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名一声令下,两名士兵便要上前分开他俩。
“不要动他,我们自己走,”
非萧呵斥他们,一脸坚决,浑身透露着抗拒。
他眼上还挂着泪水,吃力的把他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跟着士兵走了。
琏顷和胖管家,以及那六名十几岁的孩子,在不远处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琏顷看着夜危城昏迷不醒的被带走,一直抓着胖管家的手臂问着怎么办,可是胖管家也无能为力。
“琏顷,叶儿,我们回去。”
叶儿是这六名孩子中最大的一个,他安抚着哭了的弟弟妹妹们,一边哄着一边把他们带回屋里。
胖管家他们琏顷还在哭着,拉起他就往屋里走,“琏顷,主子不可能做这件事。
牢里本就暗,况且到了晚上,只有烛光,他在牢外面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脸色,这一看,他立马慌了。
“张德,快,找牢头,告诉皇上大司马死了。”
张德是另一名看管夜危城的士兵,他看到李宜走进去还以为什么事呢,没想到,是夜危城死了的消息。
他惊慌失措,连忙跑了出去。
这可不是小事,皇上命人专门看管,犯人直接死在牢里了。
李宜视线不经意的一扫,看到非萧后,他手臂颤抖的穿过木柱的凳子,一推,果然倒了。
完了,两个人都死了。
他笑着问道:“结婚是什么?”
“成亲。”
蔺绝尘呆住了,抚在她背上的手掌也停下了。
他像是点了穴似的没有动作。
殷染皱眉。
她没想法他的反应会是这个,虽然自己的问题有些突兀,而且和他确立关系没多长时间,可她也是思考过的,或许成亲了,安定下来后,自己对于那边的挂念就会淡出许多。
许久,蔺绝尘才道:“染儿,你现在有些冲动,以后再说吧。”
他把殷染的手臂从他脖颈上拿下来,自己脱掉长靴抱着她躺到床上。
殷染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气味,沉默了。
宿充视线冰冷,淡淡道:“我知道。”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了。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和宿充的交情可以回溯到三年前了,自从那件事发生后,他们两个形同陌路,现在连话他都是能简则简。
他嘴角弥漫出一抹苦涩。
他缓缓起身,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宿充喝下一杯水,闭上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苏谌,走吧。”,他睁开眼睛道。
苏谌正在深思,并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
宿充皱眉。
苏谌自动无视这句话,跟着他朝着锦绣茶馆走去。
绝尘宫外两百里的地方。
“公子,休息一下吧,再过两日我们就到了。”
琏顷拿了一个水囊给他。
夜危城坐在青葱的草地上。惬意道:“嗯,休息一下,你家主子坐马车这么久,骨头都快散架了。”
他伸了伸懒腰,喝下水囊里的水后,递给琏顷,“不渴?”
琏顷白嫩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多谢主子。”
这么多天他们一直在赶路,路上他也和琏顷说了一下目的地,听的琏顷一脸期待。
马车内,夜危城手里拿着一个棋盘摆了上去。
“公子,我们不要下棋了好不好。”
琏顷才进马车里放下卷帘,就看到夜危城又把棋盘拿了出来,心里是崩溃的。
这么多天以来,夜危城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棋盘,天天和他下棋,他都没有赢过。
夜危城双眸含笑,安慰道:“不要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