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感觉到无尽的寒冷袭来,自从他修炼有成之后早就寒暑不浸,怎么还会感觉彻骨的寒冷?
况且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费力地睁开双眼,秦泽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飘在一波碧潭之上,潭水清寒刺骨,不过神奇的是,他的衣服并没有被潭水打湿。
迷茫地望着四周,他脑中突然涌现一个诡异的想法。
重生!
这似乎是他二十岁时跌落悬崖下的寒潭,也正是浸入寒潭中的寒毒,使得他每次寒毒爆发都会痛不欲生,直到遇见师尊之后才得以摆除。
“师尊?”
秦泽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前世临死前见到的那个身影,自己当时连同星海宇宙中的顶尖存在,推演晋升大帝境的功法,却没有想到在推演完成之后,虚空之中竟然浮现一个人影。
人影一掌之下,星海宇宙中顶尖存在的归墟境大能通通灰飞烟灭,而那个人影却像是秦泽早年失踪的师尊。
“这是怎么回事?”
秦泽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自己在那一掌之下早就魂飞魄散不复存在,又怎么会逆转时空回到自己二十岁的时候?
他来不及细想,连忙挣扎着从碧潭中游上岸,微风拂过,秦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赶紧驱除体内的寒毒,这些该死的寒毒前世险些要了自己的小命。”
秦泽打算驱动灵力驱除寒毒,却发现丹田中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一丝灵力存在。
秦泽拍了拍脑袋,苦笑一声,“也对,自己现在不过是南陵城苏家的一个上门女婿,根本没有一点修为,怎么可能驱除得了寒毒?”
可没有修为驱除寒毒,根本不可能纳取天地间的灵气进入体内修行;而没有灵力,根本无法驱除寒毒,这本身就是一个死循环!
“也罢,只能先回苏家,寻找到能够驱除寒毒的丹药后再离开!”
秦泽并不想回苏家,因为入赘到苏家的这三年中,他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与刁难,在云阳帝国,即使男子再没有本事,入赘到女方也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不过,”秦泽抬头望了望与天齐高的悬崖,他当时正是从上面跳下来的,“既然我回来了,这事就不算完!”
“三皇子卓翼,还有,苏家!”
当时秦泽正是被人追杀到悬崖边,无奈只得跳下,而这件事背后一定有苏家的助力。因为当时正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苏清绾的贴身丫鬟翠儿,把自己诓骗到这南陵城外的鬼哭林。
遍寻四处,秦泽发现这里是个天然的三面环山的峡谷,通往外界的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九曲十八弯,也难怪没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秦泽终于从峡谷中走了出来,只是身上的衣服被蔓生的枝桠勾破了,像是一堆破烂的布条挂在身上。
辩解了好久,才没有被看守南陵城的士兵当做是奸细,秦泽终于回到了南陵城,只是周围的人看到秦泽全都避而远之。
被大家当做怪物一般,秦泽也不在意,按照脑海中模糊的记忆,在走错了十几条路之后,秦泽终于回到了苏家。
“哪里来的叫花子,今天苏府不施舍饭菜,赶紧滚!”
看守苏府大门的侍卫眼睛望天,鼻孔冲前,也不看秦泽的模样。
秦泽冷哼一声,“我是秦泽!”
“秦泽?”侍卫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发现竟然是自家的姑爷,“那又怎么样?”
侍卫根本没有把秦泽放在眼里,虽然自家小姐是南陵城,乃至整个云阳帝国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苏家也是名赫一时的新晋家族,不过入赘为婿依旧会被人看不起。
秦泽玩味地一笑,径直向里走去。
侍卫眉头一皱,抬手向秦泽推去,他并未使出十分的力气,以秦泽单薄瘦弱的身子,只是三分力气便足以把他推到在地。
侍卫心中涌起几分不满,自家小姐乃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就连当朝三皇子也愿意许以正妃的位置来迎娶小姐,而且青莲剑宗的长老也答应收小姐为真传弟子,真不知道眼前这个瘦弱不堪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迷惑住小姐?
竟然使得小姐不惜和家族长老大吵,也不愿意解除婚约!
秦泽抬手握住侍卫的手腕,身子只是轻微一晃便站定,而侍卫脸上的不屑神色进而转为震惊、疑惑,甚至是惧怕。
侍卫只感觉到一股寒气顺着手腕直冲心脏而去,在彻骨的冰寒之下,心脏跳动的速度在迅速减缓,他想要开口求饶,却发现自己的身躯早已僵直。
秦泽在离开峡谷的路上就已经发现,寒毒隐琚在自己体内,虽然无法驱除,但自己却可以隐隐调动寒毒。
不过需要与别人的身体有所接触,寒气才可以顺由传到对方身体。
他本不打算在自己刚回来的时候就闹个大动静,如果苏家人发现自己有威胁到他人生命的能力,恐怕根本不会顾及苏清绾的反对,直接诛杀自己。
松开侍卫的手腕,看到他眼底深处的恐惧,秦泽微微一笑,从侍卫旁边走进苏府。
看守大门的另一个侍卫看到前者竟然没有为难秦泽,心中疑惑,走过去推了推定在那里不动的侍卫,“你今天倒是转性了,竟然,嘶——”
侍卫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收回手臂,暖了好大一会儿冰凉感才缓缓散去。
“你,你怎么了?”
他连忙转身想要前去请管家查看,毕竟这件事肯定和秦泽有关!
“别……别去!”
听到身后轻微的声音,侍卫连忙转过身,发现正是僵直不动的侍卫开口所言,他吓了一跳,急忙问道:“你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秦泽刚才害你?”
侍卫眼中闪露一丝惧怕,颤声说道:“别,别管这……这件事情,你扶……扶我到屋里暖……和暖和。”
另一个侍卫不解,不过并没有坚持去找管家,打算先把他扶进屋里暖和一下再说。
不过伸出的双手一顿,又收回来,在前者不解的眼神中,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自己手上,把僵直的侍卫扶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