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肖风而来的简小美,看到阿文和阿广的死状后,惊叫着扑进了肖风怀中。
肖风顺势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后背安慰,“不怕,不怕,有我在。”
眼神却是直直落在了简小棠的脖子上。
经过一番打斗,简小棠的丝巾早就掉了。
很自然的,简小棠被叶深蹴鞠了的脖子,完全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男人的感观是敏锐的。
在肖风赤裸裸的目光下,叶深也看向了简小棠脖颈处。
由于简小棠正低头沉思着,所以,她的大片脖颈都露在了空气中。
为了让肖风看得仔细点,他还很好心地往旁站了站。
简小棠一直在想是谁杀了阿文和阿广,其实她脑中是有一个人的,但是,那人被她否定了。
从阿文和阿广两人中枪的伤口与反应来看,来人定是阿文和阿广都认识的,而且势力在两人之上。
那么,李玉儿的可能性就被排除了。
李玉儿没有能力在分分钟内,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就把两人杀了。
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只是……
李凌峰是军人,向来教导他们要用法律来维护正义,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
让他杀人,还是杀自己的战友,似乎更不太可能。
不管是他的性格,还是他的人品,都不应该是李凌峰。
可是,不是李玉儿,不是李凌峰,那又会是谁?
李玉儿另外还雇了杀手来?
不会的。
如果李玉儿雇有人在暗处放暗枪,凭着来人枪的精湛,何必杀自己人,不如直接对准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在对方那么强势的枪法下,她很可能就会九死一生。
“别想了,我们回去吧!这事我会让人慢慢查,一定会把幕后指使者查出来。”
在罗杰到叶深身边说警察来了时,叶深将简小棠拥进怀中,拍着简小棠的肩膀安慰。
简小棠心不在焉,点头嗯了声,以示听取了叶深的意思。
叶深把一条丝巾围在了简小棠脖子上,很是暧昧地说,“还是围着比较好,昨天晚上是我不对,太过粗鲁了,让外人看笑话了。”
“什么?”
叶深的话,跳跃性太强,言语太过暧昧,简小棠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她就紧张地把脸埋进了叶深胸前。
太丢人了。
居然忘了脖子上……
叶深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你是我叶深的女人,谁敢笑你,我就打得他笑不出来。”
弯腰,将简小棠打横抱了起来,“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
简小棠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向叶深怀里钻的动作,已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叶深很满意简小棠的反应,抱着简小棠走到肖风面前时,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肖风怀中的简小美,离开了天台。
罗杰是扫尾的,他连忙站到肖风身前,代表叶深,客气而疏离地对肖风说,“肖总,我们少爷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就先走了,还请见谅。”
肖风还未出声,简小美就说,“罗助理不必客气,我姐受伤了需要医治,我们都看到了。”
对看到二字,简小美有意无意加重了音,听到在场人耳中,又是另一番韵味。
众人同一时间就想到了简小棠那满脖子的吻痕。
罗杰对简小美点头,投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后,追着叶深离开了。
简小美偷偷瞄了眼肖风的脸色,见其眼中满是受伤时,她咬牙切齿地捏紧了垂在两侧的双手。
如果之前是抱着对简小棠能杀则杀,不能杀就算了的心态,那么此刻,简小美是一点也容不下简小棠了。
昨天的事,她也打听到了。
一想到肖风买醉,不顾身死地躺在马路中间,等简小棠下山。
她的心就嫉妒就痛。
如果有天叶深玩腻了简小棠,不要简小棠了,肖风肯定会毫无芥蒂地接纳简小棠的。
到那时,不止是她,还有她肚中的孩子,都会被肖风弃去一旁的。
她的今天来之不易,所以,为了她的未来,为了她肚中孩子的未来。
简小棠必须死。
至于威林的建议,她当然不会全部采取。
威林想借她的手杀人,哪有那么容易。
她要从长计议,势必对简小棠一击必杀。
……
李家别野中。
“啪!”
响亮的巴掌声,夹杂着李凌峰的怒吼,“李玉儿,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哥,你打我。”
李玉儿捂着被打的脸,美目中含着楚楚可怜的泪花,不可置信地看着李凌峰,完全不与李凌峰话在一条线上地控诉,“你从小都宠着我,舍不得让我受伤受苦受累,你现在居然打我。”
吧嗒!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精致的小脸,吧嗒吧嗒往下落。
“就是因为我太宠你,才会让你差点酿成了大错。”
李凌峰气愤地说,“如果不是我出手杀了他们,灭了他们的口,就算你是我的妹妹,就算你被他们骗了,也没有人能帮得到你的。”
“哥,我怎么知道他们会骗我的,他们都是你的战友,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匡扶正义,除强扶弱。”
李玉儿委屈兮兮地说,“你都是那样做人的,我怎么知道他们会对简小棠行凶,会去暗杀简小棠?如果我知道他们要杀简小棠,不管他们说得有多可怜,我也不会带他们去参加肖简集团的宴会的?”
李玉儿望着李凌峰,因为哭泣而红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滴滴泪珠从眼眶中无声滑落,看得李凌峰一阵叹息地自责,“都是哥不好,哥就不该把你带去军营,让你认识了他们。”
摸着李玉儿的脸,歉意地问,“还痛吗?”
李玉儿笑弯了红肿的眼,摇着头说,“不痛了,我知道哥是爱我的,我就不痛了。”
李凌峰就这次的事叮嘱说,“下次,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记得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这次,如果我去迟了,后果不堪设想。”
“哥,对不起,让你为我杀了人。”李玉儿自责。
李凌峰无所谓,“他们本就是军队中犯了重法的该死之人。”
“他们犯了什么法?”
李玉儿天真地问。
“傻丫头,这事你就别管了。”
李凌峰宠溺地揉着李玉儿的头说,“这些天你就别出门了。我会处理好后面的。”
李玉儿淡淡地嗯了声,后怕地说,“哥,简小棠曾看到了我和阿文阿广在一起,我怕叶深会报复我,我不想像许晴晴和许志强一样,被叶深暗办,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没事,简小棠是明事理的人,她知道一切事情都得讲究证据,不会随意猜测的。”
李凌峰安慰李玉儿。
“可是,我怕简小棠会误会阿文和阿广是我指使的。”
李玉儿说着她的担忧,“毕竟,我和简小棠之间,因为许晴晴和许志强的事,一开始就闹了矛盾的,我怕简小棠会在叶深耳边揣测。”
“叶深很宠简小棠,他是站在了商界顶端的男人,他是不会遵循那些正义之间的证据的。”
李凌峰点起了头,“你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我得找简小棠谈谈。”
宽慰李玉儿心地说,“玉儿,你别怕了。”
“如果叶深敢对你下手,拼了老命,哥也会保护好你的。”
“哥,你最好了。”
李玉儿笑弯了红肿的双眼。
“我部队还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
“哥,你要小心。”
李玉儿叮嘱。
李凌峰点头离开。
看着李凌峰离开的背影,李玉儿脸上的笑容收敛,变成了无尽的恨意。
简小棠,她终有一天会把其收拾了。
……
简小棠被叶深送去了青云医院。
高峰酒店离青云医院最近。
她身上多处扎进了玻璃碎片,特别是手肘、膝盖和肩膀,那些用来卸力,直接与地面接触的地方,都惨不忍睹。
褪了衣服后,全是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伤口处理前,必须把碎片全都拔出。
拔碎片就成了一件必不可少,又十分重要的事。
听了医生话的叶深,大手一挥,豪迈地说,“碎片我来拔。”
医生说简小棠身上的碎片多,让两个护士协助,被叶深一口拒绝了。
对此,简小棠当然没有异议。
她身上全是叶深弄下的欢好痕迹,就算叶深愿意让那些护士给她拔碎片,她也是不愿意的。
她还是要脸的。
叶深的自告奋勇,自是合了她的心意。
叶深当然就没有她的想法多。
叶深想法简单多了。
以叶深的意思就是,简小棠是他的女人,身子只能被他看。
两人的想法不同,目标却是一样的。
“啊!”
简小棠痛得惊叫,直呼叶深的名字,“叶深,你就不能轻点吗?”
“知道痛啦!”
叶深计较地给她怼了回去,“跳天台撞玻璃窗时,怎么就不知道危险,不知道会痛?”
“不跳就会死人的!”
说到这,简小棠怒火蹭蹭就冒了上来,埋怨,“如果不是你把我的枪抢走了,我至于被人枪杀而毫无还手之力吗?说棠了,我现在能捡回一条命,全是靠了我的机智。”
“好意思提枪!”
叶深一边夹玻璃碎片,一边给简小棠算起了后帐,小腿处的枪伤让他愤怒地暴起了粗口,“我他妈给你枪,是让你对准我开的吗?”
“谁让你不分青红皂棠地打人的?”
简小棠不甘示弱地反吼了回去。
“妈的,这还怨起我来了。”
叶深完全没了平日清贵,开口闭口粗话,“你他妈都扑进别的男人怀里了,还想让我冷静处理,要不是我大方,不与你计较,我就连你一起打了。”
“你……”
简小棠发现,一向利嘴的她,居然词穷了,好半晌才气呼呼地说,“你打人就是你不对。”
简小棠趴在床上,叶深正给她夹着肩膀上的玻璃碎片,所以,她自是没看到叶深扬起的灿烂笑容。
“简小棠,我记得你之前是调查过肖风的私生活的,那样的男人碰你,你就不觉得脏吗?”
叶深的怒气经过发泄,小了许多,像朋友谈心地说,“要知道,他那只手可是摸过许多女人的。”
“又关你事?”
简小棠不满叶深那样说肖风,可她又找不到词反驳。
于理于论,叶深说的都没有半分错。
“我这不是怕你被骗了吗?”
没有听到简小棠的争辩,叶深内心舒畅多了,十分傲娇地说,“我就不一样了,我向来洁身自好,我可就你一个女人。”
“我的手只摸过你,干净得很。”
简小棠撇了撇嘴,不屑,却没有反驳。
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摸别的女人的。
肖风说了,叶深有未婚妻,青梅竹马,叫许小曼。
见简小棠不说话,叶深以为简小棠不信,讲起了他的情史,“在你之前,但凡爬我床的女人,都被我送人了。”
简小棠还是没吭声。
她心里有点不好受。
当初,在看到肖风和那些女人亲密的床照时,她都坦然地接受了。
但是现在,仅仅一想叶深会和别的女人亲密,她心里就堵得慌,就不想说话了。
总觉得心上似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
简小棠的沉默,在叶深看来就是不信任,叶深很不高兴。
“女人,说话。”
见简小棠没反应时,他气呼呼地下手,一时没控制好手中力道,戳得简小棠哇哇大叫,“叶深,你干什么啊?要死啊!好痛!”
听到简小棠的声音,哪怕是不满的抱怨,叶深也舒坦了。
他完全把简小棠的抱怨当成了耳边风,继续着他之前的话题,“干嘛不说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不知为何,他就是执着地想让简小棠知道,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什么啊?”
简小棠痛得眼泪汪汪,完全与叶深的话不在一条线上,“叶深,你轻点,好痛啊,虽然有麻药,可那是局部麻醉,你老悠着点呀!你要是对我不满,等我好了我们单挑。”
“你想在上面?”
叶深音量一提,带着兴奋,“这么久以来,你还没在上面过,每次都是我在上面。”
随即怀疑着问,“你能行吗?”
如果一开始简小棠被叶深说懵了,没明棠叶深的意思,那么后来,叶深话里的暧昧与意思,她也懂了。
直接闭上了嘴,不去理叶深了。
这叶深,整个就是精虫上脑。
成天想着那事。
叶深却在规划起了他们的未来,“不过,你是警校毕业的学生,体力方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我那方面时间比较长,为了你,我可以减少点时间。你也别怕,你实在不行,认输就可以,我是不会笑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