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留下,那位受伤的壮士,还需要有人照顾,你留下照顾他。等剿灭盘踞猫耳山的土匪,你再与一飞一起回去。”李东生说道。
“那位壮士已无大碍,我留些金疮药,宇文老爷只需每天找人给他用盐开水清洗伤口换药,不出半月,他就能痊愈。”风飞雪不愿留下,她死活要跟在李东生身边。
“好吧!你也跟我们走。”李东生答应带风飞雪一起。
“这还差不多!”风飞雪微微一笑。
“老人家,晚辈有事要给一飞兄弟交代,暂时告退,还请见谅。”李东生向宇文老爷告罪。
他担心李一飞年少轻狂,一不小心说漏嘴,泄了身份,让村民知道,走漏风声,会影响此次作战任务的完成。
“无妨!无妨!大事要紧。”宇文老爷到也大度。
“一飞,跟我出来一下!”李东生站起身,让李一飞跟他一起出去。
风飞雪、牛大力也跟了出去,四人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李东生、李一飞站在场地中央谈话。风飞雪和牛大力,各站一角,防止有人偷听。
“一飞,我们深入敌后,事关重大,你此次留下剿匪,口风一定要严,切不可走漏风声。”李东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的,大哥。”
“还有,要约束好弟兄们,让他们也不要走漏风声。”
“是,大哥。”
“这是你第一次单独指挥作战,虽然对手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也不可大意,攻必须制订严密的进攻计划,守也必须有严密的防守计划。”
“大哥,不过一群土匪,有必要如此认真吗?”
“有,身为指挥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可以骄傲轻敌,骄兵必败,任何时候都必须小心谨慎,稍有闪失,便会损兵折将。”
“我懂了,大哥。”
“兄弟,作为一个合格的指挥官,指挥每一场战斗,不但要取得战斗的胜利,还要尽可能减少袍泽兄弟的伤亡。”
“大哥,谢谢您的教诲,小弟一定谨记于心。”
“一飞,你剿灭土匪后,不用急着归队,就留在村中休整,等我送来消息,你再率部归队。”
“大哥,为什么?你不愿小弟与你并肩作战?”
“不是,你剿灭土匪,快则两三天,慢则十天半月,甚至更久。等你剿灭土匪后,已经远离大队人马,此时你们几百人的孤军,在敌后乱闯,万一与敌大队人马遭遇,会很危险。”
“我可以避开敌人,直接去追风峡。”
“不可,我们四股主力汇合后,会立刻发起战役,打完之后会快速转移,你若去追风峡,很可能找不到我们,还是留在村中更安全。”
“也只好如此了。”
“留在村中,也不能散漫,兄弟们的训练,必须跟上。”
“这一点大哥放心,小弟绝不会因大哥不在,让兄弟们减了战斗力。”
“有此觉悟,一飞,你将来必成一代名将。”
“一飞再怎么强,也难超越大哥。”
“这是大哥写的作战随笔,上面记录了我们历次战役的作战方式,还有在族中习得的小兵团作战阵法。明天大哥就要与你分开,没什么好送你的,把这本作战随笔送给你。”
“谢谢大哥,这礼物太贵重了。”李一飞受宠若惊。
他知道,小兵团作战阵法,在族中只有千夫长,才有资格学习。就算是李乾、李龙、李虎三位比他年长的兄长,都不曾学过。现在他却成了继李东生之后,第二个学习小兵团作战阵法的李家子弟,他安能不受宠若惊。
李东生将小兵团作战阵法,传给李一飞,一是因为对这个小弟的喜爱;二是因为不可预知的前途。
他对这次深入敌后作战,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把小兵团作战阵法,传给李一飞,是想万一自己这次不幸战死,还有李一飞能指挥“李家军”剩下的四百将士。
他让李一飞与四百“李家军”将士,在剿灭土匪后,不去与他汇合,也是不想“李家军”与他一起犯险。
他也不想风飞雪去,也想把风飞雪留下,只是风飞雪性子刚强,找不到好的借口,他不敢强留,怕风飞雪分分钟抹脖子死给他看。
“不用客气。”李东生轻拍一下小兄弟的肩头说道,眼神中是无限爱怜。
“大哥,还有什么别的事要交待吗?”
“没有了,我们回去吧!”
二人结来谈话,叫上风飞雪、牛大力,一起回了宇文家。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先去给那位受伤的壮士取针。”刚进门,风飞雪便说道。
“我们一起去。”李东生说道,牛大力、李一飞也不反对,四人先去了宇文护养伤的房间。
“好了,针已取出。”风飞雪轻吁一口气。
“谢壮士救命之恩。”悠悠醒来的宇文护,一边致谢,一边欲起身跪拜风飞雪。他还很虚弱,声音不大。
“壮士,你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体息。伤口也还没完全愈合,不可乱动,崩坏了伤口,麻烦就大了。”风飞雪扶住宇文护,将他平放在床上说道。
“救命之恩,在下必须当面致谢。”宇文护还想起身,风飞雪的手轻压在他颈部以下,胸部以上的位置,让他动弹不得。
“等你伤好之后,再谢不迟。”风飞雪说道。
“也好!也好!”宇文护想想也对,不再挣扎。
“你好好养伤。”风飞雪对宇文护说道。
说完便与李东生、李一飞、牛大力一起离开。
他们刚出门,走在前面的李东生,就与宇文丹阳,撞了个满怀。宴席已准备好,宇文丹阳是来找几人赴宴的。
“对不起!对不起!”风风火火撞入李东生怀中的宇文丹阳,红着脸说道,更添几分娇艳。
宇文丹阳平素都是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今天怎会如此失态?
一是因为今天被土匪欺负,让她觉得贤淑无用,不想再做淑女。
二是李东生、风飞雪、李一飞都是个顶个的俊后生,情窦初开的宇文丹阳,对他们都有好感。去客厅找几人赴宴时,没见人影,心中焦急,才风风火火四处寻找。
“宇文小姐,何事如此着急?”李东生等宇文丹阳站稳后问道。
“饭菜已经上桌,我是来找各位壮士赴宴的。”宇文丹阳柔声说道,脸上的红霞还未散去。
“有劳宇文小姐带路,我们这就去赴宴。”李东生说道。
说完,几人跟在宇文丹阳身后,前去赴宴,宇文老爷已经等在餐厅。
“诸位壮士,请。”宇文老爷见众人到齐,手指餐桌,请众人入座。
李东生坐了主客座,风飞雪、李一飞坐在左首的陪客坐,牛大力想坐右首的陪坐,李东生却拉他坐在了客座,在首的陪坐,留给宇文丹阳。
“属……”
“咳!咳!”
牛大力本想说,属下怎敢与将军并排而坐,李东生咳假嗽,提醒牛大力,不要暴露身份。
他不敢再说下去,只好坐在李东生旁边。
“这位风大力,风壮士想说什么?为何欲言又止?”宇文老爷问道,他看出几人必有什么事瞒着他。
“没事,没事,在下是第一次吃如此丰盛的宴席,有些激动。”牛大力找了个理由掩饰。
“老朽,谢谢各位壮士的救命之恩。”宇文老爷举杯,邀请众人共饮,牛大力不说,他也不好追问。
“谢宇文老爷款待。”李东生回敬宇文老爷。
“诸位壮士仗义助我进剿猫耳山的土匪,是我宇文家,及全村村民的大恩人,老朽再敬诸位壮士一杯。”宇文老爷又敬众人一杯,片刻之间,大家已连饮三杯。
“老人家,弟兄们留下,协助你们剿匪,他们的住宿如何安排?”李东生饮尽杯中酒,然后问道。
“可以将诸位壮士分散安排到各家居住,他们协助本村,剿灭土匪,保护村民安全,是本村的大恩人,老朽定不会亏待他们。”宇文老爷说道。
“有劳老人家。”李东生说道。
“一飞替兄弟们谢过老人家。”李一飞站起身,举杯敬宇文老爷,他现在是这四百人的指挥,有必要代兄弟们致谢。
“该说谢的是老朽。”宇文老爷也站起身,举起酒杯,与李一飞碰杯后,一饮而尽。
觥筹交错间,宴席在一种平和的气氛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