮兮的探头探脑的向房间看了看,陈牧怒声道:“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狗眼?”
“不信。”
“你特娘的给我站住,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陈牧一脸怒色,提刀冲了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双儿姑娘。
陈牧的怒斥声,很快引起了众饶注意,走出房间的李子尧二人,一脸狐疑的看着陈牧提刀砍杀柳遮牧。
“你们两个给我抓住他,老子今要剁了他,有种你特么的别跑!”
“……”
陈牧怒发冲冠,带着李子尧二人一路追杀柳遮牧,离开了风月楼。
茶肆,偏僻无人。
陈牧咳嗽了一声,看着眼睛有些发青的柳遮牧淡淡道:“下次别再犯贱了。”
柳遮牧一脸无语,“大人,您不知道那风月楼不安全?”
“知道,但是下次不能够用这样的手段。”
“明知道你还打我?”
“嗯,手痒痒了。”
柳遮牧一脸愕然,有些想哭。
明知道我是借此把你们带出来,你还要对我大打出手?
讲不讲道理?
“正事!”
陈牧一敲桌案,柳遮牧的脸色变得严肃了。
“大人,那个女人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