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夙心里也是焦急的,但他对萧君琦是信任的,也知道她有些秘密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按她说的做了。
“没事的岑姨,你再耐心等待一下,小陌等会儿就出来了。”凌云修宽慰岑姨说道,虽然他也有一点焦急,但他相信小陌的为人。
“再等下吧!”司徒夙也开口了。
“夙儿,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你母亲怎样了。”
众人寻声望去,就见一名身穿华贵锦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急步走来。
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人,也是一名中年男子。
“拜见镇南王。”所有人齐齐行礼。
司徒傲只是挥了挥手,就急急忙忙走到了司徒夙的面前,继续问道:“你母亲出什么事了?”
他面容焦急,言语关切,双手也搭在了司徒夙的肩膀上。
司徒夙见他焦急的样子,也赶紧扶住了他,缓声说道:“父亲,母亲没事,您先不用焦急。”
“是呀伯父,伯母没出什么事,只是被带去诊治了而已,很快就会出来了。”凌云修也赶紧宽慰司徒傲。
“可是这都进去几个时辰了。”岑姨担心的道。
司徒傲松开了司徒夙,皱着浓眉,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快细细说来。”
岑姨也不管什么尊卑了,前前后后把事情与司徒傲都说了个遍。
司徒傲听完了整个过程,紧皱的浓眉就成了个川字,刚想怪责司徒夙几句。
密室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他的一双利目立即就射向了密室的入口之处,身上上位者的气势也释放了出来。
萧君琦刚打开了密室的门,一走出来,就迎上了一道慑人的目光。
她也不怯场,也释放自己的气势,镇压了过去。
一双虎目与一双丹凤眼就这样直直对上了,谁也不让谁。
萧君琦望着眼前这位四十左右,身穿一身暗紫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也猜出了他就是东岳的镇南王。
只见他黑发用紫晶玉冠整齐的束在脑后,剑眉虎目,浓眉大眼,国字脸,唇紧抿着,一副严肃的模样看她,利目中还带着审视的意味。
萧君琦邪气勾了勾唇,首先开口了:“王爷好气势,吓得草民小心肝都一颤一颤的呢!”她口里说着害怕,样子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意思。
其实她对这位王爷还是很敬重的,东岳能有今天,他可是功不可没。
但谁叫他要拿气势压她的,她又没有得罪于他,这让她心里可不愉快了。
司徒傲看着眼前这个仅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心里存着浓浓的疑虑,这么小的年纪,他真会看病吗?怕是夙儿被她给匡骗了吧!
想着他眼里的审视意味就更浓了,待听到她的这些言语,眉头不由就更深了。
“别皱了,再皱下去都能夹死苍蝇了。”萧君琦继续调笑说道。
“大胆,见到王爷为何不跪。”
还是司徒傲身边的男子出声了,他叫韩贵,曾经是司徒傲身边的得力干将,后因受伤就没有再上过战场,如今是镇南王府里的管家。
萧君琦撇了撇小嘴,跪个屁,她天生就有点反骨,别人勉强的事情她一向都不会去做,但如果好声好气,那就另当别论了。
倒是司徒夙多少了解她的性子,怕等下惹毛了她,那就不好了。
“韩管家,君陌公子是本世子请来的贵客。”
韩贵听了司徒夙的话,赶忙低下了头,向司徒夙弯了弯腰,开口说道:“是,世子爷。”
只是他并没有对萧君琦道歉。
司徒夙蹙了下眉,但也不多说什么,这韩贵是他父亲的人,一向都只遵从他父亲的指令,对父亲也是忠心耿耿。
正待司徒夙想要问萧君琦他母亲的情况,就被一声怒吼给打断了。
“说,你到底对雪儿做了些什么?”
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司徒傲就进入了密室,此时他刚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夙雪,双目燃火的瞪向了萧君琦,身后还跟着个岑姨。
萧君琦默,为何她总是被误会?她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这难道就是女配该有的待遇吗?
“君陌小公子,你到底是把我们家王妃怎么样了?为何她怎么叫也叫不醒?”岑姨的一双泪目也瞪向了萧君琦。
韩贵也二话不说,拔出长剑就对上了萧君琦。
司徒夙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他刚想上去解救萧君琦,就被凌云修给拉住了。
“夙老大,你先别急,你看。”凌云修有些惊诧说道。
司徒夙闻言就看了过去,待看清了场中的情景也是一阵错愕。
在韩贵拔剑向她挥来之时,萧君琦就取下了挂在腰间的青色玉笛,用玉笛格挡住了,眼里也闪过了利芒。
丫的,这都什么事呀?这救人还要被误会,这冤可不能白受。
想着她也不再留手,与韩贵打斗在了一起。
因为久不与人打斗的原故,刚开始时她还有些招架不住,待等她适应了后,遭殃的可就是韩贵了。
他的武功虽不错,但毕竟是曾受过重伤的,又加以萧君琦最善长的就是近身功夫,所以他很快就落了下风。
这让众人都惊愕不已,这韩管家虽曾受过重创,但怎么说曾经也是一名大将,这怎么就被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给打败了呢。
最为震惊的当属司徒夙了,他是知道萧君琦的底细的,也清楚萧君琦是一点内功也无,原先听她说会武他也不放在心里,但没有想到她这么能打。
萧君琦一脚把韩贵踹飞在地,还尤不能解气,又上去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鞋印子,口里还骂道:“让你丫的不分青红皂白,让你丫的挥剑相向,让你丫的呵斥本少爷……”
看着韩管家脸上那秀气的脚印,众人忍不住好笑,但镇南王在场,故都没有人敢笑出声,只是偷偷闷笑着。
凌云修也憋笑憋得很辛苦。
司徒夙也把手放在嘴边假意咳了咳,上前拉住了萧君琦。
“好了好了,我代我们家管家向你陪礼,你消消气吧!”
这韩管家平常确实是有点傲气,但人是好人,他对萧君琦出手也是出于对司徒傲的忠心。
既然司徒夙都这么说了,萧君琦也不好闹得太过了,见好就收。
“好吧!看在夙大哥你的面上,我就不与他计较了。”
萧君琦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想着,不过这诊金要多加点才行,不然怎么对得起她所受的冤屈。
司徒傲见到自己的儿子和萧君琦似乎很是熟悉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怒气倒是消下去了好多,但是见到自己的爱妻这昏迷不醒的样子,还是难免担心。
不由就问萧君琦道:“我的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声音倒是没有了质问的意思,但气势仍不减半分。
见过了萧君琦刚才的身手,司徒傲对于他眼前的这个少年也多了些许欣赏。
听了司徒傲的问话,萧君琦撇了撇小嘴,倒是没有了原先的那点不愉快。
这镇南王也是一个大度之人,她原先那样调笑他,也不见他气恼计较,这让她更加敬重他了。
想是这么想,萧君琦却还是嘴硬说道:“切,还是什么镇南王呢!连自己的妻子中了蛊毒都不知道。”
她的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她,连司徒傲两父子都没反应过来。
“小陌,你检查到伯母的病因了?”凌云修欣喜问道。
“真的吗?小……小陌,你真的看出来了我母亲生的什么病,这能医治吗?需要什么?你跟我说,我去准备。”司徒夙也几步走至萧君琦的面前,急声问道。
“对对对,还有我,我也来帮忙。”凌云修也点头如捣蒜般说道。
还没等萧君琦回答,又来了一个问话的。
“君小公子,我家王妃的病真能治好吗?求求你救救我家王妃,老奴也为刚才对您的那些无礼至歉。你大恩大德,老奴在这给您磕头了。”岑姨也满脸泪痕问着萧君琦,还作势要向她下跪。
萧君琦赶紧上前扶住了她,这都什么事啊?怎的都如此激动,能不能先等她把话说完。
就连倒在地上起不来的韩贵也含糊不清的来了一句:“救王妃。”
一旁的下人,也都个个满眼希冀的望向了她。可见这镇南王妃在这王府里有多受人尊敬爱戴了。
萧君琦无语,觉得有话还是找个能作主的说吧!不由把目光望向了司徒傲,待见他也双眼通红,强忍泪意的样子,就忍不住嘴角抽抽。
还好,镇南王果然是镇南王,只一下子就镇定了过来。
“来人,备茶,好好招待君公子。”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准备。”岑姨微笑说着就走了,眼角还有未擦的泪痕。
“君小兄弟,请移步大厅。”看了看怀里的爱妻,又接着说道:“本王就先失陪一下了。”
司徒傲说完就抱着夙雪向落雪苑的方向去了。
萧君琦看着不由在心里啧啧称奇,真想不到古代也有如此专情的男人,不是说古代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吗?
司徒夙此时也恢复了平常时的样子,注意到了萧君琦看向他爹娘的方向,以为她是羡慕,开口解释道:“我父亲和母亲的感情很好。”停顿了一下,又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以后也会很好。”
萧君琦并没有注意听司徒夙说些什么,不在意应了声“哦!”
司徒夙心里有些郁闷,但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走吧!去大厅。”说着就自顾自走在了前头。
一刻钟后,大厅里只坐了司徒傲,司徒夙,凌云修还有萧君琦。
司徒傲坐在了上首的位置,他此时的面容肃目,但若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眼里噙着的那丝期盼。
“君小兄弟刚才所说,可否与本王再详细诉说一遍。”
连司徒夙和凌云修也都认真望着萧君琦,也想听听这是什么病,居然多年都没人能查得出来。
“噬血赤尾虫,也是蛊虫的一类,喜欢吸食生血,如若中了此蛊,它就会寄居在中蛊之人的身体里,饿了会吸食此人的鲜血,久而久之,就会使人身体虚弱乏力,气血严重不足,至于为何会咳喘不断,许是那些蛊虫都聚集在了胸口处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