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结婴成功或者不成功,三十年后回来还给我灵石,或者为我所用。”李如风对借口结婴,将要归去的文在胤等七位金丹修士说道。
众人称是。
更有赌咒发誓者:“除非身死,绝不欠账。”
其余九位金丹修士看着七人离去,羡慕之余,林盛问道:“他们到时若是不回来会怎么样?”
“那我就救不了他们了。”李如风说道。
赤血门与正德宗的交锋已经结束。云城又恢复了平静。
正德宗没有因为虬髯大汉文在胤的归去而退走,而是继续留在云城之中,对城主府虎视眈眈,却又不立即动手。
无需思量,赤血门一定也在暗里准备大战了。
虽然赤血门只是一个二流宗门,但有化神修士的正德宗现在却只有一个元婴修士在飞天镜上,还不足以使赤血门退缩。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飞天镜继续往前飞,不但有修士飞上飞天镜搭便车,而且飞天镜从海洋飞上陆地后,镜中景象也变成了山川陆地,许多陆上妖兽也飞入飞天镜内搭便车,或者直接在里面修炼,因为有大型聚灵阵存在,飞天镜里面的灵气浓度比外界要浓郁很多。
赤血门与正德宗对飞天镜的野心毫不掩饰,云海楼九位金丹修士很是担忧。飞天镜飞过他们的宗门或者家族驻地时,便犹豫着想要告辞而去,又恐惧神魂中的禁制发作,不敢辞行。
厚生宗长老赵燕屶向李如风进言道:“如果可以解除我的禁制,我师父元婴后期大修士,厚生宗太上长老,可以将赤血门和正德宗全部赶走。还可以庇护云城。”
李如风说道:“不必。他们不是威胁。”
“在往前走,就会进入几十万里蛮荒之中,赤血门动手的概率很大。楼主仔细考虑下。”赵燕屶不露痕迹的威胁道。
“说的对极了。”李如风说道,“难得今天空闲,弹一曲再回去吧。”
赵燕屶心意难平,弹了几曲,怏怏而去。
“都想赖账。没有一个人想还灵石的吗?”李如风自问,“将自己的性命买回来,这不是天大的便宜吗?”
幸亏没有让他们感恩戴德,否则恐怕早就各种阴毒的手段都施展出来了。
飞天镜飞过了厚生宗地界,进入了蛮荒之中。荒野广袤,寂无人迹。李如风看到前方晴空里,半个天空都是血海一片。
赤血门动手了。
“血海伐舟。”空中一声闷响。
正在天空飞遁的飞天镜闯入血海之中,渐渐慢了下来,看样子,不久之后,就会彻底停下,被困其中。
“灭。”三十三层云海楼上发出一声震荡神魂的龙吟之声。所有人都感到神魂一震,随即天空雷霆如海,降落在千里飞天镜之外。
这是李如风启动了飞天镜的引雷阵法,看上去与正德宗的灭魔之雷相类似。
赤血门的人显然不是简单手段就会上当的。
昆明真人飞上城主府上空,喝道:“正德宗徐威真人,还不出手?”
说罢,祭出一柄血色飞剑直击三十三层楼,随着逼近,飞剑变得越来越大,本体尚未飞至,锋锐之意已经要将三十三层云海楼劈为两半了。
九位金丹修士在飞天镜离开厚生宗地界时,就先知先觉,逃离云海楼了。
正德宗徐威真人没有路面,却施展了一式雷法,一道雷霆直击云海楼。秦明辉向在云海楼打出虚字龙文,这是筑基后才得以施展出来符文。整个三十三层云海楼立刻变成虚幻,雷霆从高空垂直击入飞天镜消失不见,昆明真人的血色飞剑从云海楼正面穿过击入血海之中。空中传来一声闷哼。
“镇星。”一声低喝,从遥远的天际传来。
三十六道符文凭空浮现在昆明真人和徐威真人身周,令二人行动艰难。
这是一滴海由阴冥林回归阳界时,大海倾天而下,由悬空之海得镇压之意,因而悟得封天锁地星困阵之星困阵符。筑基后陆续将星困阵符提炼出来三十六枚,组成独立的禁法,称之为镇星。
“落。”又是一声低喝。
两只巨手从天而落,将昆明真人和徐威真人直接拍入飞天镜内。镇星加上飞天镜早已有的封天锁地禁法,组成了简易的封天锁地星困阵,将昆明真人和徐威真人困在其中。
“斩。”三十三层云海楼复现,李如风一声大喝。
天空雷霆轰鸣不绝,下击的雷霆组成一道通天彻地的巨剑,一剑无生,将困住千里飞天镜的血海一斩两半。
血海大阵被破,赤血门阵中弟子死伤惨重,陨落如雨。
飞天镜毫不停留,直接从雷霆巨剑开辟出来的通道飞了出去。
飞天镜继续往前飞,后面血海渐渐消散。
赤血门的元婴修士没有再追上来。
正德宗也无声无息。
仿佛双方都低估了云海楼的实力,致使准备的后手成空。
九位金丹修士在大破血海阵法后,第一时间飞回云海楼,向李如风请罪。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也。况且,诸位就是我的货物。我的货物不受损失,我是非常高兴的。又怎么会怪罪诸位呢?”李如风对九位金丹修士说道。他的确关心他们的生死,可惜听的人会觉得他很冷血。
有人吹捧李如风英明神武,元婴修士也不费吹灰之力就被拿下了。李如风解释道:“飞天镜是我的法器,修士在我的法器中,当然要受限于我了。”
李如风的解释,让九位金丹修士更是战战兢兢了。
战事既去,云城在沸腾了一阵后,也归于平静。
毕竟,修行之人对于杀人劫财之事都不陌生。
云城之中,城主府发布悬赏赤血门和正德宗的修士,给云海楼以投名状。将不及逃走,或存侥幸之心,隐匿下来的赤血门和正德宗修士枭首示众。
云海楼展现出的力量,一时震慑住了蠢蠢欲动之心。
觊觎飞天镜者,并非是觊觎一件法器,而是觊觎一座可以移动的坊市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