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来之后,用左手书写了一封阿秀出门打工,然后跟父母告别的书信,然后带给他的娘家人看。
阿秀的大嫂杨云一眼就看出了这封信不是阿秀的字迹,因为他的大嫂嫁过来的时候,阿秀还在上学,那时候他大嫂还辅导阿秀的功课呢!
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正在哭泣自己女儿心狠的婆婆,这不是阿秀的字迹!
阿秀虽然学习不好,数学老实考十几分,但是,阿秀的字很是秀气的,这男人以为阿秀只有三年级的学问,字体一定是不好的,哪里知道他大嫂竟然从字迹上面看出了弊端。
聪明的大嫂让男人离开之后,立刻将自己的判断告诉了婆婆与公公。
杨云一家人当即开始找上了整个家族的所有男丁,开始暗中打探起来。
他们以为男人将阿秀给杀了呢!
第二天阿秀在火车上找不到男人,于是就下了火车,然后坐在一家店门口给自己的族兄打了电话。
那个时候电话还是一个稀罕的东西,他们整个村子也是只有两三个人家才装了电话。
他的族兄做的是演绎的事业,平时都是带着演绎班子,在周围的村庄城镇给人演奏红白喜事的演奏的,是以刚好是有了电话。
而阿秀,则是讲电话给记住了。
这边族人们早已得到了男人谎称阿秀外出打工的消息,听清楚了来龙去脉,顿时让阿秀报了地址,然后叮嘱他不要乱走,一定要在那里等着他们,他的哥哥当即带着族人去将阿秀接回来了。
等见到阿秀之后,竟然得知男人一分钱都没有给阿秀留下,甚至还欺骗他火车上小偷多,让阿秀吧钱都交给男人保管。
没有一分钱的阿秀,还是给那洛阳的店主说了好话,朴实的店主免费让他打了电话。
族人们愤怒了。
阿秀回来之后,哥哥们让他躲起来,然后暗中交代阿秀的母亲去唤来男人,告诉他商量着去找回阿秀的消息。
男人不疑有他,跟着来了之后,在族人的再三追问下,男人依旧是说着阿秀独自打工的消息,不说是自己丢弃的阿秀。
他的哥哥们大怒,当即喊出来阿秀,男人顿时慌了。
阿秀的家门哥哥都有十几人,在当地可是大家族,怎能忍受自己的堂妹被人这样欺骗。
当即狠狠的揍了男人一顿,还说要报官,在族人骑车去报警的时候,男人跪求阿秀饶了他。
看着吐血的男人,阿秀与母亲心软了,然后放走了男人。
警察没有抓到男人,然后草草的收了案。
然后族人们强制要求阿秀离婚,两年后阿秀嫁给了第二个男人。
念零一长叹一声,然后戳破了阿秀的记忆。
光芒一闪,念零一出现了一个人头攒动的接头。
他眼神一冷,通过记忆,他知道此时正是原主被那叫做海清的男人丢弃在火车上,然后他在洛阳下了火车的时刻。
孤零零的念零一自己一个人拖着两大箱行礼,摸遍了全身,身上只有八毛钱。
这个钱是不够打电话的,因为这时候因为电话很少,是以只要是打电话的起步价就是两元钱,然后一分钟多收一块钱的通话费。
虽然这个价格很贵,但是要知道这时候虽然省内接听免费,但是长途可是不便宜的,一分钟都是八毛钱呢!
是以,那些公用电话的店铺,实际上人家也是没有多收钱的。
他按照原主的记忆那样,对着一个店铺的老板娘说了自己被抛弃的事情。
老板娘看到念零一可怜,而他也真的是只有八毛钱,于是就免费让念零一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对面出现一个中年男人是声音。
“喂,这里是张勇演绎,请问你找谁?”
听着记忆力的那个家族四哥的声音,念零一深深的体会到了原主当时的心情。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当初被母亲抛弃的事情,止不住的泪如雨下。
“四哥,我是阿秀啊!”
“阿秀!”
对面的男人大吃一惊,急切的话语通过话筒传了过来:“阿秀你在哪里,你怎么自己去打工了,怎么不给家里人交代一声呢!”
念零一眼神一冷,他知道这是原主的那个男人在胡编乱造了。
当即念零一将来龙去脉讲了。
四哥张勇的声音传来:“这个狗日的,你等着,四哥带你去教训他……”
四哥发了一会火,然后开口道:“你身上有钱吗?能不能买一张车票回来?”
念零一神色一暗:“四哥,我身上只有八毛钱,连身份证都被那狗东西带走了!”
“这个狗日的!”
四哥恶狠狠的啐骂一声,然后问清楚了念零一是借着一个店铺老板的电话,带来了的,当即开口道:“阿秀你不要着急,我们这就去接你,对了,你将电话交给老板,我来给他说说话!”
阿秀将电话交给了洛阳的这个胖乎乎的老板娘。
“老板娘,我四哥想要给你说说话!”
老板娘接过了电话:“喂!”
张勇在这边开口道:“老板娘真的是很感谢你呢,我们马上就去接阿秀,对了,我妹妹他怕是没有吃饭,你店铺里还有什么吃得,给他那一点,钱我们到了就会照付的,这一点你放心,我是邓城的张勇演绎,这里是我的电话,若是有什么事请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会感谢你的,拜托你了老板娘!”
“哟,说的啥呢,大家都不容易,放心吧,你妹子我让他呆在我店铺里了,不会让他离开的,你们快点过来吧!”
稍微带着几分肥胖的老板娘当即开口道。
“好的,好的,多谢你了!”张勇连连感激道。
实际上在念零一接管了阿秀的身体的时候,那老板娘已经问清楚了阿秀的情况,老实的阿秀,将自己的情况都说了。
能够在火车站附近开店的,都不是寻常人,老板娘早已判断阿秀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实女人,不是那些骗人的骗子,是以早已给了他几个人家刚出笼的包子。
甚至,开店的老板娘,都没有提价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