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湖春早》的编辑部在行政大楼的三楼。看起来待遇很高。就在领导们的身边。
本来我印象中的编辑部里面好像全是书,一群人围着这堆书校对,没有想到进去一看是一个很大的办公室的样子,中间一个大办公桌,四周是各个隔断分开的小办公桌。每个桌子前面摆着一台电脑。
我们一进去,立即有好几个人向苏晶打招呼,一个岁数比我大几岁的青年站起同苏晶热情的招呼寒暄,青年人个子高瘦,脸比较黑,还带了一副黑框眼镜,怎么看怎么像港台电影里面出现的一种男配角的角色,苏晶叫这个人缪哥,然后对我是说:“缪哥是我们医学院的大才子,著名诗人,缪培林,你一定听说过”我也是刚来学校,见到的名人有限,除了知道辅导员,班主任的名字,还有我们学院的曾经的骄傲,著名的教授盖东林的名字,对其他的学校名流还没有机会知道呢,所以对这个著名诗人缪培林是一无所知,但也忙说:“久仰大名,如雷灌耳”,
诗人看了我一眼,眼镜后面似乎闪出一丝怀疑的光芒,苏晶忙说:“这位同学是我们班的同学,王书记叫他今天来了解情况的”。
这时诗人繆培林立即怀疑的问:“苏晶,王书记找同学了结情况怎么到编辑部,不会直接叫去办公室吗?”
苏晶说王书记可能需要了解新来的同学对刊物的看法。
诗人眼睛转了转,对我说:“同学,你看过我们几期杂志啊,你对我们杂志了解有多少啊?”
我对这本杂志其实也就是走马观花的看了一本,实际上是不大了解的。但是他灼灼逼人的态度不让人喜欢,而且也不能说不了解,只得说:“我看过几本,很喜欢里面的文章”
诗人说:“你看过谁的文章,哪一期的。”
我说我就随意看看,没有记得哪一期,也没有记题目,也没有记作者。
编辑部里面几个人一天笑了,诗人更是笑着说:“你什么也不在意,那你看的文章干什么,你总还是得记住些什么吧,要是一点内容也记不住,怎么会有自己的看法呢?同学你不用不好意思,你就说说你印象最深的那篇文章吧?”
我靠,这个是编辑部还是安全部,进门还要审查。
我正在为难,苏晶说:“他就是那篇《琴瑟今生意》评论的作者,名叫郑杰,那篇叫做《灰姑娘的梦该醒了》的批评文章的就是他写的,王书记说他的评论写的有见解,就想要他在谈谈一下同学们对爱情人生观的观点,还有对我们《东湖春早》的看法”。
这样一说,其他的编辑都立即停住了,好像出乎意外,一下子都警惕的看着我,看来我这篇文章在编辑部里面还引起了一场小小的震动呢。
这时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大姐站起来笑着说:“你就是郑杰同学,文章写的很好,以后要多写啊”,苏晶介绍说这个是我们编辑部的元老,赵大姐,我忙客气的称呼了几声赵大姐,久仰之类,请多指导之类。赵大姐叫我坐下,我就找一个角落坐下了。拿起了一张报纸看。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开始做自己的事情了,但是编辑部的事情看来与医院手术室的事情大不相同,几个人虽然在工作,但是还在不停的说着闲话,中间有说有笑,我只注意听苏晶说什么,就听苏晶说:“写的挺好的,王书记审了说不错”。我一愣,想:这是在说我吗,就注意听。
几个人继续有说有笑,有些也听不出他们具体说什么,但是听一个女编辑笑着说:“对,对,咱们每期也得需要有几篇这样的文章,不过这篇文章也挺特别的。”
这是在说我吗?我就注意看这个人,见这个女编辑岁数也和诗人差不多,看来是前几级的学生,她的脸上有好多雀斑,我一下子想到了黄越的话,想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黄越说的魔鬼身材的女生,就注意看她身材,但是她的身体在隔断中只露出一部分,肩膀脖颈看起来也确实曲线柔和的,我想就是她了。
然后他们几个人继续谈话,说了许多像:米兰昆德拉、变形记之类的词语,好像又是什么人的境界之类,我都听不懂,觉得有些气闷,就再看报纸。
突然一个女生说:“郑杰同学”
我吃了一惊,忙抬头,见那个魔鬼面庞的女编辑正站起来转身对着我,我就瞄了一眼她的身材,还真的是魔鬼身材,看来黄越说的就是她了。
这个女编辑就问我:“郑杰同学,王书记很看重你的文章,所以我们在你的文章前需要加一个小传,需要你说一下你的年龄籍贯什么的,还有你有哪些兴趣和爱好等等。”
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高中时学习不错,喜欢物理,但是物理不能算是爱好吧,也有经常打篮球,但是也谈不上爱好,而书法不错,主要是我可能天生有书法特长吧,同时也是为了怕考试影响卷面分而练习的,也称不上爱好,那说什么爱好呢,既然编辑老师问,那我就说喜欢文学吧。于是我就说:“我喜欢文学。喜欢写作。”
女编辑说:“你喜欢文学,那你喜欢什么文学类型啊,读过那些书啊。”
我说我喜欢读小说,读过那些书呢?我最喜欢的是书是网络小说《龙啸天》,但是隐约的觉得这个好像算不上文学作品似的,于是我就是说我喜欢文学名著,《三国演义》《西游记》,这些老早就看了。还有一本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我很喜欢,这样一说,我又想起了汤姆索亚历险记里面有趣的情节,不自禁的笑起来。编辑部的几个人也都呵呵的笑起来,我一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怎么这个人好像是在看猴子戏似的,苏晶突然说:“周姐,这个传记只要写几行字,你就给郑杰同学写一句爱好文学就行了。”
突然诗人笑着说:“同学,你对这个《琴瑟今生意》的理解还是挺独特的,不过写作文学评论可得需要读专业理论书,你一定是看过许多文学评论的作品吧”。
我可没有看过什么文学评论,可这帮家伙似乎不怀好意,我能说我没有读过吗?我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