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老乞丐在心里不知道骂了秦晓多少句怪物。
他在心里暗道,果真不愧是那个顾疯子和秦云那个老匹夫的继承人和后辈,完全继承了他们的天赋。
这要是其他修行者碰见了他们的修行速度,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哪怕是就连他自己也感觉自己这一把老骨头把修行都修行到了狗身上,简直没有可比性。
最可气的是这小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的怪物,始终认为自己修行天赋不够,如果这都不够,别人还怎么活,你小子这个小没良心的落了九州那群所谓的天才整整一条街。
要知道自己那篇诗词虽然不长,但是,一来其中含有自己一生的写照。
二来,那里含有自己的悲愤欲绝的心境,有那报国欲死无战场,书生无地孝孤忠的愤懑之情啊。
同时在自己这第四境巅峰一只脚踏进第五境的门槛。就这分修为下写出来的东西,也不能这么容易被记住了啊!
老乞丐内心十分开心,但是还仍然表现出了,一副无奈的样子,对着秦晓说道,还可以秦小子虽然你天赋不好,但是只要努力,还是没准能够成就上五境,有希望大道登顶的。
秦晓不禁得有些挫败。
这时候,老乞丐,脚步一点,身形一转,一只手,拦住了那道紫色人影,随后化拳为掌,浑身真气凝结,一掌递了出去。
不仅仅如此,老乞丐如临大敌般的,作为本命兵器的印章,自动飞出,对着虚空连连印去。
每一道印章都印出一个阵图,老乞丐双手结印,似乎每一道印都是阵图的一部分,老乞丐每一道印落下,大地上的阵图就耀眼几分。
不得不说,平时的老乞丐邋里邋遢,不修边幅不说,还永远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态度,让人不得不认为,他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神棍。
这一刻,老乞丐异常的专注,黑白交杂的头发,这一刻哪怕是那破麻布的衣服,也不能掩盖他的英姿。
本来他那佝偻萧瑟的身影早已经不见了,现在的他有的是那有我无敌的气质。这一刻,他的身形无比的挺拔。
再破旧的衣服,也遮盖不住,他的英姿。
那个同样鬓角微微发白的,中年人一杆长枪,仍然负在身后。浑身真气凝绕。
这个人,一袭紫袍,猎猎作响,长发飞扬。
他看着老乞丐,朗声道,“呦呵”
“这不是,当年的翰林府大人吗,今天什么风把你这尊大儒,给吹到了,我这镇云军这一个小小的营帐里来了?”
“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你这个老东西,可没少刁难我,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怎么能不好好招待招待你这位贵了客啊?到时候世人还以为我秦云不懂礼数呢?”
来啊,看枪,秦云长枪在手,枪头闪耀着湛蓝色的寒芒。随着秦云的动作,那杆长枪,犹如一条出水的蛟龙,携带者滔天之势,向着老乞丐攻击过去。
老乞丐,也不甘示弱,奋力回击道:“老匹夫,怎么你难道忘记了当年老夫在那朝堂上不给你这老匹夫半分薄面,别说当时老夫不给你面子,就是到了现在,老夫一样不会给你什么好脸色,你个老匹夫。”
老乞丐嘴上说着,可手中的动作,做没有丝毫滞缓,那古朴的印章,不再在老乞丐的周身旋转。
而是被老乞丐,一手抓住那雕刻的精美绝伦的血红色麒麟的头颅。
印章的文字由内朝外,是八个古朴的篆写大字,在老乞丐真气的激发下,携带着,天风海雨的气势向着秦云压去。
那篆书的八个:“君子之学以明其心。的古朴大字。
站在印章后面的老乞丐,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老乞丐在这个时候,还在对着秦晓说道:“惟一是惟精主意,惟精是惟一功夫,非惟精之外复有惟一也。惟一是良知本体,惟精是修炼的功夫,做人除了心有良知还要行有功夫。
而所谓的:“君子之学以明其心。”守住本心,方可无惧无畏,明入地中,明夷;君子以莅众,用晦而明。
在老乞丐对秦晓传授时,印章上那八个字排列在虚空,浓厚的威压,使得虚空都出现了一丝丝裂痕。
这几个字,有小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等八样不同的字体。尽管字体不同,但是却都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就是向着秦云砸去。
每一个大字,带着不同的气势,或是激愤,或是狂放,或是潇洒。
当第三个字落下,一个学字酝酿而出,秦云的束发和发带都都被打散,秦云那黑白夹杂的头发肆意的披在肩上。
每一个字,都带给秦云了不同的感觉,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仿佛走了一遭。
秦云长枪一抖,身形稍稍向后退了一退,随后手腕一振,磅礴的真气,自丹田涌出,枪头上一个狰狞的饕餮,向着老乞丐的那一个行书所写的“学”迎头撞去。
一瞬间,老乞丐印章上所凝结的气势,就被秦云的饕餮虚影碾压的一干二净。
老乞丐连连向后,倒退。他整个人向后滑去,随即他右脚一跺,营帐内的石板被踏成了粉末,直到这样老乞丐才停了下来。
秦晓看着自己的老师和父亲斗法,发现他们双方下手毫不留情,秦晓不禁的有些慌张。
他实在搞不懂,二人明明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为什么刚刚见面就大打出手,并且招招致敌,毫不留情。他看不懂师父和父亲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