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零一把李倩的衣服全都剪开，然后在对方的身上用朱砂写了一些符篆，红色的朱砂在雪白的肌肤上，显的异常刺眼，普通人看不懂的符篆，看上去就像是鬼画符一样的，在身上显的凌乱。

然后念零一用笔柄，在那团凸起上敲了两下，开始往喉咙处划。

那些凸起就开始跟着笔，渐渐的往上。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韩冬梅简直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这时候李倩却开始挣扎了起来，韩冬梅一时没有按住。

李倩的挣扎让念零一手一抖，那团东西又回到了肚子里。

念零一面色难看的看了韩冬梅一眼：‘如果你不按好，我只能在你闺女身上划一刀取出来了。’

韩冬梅吓得赶紧按住李倩的四肢，表示自己这次一定按好。

念零一仔细的再把符重新画一便，这次笔柄在那团东西上敲了好几下都没反应，念零一的腿有点抖。

这是用力过度，但是事情已经进行到这里了，不可能放弃。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用血抹在马倩的唇上。

这团东西才慢慢的动了。

韩冬梅也看出来了念零一这会的艰难，死死的按住马倩，总算是没再出岔子，那团东西缓缓的移到喉咙处，念零一的食指在马倩的喉处一封，猛的一拍。

一些细小密密麻麻的东西，从马倩的嘴里被喷出来。

念零一拿盆接过，直到马倩吐了干净，念零一才把盆放在地上。

“可以了。”

韩冬梅有些好奇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密密麻麻的像是蟾蜍一样大小的东西，只能看到巨大的嘴巴，和尖利的牙齿，发出吱吱的尖叫声，让人牙齿发酸。

一个个努力的往上蹦，想跳出这个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

念零一拿出花瓶，把这些饿死鬼全都收进去，这些要火焚的，但是念零一现在暂时没力气画符篆了。

只能先带回去。

“饿死鬼，就是永远都吃不饱，还会消耗人的精气，等你女儿醒了，让她注意身体，可能会有一段的虚弱期，身子也需要好好补补。”

“我网店里有辟邪的东西，给她买一个，被鬼上过身的，以后比较容易招惹到这些脏东西。”

“还有，我现在没力气了，明天去我家里拿符纸，回来给她喝，她身体被鬼住久了，还需要祛除她身体里的一些怨气之类的，不然还会生一场大病的。”

念零一说的并不慢，韩冬梅却听的仔细，都一一记下。

“以后别让小孩子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些东西不是没有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不是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宿舍四个人死了三个，这个马倩也只是因为有自己的符篆，还有因为招惹的是饿死鬼，才撑到现在。

希望这次能让她涨到教训。

“我要回去了，不太放心孩子，能让你们司机送我一下吗？”事情办完了念零一并不准备多呆，她有些担心一团团和十五，好几个钟了，团团也该饿了。

韩冬梅刚想邀请对方一下，吃个晚饭什么的，但是想起还在床上的女儿，说实在的也没什么心情。

“念小姐您的账号，我给您结款，就不留您吃饭了，实在是这里要收拾一下，明天我去您家里取符纸。”

念零一拿出一张卡递给韩冬梅，卡号什么的是记不住的，只能拿出来看着转，手机转账也很方便，念零一结完账就走人了。

到家就赶紧关上门进了空间，原以为是个鸡飞狗跳的开场，毕竟团团这孩子脾气也大，也没什么耐心。

饿了几个钟可不得哭起来了。

但是却没想到看到的是，爬行垫上的小家伙睡的正安稳，完全没有哭过的迹象，而十五正在一旁拿着书看。

看到念零一过来，他抬眸看了一眼，走过来：“主子回来了。”

念零一突然有一种妻子带着孩子等着丈夫回家的感觉：“嗯，团团有没有闹？”

“饿了，我喂他喝了一些水，玩了一会刚睡下。”十五的眼神盯着念零一，里面有些东西念零一看不懂。

“疼吗？”十五莫名的一句话把念零一问的有些懵，不是在说团团吗？

“啊？”

十五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念零一的后脑勺，指尖有些凉意：“这……”

念零一被一模，才感觉到好像鼓了个包。刚才斗法的时候磕到餐桌上了：“嘶，你一摸还真的有点。”

听到念零一呼痛，十五一把扯过对方，仔细的看了看：“稍微有点肿，不过没有破皮，主子，还是去医院一趟比较好，怕会脑震荡。”

十五要看念零一的后脑勺，两个人离的极近，念零一觉得自己能听到十五胸腔里传来的心跳，手轻轻的放在对方的胸膛上，没有人类的体温，带着点凉意。

“十五……”

十五还在仔细的看念零一的伤口，念零一低着头，声音传进十五的耳朵里显的有些闷：“怎么了主子？”

“你是人？还是系统？”念零一早不是那个古代没见识的小女孩了，现在她对系统这个词理解的更甚，准确的来说，可能就是个高级智能。

十五的手一顿，和念零一拉开一些距离：“十五是系统。”

“系统会有人的感情吗？”念零一这句问的特别认真。

十五面部没有任何的改变，回答的语调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不会。”

“系统的一切都是源空间设计好的，就像是一个程序，它被设置成一辈子忠于主子，事事以主子为先。”

念零一眼睛里的光暗淡了些许：“这样啊……”

“那没有设置呢？”念零一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疯，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这些干什么。

十五看着念零一依旧是平稳的语调：“没有设置的系统不会出源空间。”

团团的哭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念零一上前抱起孩子，走的有些狼狈和匆忙：“那我们先出去了。”

“主子记得去医院。”

念零一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好。”

“主子……系统和宿主是不能发生感情的，源空间不允许。”十五原本很好听的磁性声音，这次却让念零一有些发寒。

她倔强的回头看着十五：“如果非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