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凝晳不熟历史，但也知道这德妃是后来的大赢家，成为皇太后。

十三阿哥打着千儿给德妃请安。“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德妃娘娘也笑着，叫了起身。

棠玉后来和凝晳说，十三阿哥的生母走了，而十三阿哥还没有到出宫建府的年纪，所以只能留在阿哥所里。康熙便安排十三阿哥跟了十四阿哥的生母，就是德妃。

棠玉还说，毕竟宫中，没有额娘和母家背景‘庇护’的阿哥公主，过的都不会太好的。

德妃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淡淡笑容看着孩子们，像一个和蔼的主母和小辈们闲话家常，若凝晳不是知道其中的变故，大概会信了眼前的时光静好。

“胤祥也在这呢！你四哥还去找你了，不见你。他以为你在本宫那儿，又巴巴地找去我哪儿谁料又没见你，气得他，一个人在喝着绿豆汤降火呢。”

“四哥是有要事找我？那我这就去找四哥，先和额娘告辞。”

十三阿哥说完，恭敬地行了礼，便走了。他走后，凝晳仍懵懵然，刚刚逆光晃着眼，先前也未曾抬头细看，都还不曾看清容貌，这十三阿哥的到底长了一副什么模样啊？

这后世传言儒雅倜傥，评价极高的十三阿哥，到底长什么样啊？

“额娘再饮些茶罢。”八公主示意身边人给德妃续茶。

八公主和十三阿哥一母同胞，既然哥哥改口叫了德妃额娘，八公主和十公主便一同改了口，唤德妃额娘。

“好孩子，你别太难过了。你额娘病了这样久，痛了这样久，这一去，反倒是解脱了。只是可怜了你们兄妹四人。万岁爷，太后也有交代，让你们跟了本宫，以后万事有本宫在，咱们不怕了。欣意，灵娴，日后有什么，只管找本宫。”

德妃说到动容之时，眼里噙了泪，帕子拿在手中时不时在拭泪。

在一旁径自吃着糕饼的五公主，放下手中的糕饼，饮了茶水润润嗓，说：“额娘还说要妹妹们放宽心，自己反倒潸然泪下，这可怎么好。”

“那倒是本宫闹了笑话，听青薇的，咱们来喝茶吃饼，说会子话罢。”

六公主抹了眼角的泪，看着凝晳说，“你是叫凝皙？给德妃娘娘倒茶吧。”

被六公主点到名了，凝晳只得走到茶桌前，拿起白瓷壶。

却发现温度已经不烫手，变得温温的。“公主，这茶变得温的，奴婢再去换一壶来？”

德妃摆摆手，“莫，就这样就好，这天暑的紧，本宫也不愿喝太热的，温的便好。”

凝晳便拿好杯子，将白瓷壶里浅青色的茶汤倒入杯子，而后又福着身子，跪着将杯盏盛给德妃。

德妃竟半晌不拿这茶，凝晳正疑惑呢，悄悄抬眉瞥去，竟发现德妃娘娘竟呆呆的望着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姑娘？”

凝晳刹那之间懵了神，怎么会想到德妃会好奇自己这小宫女呢？先前五公主问了，德妃又问起自己，这也太巧了吧。

“回德妃娘娘话，奴婢名唤作凝皙，姓兆佳。”

凝晳放好杯盏，跪下回答，说完便伏在德妃脚边，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