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等在大厅,看到简小棠的瞬间,眼都直了。
怎么说呢,假如你天天面对一个男人婆,有一天,突然发现男人婆变成了绝世美女,你会怎么样呢?
此时简小棠给罗杰的感觉就是那样的。
“你……你是简小棠?”
罗杰结巴出声,感叹道,“这还真是人靠衣装,你穿上少爷亲自挑的这一身裙装,让我眼前一亮,还以为是仙女下凡了。”
“榆木脑袋。”
简小棠白了他一眼,“本姑娘天生丽质好不好,怎么就靠了衣装?”
抬脚就向房外走去,催促罗杰,“走了,让少爷等久了,你我都不好过。”
“少爷在楼下。”罗杰赞同,“我们快些下去吧!”
简小棠的腿,之前搬肖风进衣柜时,用力过猛,伤口已经裂了。
她在洗手间换衣服时,就看到叶深给她绑的白色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
为了尽快离开,不让人发现肖风,此时此刻,纵然那里有钻心的痛意传来,简小棠还是坚持着带简杰离开套房。
停车场中,简小棠在一众豪车中,一眼就看到了叶深的伪路虎!
上前,红着脸,乖巧地唤了声,“少爷!”
叶深疑惑地抬头,看向简小棠。
如果刚刚在楼上,简小棠的害羞,他觉得是眼花出现了奇迹。
那现在……
车窗外的女人,一袭白色轻纱及踝长裙。
天蓝色的腰带,将女人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勾勒,显得女人高挑纤细。
裙摆两侧,两朵盛开的大红牡丹亭亭玉立。
咋眼看去,就像是女人站在花海中,极美。
花娇,人美!
此时的美人正含羞带怯,有如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撩动着他的心。
“上车!”
叶深内心惊艳,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扬着一惯清冷的嗓音。
简小棠忍着痛,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只是……
她刚坐下,旁边叶深就忽地向她伸过手来。
条件反射,简小棠惊着往后退,去躲叶深的手。
叶深见状,眸底浮上一丝笑意,果然是错觉。
“过来。”
叶深对简小棠勾了勾手。
如果在第一时间,她误会了叶深的意思,那现在,简小棠是明白叶深要看她伤口了。
连她都闻到了车里弥漫上了浓浓的血腥味,叶深不可能闻不到。
但是……
“少……少爷……”
简小棠结巴着嗓音,说着让她堕落的话,“我痛,可不可以暂时不要?”
叶深一脸黑线,这个该死的女人。
脑子里在想什么。
难道在她眼里,他叶深就是那种精虫上脑,什么都不管的人吗?
“暂时?”
虽有着不满,但叶深还是第一时间抓住了简小棠话中的重点。
简小棠低头,继续堕落,“我想清楚了,少爷说得对,女人就该利用自己的资本,去争取自己想要的。”
抬头,眨巴着她清澈明净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叶深,坚定地说,“少爷,我要做你的女人。”
这句话,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出口。
这是她在半个多月前,叶深在书房中强上了她后,她就想到的,一个能助她快速安全地拿到戒指,却也能迅速把她推入地狱的方式。
“嗯?”
叶深尾音上挑,挑眉看向简小棠,等着简小棠继续。
简小棠没有辜负叶深的眼神。
她迎着叶深那双幽蓝不见底的目子,状似娇羞地咽了口口水,“少爷是这个世上最有钱最帅的男人,是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对象,多少女人费劲了心思也想爬上少爷的床,能够得到少爷的宠幸,是我的荣幸!”
在那双幽蓝色的目子下,简小棠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内心羞愧,语速越来越快,说到后面,近乎成了腹语。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就彻底堕落了,她和肖风也走到了尽头。
爱,就是成全!
她爱肖风,为了肖风,她愿意堕落。
滚一次床,和滚一百一千次床,效果是一样的。
都是出轨,都是背叛了。简小棠躺在别墅花园花墙下的长椅上,再次无聊地数起了月季。
五天过去了。
那天,她鼓足勇气和叶深说了后,叶深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既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反正就是她看不明猜不透的意思。
那日后,她给肖风打了一个电话,以着分手为要挟,勒令肖风不准找叶深闹事。
肖风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在她说出为期一个月后,才勉强同意了。
而她的计划是,在肖母忌日前,她就要拿到那戒指,把戒指带回去给肖风。
至于然后怎么办,她到现在还没有想到。
手机铃声打断了简小棠的沉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简小棠想也不想地放下了手机。
任由其响着,直到挂断。
电话是简云海打的,自从上次她打了五万块钱到简云海指定的帐户后,简云海便隔三差五地要她打钱过去。
只要她一不同意,就拿养她不容易,要断绝与她的父女关系来说事。
而她,每次接电话前都是下着狠心不给的,可是,接完电话后,还是一万两万地给简云海打了过去。
其实,她是真的不明白简云海一个堂堂大总裁怎么就一天到晚地问她要钱了。
这次,她是怎么也不会接了。
她卡里根本就没钱了。
手机响了三次后,一条短信跳进了她的信箱,让她震惊不已。
小棠,求你了,爸是真的很需要钱。爸知道你的钱也来得很不容易,你放心,等爸有钱后,爸都会还你的。
简小棠向来是口硬心软,她给简云海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开门见山地说,“爸,我没有钱了。”
“我卡里所有的钱,都给你了。”
简云海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会儿,继续打着亲情牌,“小棠,爸知道这些年来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你心里也是怨爸的,可是,爸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爸知道,你对爸向你借钱的事,很不能理解,毕境,你的那点钱,比起爸的资产来,真是微不足道的少,但是,爸也是没有办法。”
“爸闯下了一件祸事,不能告诉你妈,不能让你妈怀疑,只能求助于你了。”
一时间,简云海说得特别多。
这是简小棠自有记忆起,简云海给她说得最多话的一次。
简云海说得情真意切,简小棠的侧隐之心又动了,“爸,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