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政也回头一望,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谁知道他根本不给时间让古政发出自己的疑问,直接蹬了出去,把坐骑丢给了古政。
还担心道:“你跟着公输先生他们别丢了,我去缠住王翦,不然我们一个都走不了!”
“可是我不会驾驶这玩意!”
任由古政大喊一声,也没有回音。
这坐骑远比马要快多了,两天绕着整个七国跑一圈都没有问题,古政都被带起来的风吹地睁不开眼睛,他还没有适应这种承受度,还好这匹坐骑自己知道跟着公输先生,古政只管紧紧抱着就行了。
荆轲回首看了看古政,转头向公输先生道:“公输先生真的打算带此人回去?难道不怕是钦王政的奸细吗?”
毕竟他们陌不相识,现在都连名字还不互知,就这样带回大本营祸大于福啊。
公输先生哈哈笑道:“阿轲啊,这小子古怪的很。”
公输先生突然面露异色道:“这要是换个人来我肯定会怀疑,但是这个人,哈哈。”
公输先生沉思片刻又笑道:“阿轲不用太过在意,况且他身持浮虚剑,钦王政又怎么会放过他呢?”
荆轲嗯了一声,还是面露难色,只是不再发声,既然公输先生如此信任,那他也信任便是了。
王翦也不是毫无准备,早早便在各个通道安插了不少兵马巡探,只见几排士兵正在拿着火剑对着他们。
荆轲呼了一声不好,便冲到了最前面,公输先生却是不知从哪又拿出一些小物件,一掷而出,居然化作了一些斑驳小鸟,如影随行,居然在三人中间形成了一道壁垒。
满天的火箭迸发而出,还流溢出色彩光芒,齐齐射落了哪些壁垒小鸟。
当头的荆轲壁垒最先被射穿,只见荆轲指剑苍穹,暗灰色的装点犹如皓月当空,把射过来的许多箭矢悉数揽下,然后挥剑回周,这些许箭矢居然转头而去,射中了那些士兵。
然而还是有一些箭矢逃离了荆轲的吸引,朝着公输先生和古政而去,古政提着浮虚剑便挡,居然因缘巧合之下挥动了起来,只见浮虚剑犹如空中飘叶,浮于空,力如洪。
碰在箭矢身上居然将箭矢斩成了两段。
其实公输先生和荆轲都是放慢了速度才让古政勉强跟上,可想而知浮虚剑有多重,若不是古政融合了嬴成蟜的天生神力,还真拿不动它!
公输先生也拿着一些小物件丢在身旁,那些小物件居然会自动吸附上那些箭矢,拖住原本能命中目标的箭矢强行改变其运行方向,箭矢硬生生地全部从公输先生的身旁擦肩而过。
终于,三人过了包围圈,公输先生回首看了看古政,古政恰好抬头,两人相视默默一笑。
走了许久,古政才发现他们一直在绕路,先是明走大道向城里面去,谁知半道又改变方向朝另一个城去,然后又跑到各个林子里面,绕了许多个圈子之后公输先生才和荆轲相视一下,然后带着古政往深林里去,饶是古政也被转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古代的深林可比现代的有趣多了,至少古政是这样觉得,他从没有在现实里真真切切地看到过这许多动物,光是鸟鸣声就有数十种,不像现代那样,全部都是3D虚影拟实代替,虽然说也很真实,但和真的相比始终会少了一点神韵。
深林里面多是爬行动物,当然其他类型的也不少,坐下的坐骑也不时发出一声低鸣,显示自己也是它们中的一员。
看起来这些神灵和植物仿佛受到天神照顾一样,充满活力和成长。
古政三人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颗大树下停了下来,大树身高数百米,其实只比深林里其他的树高了一个枝顶而已,粗壮却比其他树要大个四五倍,枝叶茂盛,一些细枝垂吊下来交错杂织,刚好让人可以安稳的坐上去,抬头往上望,却是一个中年男子支着腿在喝酒,一副闲情十足,飘逸潇洒之状,细看之下才能发觉他眉宇之间还带有一丝惆怅。
他只轻呼了一声:“回来了?”
然后便没了下文,也不睁眼也不动,只是偶尔抿上一口小酒。
“他是谁?”古政好奇,小声问公输先生。
公输先生只是抖抖胡须,还拍了拍后脖,好像有蚊子咬他一样,然后才说道:“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可怜家伙。”
古政莫名其妙,不懂其意,他还想追问,公输先生却是拍了拍前面的山壁垒,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别撞着!”
至少在公输子心里是这样想的。
古政还没琢磨出来什么意思,就看见荆轲和公输先生往山壁垒上撞去,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古政向前慢慢走去,莫非这壁垒里另有乾坤?
他也学着公输先生走了进去,没想到却撞了一个响亮,额头瞬间磕出来血。
古政一生气,便踢了踢壁垒,还是纹丝不动,古政伸手去触摸这壁垒,这根本就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山壁,哪里是什么虚影!
抬头望去,这片壁垒估计足足有几千米高,上面还杂七乱八的长了许多植物,甚至还有一些小的攀爬动物在不高处欣喜。
“这要怎么进去?难道有什么机关?”古政小声嘀咕,开始在壁垒上面乱摸,想找到一个开关什么的物件。
“有趣有趣。”只听见树上传来大笑而畅快的声音。
“实不一定为实,虚不一定为虚,虚为实,实为虚,实为虚啊!”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神秘的述说着一句话。
“实为虚?”古政小声叨叨,突然回首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逍一。”树上传来一声轻灵,便向上轻迎而去,不见踪迹。
古政接着摸了摸壁垒,真不一定为真,假不一定为假,古政思考着,可是真就是真,假就是假,除非像人一样,不可琢磨不可描述,除非是有思维之物,不然怎么会虚实不定?
古政冥思,莫非这世间的本质本就是万物皆有灵,就算是山河树川也不例外?
这样冥思着,古政居然顿悟了,又突破了一个小槛。
想通了这个问题,古政便想清楚了,看不清虚实之人,只会把这壁垒立于眼前,看不清壁后之质,既然万物同源,他与这壁垒本就是为一体,既然如此,又何必怕撞上它?
殊不知,他这一顿悟,比公输先生他们想的还要深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