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里面是有水生生物的，数量还不少。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生物都发生了变化，它们变得嗜血，变得暴躁，它们变得喜欢血肉，无论它是不是食肉动物……

就连植物，都发生了变化……

……

白羽向着上方游去，除了换一口气便是确认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之前不这么做而是先游出一段距离的原因是为了躲避，虽然上方的直升机停下了扫射，但是谁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停下来的。

所以，白羽先游出一段距离，而后再浮出水面换气。

在湖面探出头，白羽将自己一直戴着的斗篷帽子取下，抹了一把脸，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身处湖中央，而在自己的左边，是一堆燃烧的火焰。随后他又抬头看了看，除了皎月就是繁星，并没有之前那架直升机的影子。

见此，白羽不再犹豫，向着与火焰相反的方向游去。

在他坠入水中之前看到的情况来看，幽羽她们落下的地方就是在那堆直升机残骸的对面，即使不是，也相差不远。

白羽的水性还算是不错的，至少落入水中不至于被淹死。不过之前一直披在他身上甚至一直保护着他的斗篷此时却成了他的阻碍，在水中，身上多余的衣物都是会成为阻碍的，因为它们吸水，然后就会加重，这一点对于落水者来说是非常致命的。

游了一会儿，白羽便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稍微停下来一会儿，随后将披在身上的斗篷取下，将它挽起来，裹成一团，拿在手里。

做完这一切，他正打算继续游回去，但是耳边却传来了一些别样的声音。

白羽皱了皱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在月光和火光的照耀下，他看见一道人影，一道浮在水面上方约摸四五尺的地方，而他下方的水面则出现了凹下去的痕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天色的原因，白羽看见的那个人是浑身漆黑的。

那道身影并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在不断地移动，并且是向着白羽移动，不过他的身形却有些不稳，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样。

看到这一幕，白羽也不打算游开了，毕竟他的身形再怎么不稳，速度也总比他游泳来的快，与其这样浪费体力，还不如等着看看他要干什么。

虽然是等，但白羽也没有白等，他试图与水底的水生植物取得联系，想要看看他的具体情况，不过，失败了，并不是联系失败，而是“观看”失败……

……

一段时间之后，飞鹰来到白羽的面前浮立，他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白羽说道：“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白羽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和当初相比，你变了很多……”飞鹰似乎也认为白羽不会回答他的话，便自顾自地说道，“至少当初你不会这么做……”

白羽默默地看着他，看到的却只是焦黑一片，他突然开口说道：“人都是会变的。”语气冰冷。

“是啊，都是会变的……”飞鹰抬起头，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感慨。

沉默了片刻，他低下头来，看着白羽，道：“你……还好吗？”

白羽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知道飞鹰的身份，但是却认识他——那是几年的一场绑架事故，绑匪就是他。

那时候他被绑架，情况是他们想要用他来威胁他的父母，其实他猜也是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了，然后，他就跑了……

不过，虽然白羽认识他，但是却不知道他的身份，即使是现在，也只是知道他是自己母亲的倾慕者，就像曾雪琴对自己的父亲一样。

虽然他们俩是互相见过的，但是现在白羽是戴着面具的……

不过，这也是是实属正常，毕竟白羽的朋友很少，他这幅打扮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基本上不会有人认出他来，而认出他的，都是和他相熟的人……

“说实话，我很讨厌你……”见白羽不说话，飞鹰又说道，“但是我面对你又狠不下心来……”

“哈哈！”他笑了一声，“不过现在好了，你戴着面具，我也……用不着那样了！”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飞鹰的手——他在说话间抬起右手，话落下时对着白羽狠狠的压下去。

白羽也没有闲着，在他抬手的时候，白羽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将身子后仰，腰部用力将两腿向上送，然后整个人便头向下地钻进了水里。

“噗咚！”

白羽的身子刚消失在湖面上，他所停留的地方便出现了一个水花，发出一声略显怪异的声音。

“往哪儿跑！”

飞鹰低喝一声，随后整个人便落入水中，向着白羽游走的方向追去，毕竟，白羽身上的那身白色还是比较显眼的。

落入水中的飞鹰并没有被水浸湿，但是却仍然被水包围，他的周遭有一圈空间并没有被水淹没，而他就在这圈空间之中。

……

白羽钻入水中之后继续向着自己原本的目的前行，虽然说幽羽她们都在那里，但是白羽有把握解决他，不过，首先得上岸，毕竟在水里，他不好动手。

更何况，他之前也游了一段距离，此时他距离那一边更近一些……

然而只是片刻，白羽便感觉到飞鹰追来了，不过并不是他感觉到的，而是水底的那些植物……

白羽紧闭着嘴，微微睁着眼睛，眉头紧皱，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很有可能跑不过他的追捕，本来吧，只要他在一直水里，哪怕飞鹰一直在水面上，以他的水性是可以和他周旋的。但是现在他下来了，而且“水性”比他要好，这样，就导致了他的一些手段无法使用，而他又必须时不时地冒头换气，所以，现在他有些危险了……

不过……

奇怪的是——湖中是有动物的，但是白羽却一个也没有遇到，而飞鹰那边，他刚下水，就被一群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与给包围了。

那是一群青黑色的鱼，身上都是长着鱼鳞和鱼鳍，和普通的淡水鱼没什么两样，当然，前提是你得忽略它们那血红色的眼睛和那堪比食人鱼的利齿以及鱼鳍的锋利……

它们围在飞鹰的身边，似乎是想要对他下手，不过，它们却根本进不了飞鹰身周的那圈空间，就算进去了，它们也很快就会再次出来，从他的身下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