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爷,姐姐的记性是不好的。我们一家人的生日,她都记不住的,爸妈都习惯了姐姐不带生日礼物的,叶少也别怪姐姐了。”
简小美在旁说着看似贴心,句句为简小棠解围的话,实则每一颗字都在指责简小棠没有良心、没有孝心。
不记得家中双亲的生日。
果然,下一刻,叶深就蹙着眉指责简小棠,“简小棠,百行孝为先,你这样做不对。”
简小棠抬头,看着叶深,笑了笑,没有作答。
眼中的讽刺,却是毫不掩饰地跳出了眼眶,入了叶深的眼。
刺得叶深心中慌闷,猝地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简小棠起身欲追,罗杰就来到了她的身边,“简小棠,少爷说了,今天是你母亲的生日,放你一天的假。”
将手中的礼盒递给梅岚,“夫人,这是少爷为您准备的礼物,还请笑纳,他有事就先行离开了。”
交待完,罗杰就追着叶深的脚步离开了。
叶深一走,梅岚立即发作,“简小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你没看到这宴会上全是贵客吗?你不怕丢脸,我们还怕呢!还不赶快离开。”
“爸,妈,我走了。”
简小棠也不恼,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她习惯了。
走出几步,她还听到梅岚不满的唾弃声,“真是越大越不像话,越来越没规矩了,你看看她那是什么态度,是一个为人子女应该有的吗?我一年才过一次生,从来没有收到过她的生日礼物,就算养一只狗,狗也会对我摇摇尾巴,以示感谢,这么多年,我真是白养白疼她了!”
呵!
简小棠冷笑。
想来狗宁愿流浪也不愿意让你养的。
流浪,虽然三餐不济,但身心却是自由的。
“小棠!”
简小棠刚出大厅,简云海就在身后喊住了她。
“爸!”
简小棠回头,这次,不待简云海出声,她就直奔主题,“我没有那么多的钱。”
“那你有多少?”
简云海问。
简小棠想了想,保守一点说,“我只有五万!”
“五万?”
简云海那张慈祥的面庞,一下子变得扭曲,“你这是以为爸好骗呢?”
“你是不是觉得爸年纪大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待简小棠出声,简云海就给简小棠算了一个细帐,“简小棠,你进叶深别墅已经有六七个月了,叶深别墅,最低级的女佣,一个月也是近两万的收入,六七个月,少说也有十多万了吧!”
简小棠也怒了,她愤怒地说,“爸,这都要问问你那个好女儿了,你问问她做了什么事?”
她到现在都还过得暗无天日呢!
这一切谁害的,不就是简小美吗?
简小美不打烂那些红酒,她至于到现在还要精打细算地去还欠下的那一个亿的酒债吗?
“先把你那五万给我。”
简云海不理会简小棠的抱怨,他现在只要钱,“我把银行帐号给你,六点前,我收不到钱,我就不会再认你这个女儿。”
丢下一句话,简云海转身回了宴会大厅。
与此同时,简小棠手机传来了一阵嘀哒信息提示到的声音。
简小棠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拿出手机,转了五万去简云海的卡里。
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五万,区区五万,竟让简云海说出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
她就值五万吗?
拿着手机,简小棠失魂落魄地往电梯走去。
途中,她撞到了一个人。
手中包掉到了地上。
“对不起!”
未看见人,她已然道歉,包里的东西撒落了一地。
简小棠连忙蹲身去捡。
只是……
脖子上传来一阵痛意,猝不及防的她,整个人便往地上摔倒下去。
“把她带去威先生下榻的地方。”
在保镖带着简小棠经过她身边时,蓝玲从兜里摸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简小棠嘴里,对旁边的保镖说,“可以了,记得把她眼睛蒙上,免得她认出了你们。”
看了一眼前方,蓝玲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刚,我到了。”
蓝玲的话音刚落,林刚就从房里迎了出来。
还未走近,已是深情地唤着蓝玲,“盈盈,快来,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林刚拉着蓝玲往酒店包间走去。
“刚,盈盈能够在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何其幸运。”
蓝玲扑入林刚怀中,说着煽情的话,“刚,我爱你。”
“盈盈,如果真的爱我,就随我一起离开吧!”
林刚爱怜的摸着蓝玲的头,眼中溢满了温柔,“去给少爷辞职,让我来养你。”
“好,等我这次回去后,我就去和少爷说说,探探少爷的口风。”简小棠是在一阵谈话声中醒来的。
“先生,小姐让你不要取下那女人的眼罩,以免那女人给你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回去告诉你家小姐,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先生,那女人怕是快醒了,你还是快进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
一阵沉重的脚步往她的方向走近。
简小棠翻身就要离开。
只是,头上传来一阵晕眩,刚起身,她整个人又倒回到了床上。
这一情况让她蹙起了眉。
她试着动了动手臂,想要再次起身。
下一秒,她就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动一下手臂,似乎就耗尽了她的全身力气。
入眼的黑暗,刚才外面男人的谈话,以及此时她如此不堪一击的身体状况……
每一样都在提醒着简小棠,她现在的处境极其危险。
男人和女人,春宵一刻,这些敏感的字眼,不难让简小棠猜想到接下去会发生的事。
“小宝贝,你终于还是躺到我的床上了。”
旁边床往下陷去,下一秒,一只肥腻的大手,便攀上了她的脸。
透过眼罩划过她的眉,她的睫毛,她的鼻梁,她的唇,一路往下……
“等等!”
当那只手划到她腮边时,简小棠出声阻止,“先生,你不可以这样做。”
简小棠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脑袋不停地运转,以求解决她此时的困境。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更不知道是谁把她敲晕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男人停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处境。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