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世界呢?没到后天境的弱鸡谁会发现?有那创功天资的妖孽早突破了,就算要创也是‘神功秘籍’。有了内力就更发现不了,内气大多都变内力了,想发现都发现不了,这时他们能看到的,只能是用内力来淬体。
方尘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看来以后‘哼哈二音’不能随便外传了,嗯,‘童子功’也要有所保留,这可是他的大优势。
他为什么没成年就有超过千斤之力?就是‘童子功’圆满气血爆发,加上‘哼哈二音’小成,内腑足够强大,内腑体魄都能吸纳足够气血。
若无这两门功法,只凭‘八段锦’按部就班,循序渐进,鬼知道要几年才能达到现在程度,何况练到头也不过是化境颠峰。
内腑没经过深层淬炼,怎能大圆满?怎能抱丹?再往后的东西更加不用提。
方尘眼帘微眯,忽然问道:“刚哥,不知蔡家有没有后天境高手?”
“有!”牛刚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据我所知,蔡家老二展露过轻身功法,绝对是后天境。但他常年不在镇上,蔡家大多时候只有蔡讽和蔡朗两个神力境,蔡朗非嫡系一脉,不得传后天之法。至于蔡讽,他是家主,功法没有限制,但为何一下停留在神力境,我就不知道了。”
方尘刚膨胀的心态,一下就萎了,算了,我佛慈悲,先放蔡家一马。
牛刚没发现方某人受到的伤害,仍自顾自说道:“不但蔡家有,李家也有。李家乃致仕官员回乡所立,历经八代,屡有为官子弟,虽品秩皆不算高,可亦是本地小有名望的士族。本代李家虽无官身,然官府人脉广阔,李老爷又是本乡里正,哪怕县里也无人敢小视。这等士族有过官身,无论品秩高低,皆能得到朝庭赐下功法,虽无法与军中功法相比,但亦不会太差。李家先祖乃是正五品致仕,必会有后天之法。而李家能稳压蔡家一头,除家世外,也必有后天境高手,且很可能不止一人。”
就知道这种武学昌盛的世界,能建起一方势力的,没一个好惹,连乡下土财主都不简单,否则早该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士族,哪怕前世古代,都是绝对的统治阶层,这方世界统治天下,总不能以德服人吧?
“另两家情况,还望刚哥也能详细说明一二。”
牛刚点点头,道:“自会叫方兄弟晓得分寸。王家为本地富商,同样经历数代,生意越作越大,而后开荒,购地,增设商铺才慢慢发展成现今大户。但王家底蕴最浅,一无官身庇护,二受李家压制,三来,好的功法很难用钱购买,纵然是有,也不是一个乡下富户买得起的。是以,某估计,王家很可能没有后天境,当然,或许有亦不得而知。”
“王家老爷虽也是三老之一的户长,但最为低调,对李蔡两家处处退让。”
“至于蔡家,原是外来户,手段狠辣,实力不俗,却又极懂分寸,从不招惹王李两家,经历数代终是扎下根基,成了本地大户。现今为本乡三老之一保正,掌本乡乡兵,治安,巡防,缉盗等要务,手上人马最多,家中护卫尽数充入乡兵名额,加上蔡家应有护卫,怕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之众。只是与蔡家老二一样,大半乡兵护卫常年不在府中。”
方尘心里一沉,太康皇朝对乡下管里和前世古代差不多,都是以三老代管,设里正,户长,保正,相当于乡下的县令,县丞,县尉之职。
蔡家老爷就是保正,能名正言顺的掌控乡兵。
乡兵可不是现在镇上那些义勇,义勇是私下设立,没特许,私下募兵是要杀头的,也就飞鲨寨和海寇的原因,才得到县里许可。但也只给了五十兵额,一应花费还都要自行承担,一但贼寇危机解除,立刻就要解散。
是以,三家都没重视,只当成跑腿,打杂,值岗,巡逻,甚至帮干私活重活的苦役,一但遇战,更是炮灰。
乡兵却不同,属于朝庭许可的常设民兵,虽不给粮饷,却有一丁五亩地免税补贴,属能长期掌控的兵马。
按十户一保为定,每十家就能抽一保丁转为乡兵。以望海镇现今情况,周边村子全部迁入镇上三千多人口,至少能有五六百户,也就说最少能抽五六十的乡兵编制。
而大户家里养着护卫都是理所当然,朝庭也不会去管。
蔡家把护卫充作家丁,相当于就是把乡兵变成了私军,加上理所当然的护卫数量,完全能名正言顺掌握上百的精锐私军。
若是这些私军全部教授武学,再以军阵操练,那就极其可怕了。
“刚哥,不知蔡家护卫实力如何?我听闻传言,这些护卫皆是习武之人,有着不弱几位的实力。”
“哈哈,笑话,若有我等实力,当初还用尽力招揽我等三人?”牛刚还没开口,之前一直倾听不作声的张虎便大笑说道。
牛刚没直接说明,脸上似笑非笑道:“方兄弟言语中似对蔡家格外关注,可是与蔡家起了冲突?”
被点破后,方尘也不尴尬,大方点头道:“算不得突冲,应当说蔡家一直在极力打压威海帮,以前我管不着,但现今身为帮主,自然不能不在意。”
牛刚一脸了然,道:“这倒不奇怪,蔡家虽未建帮立会,然行事却与帮会无异。望海镇太小,必是怕威海帮扩大影响他家利益。”
张虎接口道:“不错,蔡家刚来之初十分霸道狠辣,现今手上商铺,田地大多都是威逼强夺。现今虽低调许多,可也不是善茬,威海帮能存活许久,亦是蔡家壮大后和李家起了龌蹉,一直被李家盯着不敢太过放肆,这才只是打压……”
方尘恍然,这才是威海帮能存活到现在的真正原因。李家可是士族,绝对上层阶级,有里正身份,又有官府人脉,一但抓到把柄,要整治蔡家太容易了,所以蔡家才不敢肆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