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以为林凡即将命丧此地,连黑猫妖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时,却异变突起,当黑猫妖的血盆大口离林凡仅不到半丈时,林凡骤然挣开双眼,一丈外的长矛嗖的飞到他的右手里,左手往地上一拍,整个身躯瞬间弹起,伴随着林凡的大喝一声破剑式,一道丈宽土黄之光,从长矛矛尖上迸出,疾去了黑猫妖那满是利齿的大嘴里。
“唔!卑鄙”,黑猫妖痛苦不已,前右足再一次将林凡拍飞,随后自己则躺在了地上不断哀嚎着,那道土黄之光不断在它体内肆虐着,已经严重破坏了它身体内的大部分器官,而林凡这一击也用光了灵池的全部灵力,这次是真的趴在地上无法动弹了。
黑猫妖此时不断在地上翻滚着,四只猫爪在四方台上留下了数道爪痕,这土黄之光破坏的速度太快了,它根本来不及反应,体内的器官就已被这道光芒破坏得七七八八。
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黑猫妖大嘴里不断流出鲜血,用怨毒的目光瞧着十丈外趴在地上的林凡,黑猫妖一步一步缓慢的朝林凡走去,它要用自己的利爪,剖开着只会偷袭的卑鄙无耻人类修真者肚子,让这人类鲜血流进而死。
孙英平、司徒明、真英俊和司剑仁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上,刚开始林凡奋力反击,让他们欢呼雀跃,不曾想陡然再生异变,其他人的心情也是一波三折,空气也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黑猫妖的脚步声和它嘴角鲜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扑通一声,黑猫妖那探出的利爪离林凡仅不到一尺时,庞大的猫躯轰然到在了四方台上,“赢啦~~”,片刻后,发懵的孙英平、司徒明、真英俊和司剑仁,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而刚刚那长须的胖男,却昏厥在了地上。
……
我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猫,从我记事起,我便被一名人类修真者豢养,时至今日,我还能记得他的脸庞,他不管走到哪,都无时无刻的带着我,他带着我踏遍了罗乘星一半的地方,他教会了我狩猎的本领,也教会了我如何吞吐天地灵气。
当我能开始修行时,他欣喜若狂,我也跟着高兴,因为只要他开心我也开心,只要他难过,我也跟着难过。
我依然记得那天,有几个人类修真者在追杀他,将他逼入了这永逐森林里,在他灵力枯竭的时候,他用一把长刀刨开了我的肚子,取出了我体内的灵石,只为恢复他的灵力,任我在血泊中奄奄一息,双眼即将闭上时,我看到他将追杀之人一一斩落,但他没有来寻我,却自己离去了。
所幸我被一位妖怪所救,他是妖都之城一酒楼的掌柜,他将我带回了酒楼疗伤,俗话说猫为九命,凭借着毅力,我终于恢复了过来,又经数百年的苦修,才修炼至三渡期六重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遗弃我的那个人类修真者,是三渡期八重天的境界,我要超越他、找到他,报我灵石被取之仇。
时至今日,我一直在酒楼里帮忙,今天接待了五个人类修真者,看到他们其中脸上长疤的一人,我便想到了任我自生自灭的那人,他脸上好像也有疤,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早知道在比武台上,我一开始就直接使出全力,为何还要戏耍这个人类修真者呢,我也太过大意了,生于人类之家,死与人类之手,也着实可笑之极。
……
半炷香后,林凡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这黑猫妖对自己犹如猫捉老鼠的戏谑,那林凡便也顺了它的意,不断的麻痹着黑猫妖,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饶是如此,自己也被摔得七荤八素,不过到底是赢了。
林凡静静的看着眼前双臂双耳和嘴里流出鲜血的黑猫妖,心情是久久不平平复,仔细想来,这伙计黑猫妖,好像从头到尾也没对他做什么,是自己先逃单在先,可怎么就演变成了生死对决了呢。
“那狐主”,林凡转身,盯着高台上的诺可忻,若说黑猫妖是死与林凡之手,这狐主诺可忻,也是一个间接的凶手。
“狐主,那豹王回来了”,高台上那黄装女子弯腰在诺可忻左耳旁悄声道。
诺可忻点了点头,看着四方台上正张眼珠子瞪着自己的林凡,笑道:“行,我们走吧”。
看来狐主诺可忻有急事,本欲探清长矛的奥秘,也只能先耽搁在一旁了,诺可忻左袖一挥,高台上的六个身影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得林凡目瞪口呆,这等实力,也不知他还要修行多久才能达到。
“台上那个大哥哥赢了哎~~,爷爷你不是说他赢不了嘛”,小孩眨巴着大眼睛。
老者脸红了一下,咳嗽了两声,道:“此子异常狡猾、卑鄙无比,那黑猫妖死得真是够憋屈的,还有,他不是你的大哥哥,你是妖,他是人,妖怪与人类就算不是水火不容,也决不可能和平共处,你明白嘛”。
小孩童似懂非懂,还未消化老者的一番话,便已被老者拉走了,当林凡走下四方台时,腰间的玉佩也顷刻间化为尘埃,看来是只能使用一次。
“跟我来”,蓝衣老者似乎有怒气,朝林凡吼了一句便自顾自的走向灰墙灰瓦屋里,当他的四个结拜兄弟欢天喜地冲到他身旁时,林凡笑道:“都先别说话,那蓝衣老者叫我进去屋里,我们且先进去看看”。
“发财了发财了~~”,真英俊双眼亮着小星星。
孙英平双手不断来回摩擦着,傻笑道:“妖都之城太热情了”。
就连林凡、司徒明、司剑仁也是激动不已,因为那蓝衣老者没好气的将两万三千七百斤白灵石、一千金蓝灵石一股脑的倒在了林凡的脚下,小山般的灵石差点将林凡所淹没。
其他妖怪们在狐主诺可忻离去时,也都一哄而散了,刚刚热闹非凡的比武之地,顿时冷清无比,只留下那黑猫妖的尸身,静静的躺在四方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