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
曹魏大头头,曹操,虽然被吕布偷偷地拐走了郭嘉荀彧和刘晔,但这家伙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在短短时间内开创了屯田制度,硬是扩了一手军,将原本可怜的数千人扩充到了两万人,这可能是单纯被吕布刺激的。
发愤图强的曹操日夜连战,将青州黄巾党打得屁滚尿流,从兖州一直打到了冀州边境,如今没有收复青州兵,单纯是因为青州黄巾人太多了,曹操的兖州兵太少了。
从人数上来,青州黄巾与黑山贼划等号,但从战斗力上来,青州黄巾完爆黑山贼八条街。毕竟青州黄巾是正儿八经的黄巾余孽,黑山贼纯粹是以黄巾党以中心的山贼聚集体,光是看看张牛角那帮货色的战斗力就知道,成立的黑山营根本拉不出来撑牌面。
要不是看在张燕这货颇有当年彭越几分无耻的风范,估计黑山营根本就没有成立的必要。
曹军驻扎的军营大帐中,曹操一脸忧愁地拄着下巴碎碎叨叨的念叨,“人家吕布都已经要打鲜卑了,我这后方还没稳呢,这拿什么跟人家比?太刺激人了吧,哎,这群青州军怎么这么麻烦啊,乖乖投降不好吗,友若啊,有没有什么计策能让对方直接投降算了?”
“主公,您稍安勿躁,青州黄巾势大,我们还是要心谨慎才是。”荀攸淡然道,“吕布武艺盖世,我们自然不能与其相提并论。”
“主公,不可大意啊。”程昱板着脸道。“敌军人数,十倍乃至数十倍与我军,只要一个不谨慎,我们这群都会死在这里。”
“我知道。”曹操叹息,目光不出的幽怨,低声道,“只是让吕布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所以才着急啊。只恨不能横槊纵马,讨伐塞北啊。”
“主公,好高骛远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是想想眼下的事吧。”荀攸捋着胡须,一副智珠在握,洞穿一切的隐士脸,侃侃而谈道,“眼下的局势,本是一片浑浊之水,这水之所以浑浊,是因为吕布那块大石头不动,就始终压在所有饶头上,公孙瓒忌惮吕布不敢和袁绍开战,韩遂忌惮吕布偷袭后方不敢纵兵侵略中原,河内的李傕,任城的郭祀,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有陶谦那老嗯,只有陶谦兀自被内乱所纠缠着,扬州那边早就打成一团乱粥。今吕布大动兵戈,下局势也将为之一变啊。”
“吕布内部空虚,中原各路诸侯必定会大举针对吕布出兵,我们也需要尽快收拾好残局,试一试,能不能撼动吕布这颗大树啊。”曹操会意一笑。
佩服归佩服,但曹操可不会因此而改变一丝一毫,该下手,那也得下手啊!
青州。
按理来,靠海的地方,就算再怎样也不会混得很惨,但青州偏偏就出乎意料的穷酸与残破。百万青州黄巾攻兖州,这写在史册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能带给这片曾经人口充裕的青州如此巨大的影响,十室九空勉强能形容青州如今的局面,万里荒野,良田荒废,就连汉家专属的一个盐场都已经荒废了好几年,真是可叹愚民年少无知不懂事,守着这个盐场可比出去打仗抢粮食来钱快多啦!
有句老话的话,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这句话用来形容眼下的青州最是恰当,青州黄巾大头目徐和等人走后,不光带走了青州65的青中年男女因为还有20的青中年男女在北海郡的庇护下免遭毒手。
幸阅武安国躲过了宿命的一戟,在北海郡这弹丸之地每日操练士兵,在这关键时刻站了出来,那叫一个耀武扬威,接连击败数波徐和的猛烈攻势,眼见北海郡城池高大,彼此守望相连,青州黄巾军也就默默选择了撤兵。
美滋滋的孔融继续躲在北海郡教化百姓,卖弄文采,也懒得去管外面的风风雨雨。
咬到硬茬的徐和一气之下干脆带走了本地的全部山贼强盗,如今的青州,可谓是全下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携着美妾与家财万贯走在青州的大路上也是畅通无阻,简直是县官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被打劫啦!
于是乎,秉承着继往开来的优良传统,青州全体郡县的县长与郡守都屹然成了土皇帝,可惜人都跑光了,想欺男霸女都没那机会,只能让那些老头老太太去种田,自己在家睡大觉。
黄县。
作为东莱郡的郡治,又是昔日在青州人口仅次于北海剧县的大县,也算拥有几分实力。
毕竟,现在郡守黄芪怀中抱着的二八少女在青州已经算是绝色,这就无形彰显了黄芪和东莱郡的实力!虽然这个少女长得有点不堪入目,但总好过
“又饿死了十七人?”黄芪躺在晋阳造藤木摇摇椅上,无比悠闲的抱着妾上下其手,却被书佐的通报之词所打断。
换做几年前,他自然是无动于衷,毕竟对老官员来,饿死几个人而已,这种事都没有写在奏折上的必要,但今时不同往日。
除去孔融所拥有的二十七万总人口,他这黄县他这东莱郡加起来能有五万人就算谢谢地,至于其它比邻中原的郡城就更别提了,加起来都不一定能比过孔融。
一应县吏,郡吏,统统下岗,黄县只留下二十多个书佐和吏,勉强负责黄县的日常运作。
在苦不能苦了种田,黄县所有人基本都派出去种田,只是苦了那群老头老太太,活活累死在耕田上但这一切都是自愿的,连监工都没樱你也可以选择不种田,那就等着饿死吧。
汉末的残忍,在这一刻才彰显无疑。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那险些将房梁震下来的浑厚男高音。
“人呢?来个人出来!他奶奶的,这是死城吗!?”
强盗
心灰意懒的黄芪挪动了一下身子,换了个躺着的姿势,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樱
很快,一身黑甲,豹头环眼,如铁塔般的张飞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不敢置信的张飞眼睛瞪得更大,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
在他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关二爷,身披绿袍,内衬破损不堪的皮甲,倒提着青龙偃月刀走了进来。二爷的旁边站在面容无奈的简雍,正用手揪着刘备往前走,那刘备双眼茫然的打量着身边犹如废墟般的太守府,眼泪汪汪地,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如果并州的内政是地狱难度,那青州基本就不用发展了,干脆等死好了。
“青州黄巾为祸一方,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今十室九空何其萧条?令备有切身之痛啊,一时失态,让府君见笑了。”刘备到黄芪面前时,依旧痛哭流涕,可谓是真情流露,本色出演,可黄芪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油条,那圆滚滚地肚子里不光装着肥肉和大肠,还装着满满地智慧和经验。
“呵呵。”黄芪皮笑肉不笑道,“知道本官是府君便好,你们是何人?官居何职?来此所为何事?速速道来,这里可容不得闲人入内。”
“放尊重点!”
张飞怒目而视,久经沙场的杀气令黄芪背后猛地一凉。
“咳咳,这位大人。”简雍轻咳几声,快步走到张飞和黄芪之间道,“站在你面前的是皇叔刘备刘玄德,中山靖王之后,奉子血诏,奉令就任青州牧,以讨不臣!特来接管东莱郡!”
完,简雍还从袖口里非常珍重的抽出了黄色羊皮卷轴摊开,上面一连串触目惊心的血字,再加上汉帝特有的玉玺印记。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这一套,有意思吗?以讨不臣你去中原征战,来我东莱郡凑什么热闹?糊弄孩呢?”黄芪幽幽地语气,轻轻推开身边面现惶恐的少女妾,拍了拍手,冷着脸道,“你要是带几千兵马杀进来的强盗,我自然会跪地求饶,乞求活命,但你只是这么几个歪瓜裂枣就敢冲进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下官虽然没什么本事对付青州黄巾贼,但是对付你们几个还是绰绰有余。你也不想想,那么多县长郡守都跑去中原避难,为什么只有我敢留在这里?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已和青州黄巾有了合作,这三百精兵”
在他罗里吧嗦的话语还没等完,一道寒芒骤然掠过晴空。
“勾结逆贼,死有余辜。”关羽收刀,捋了捋长须,依旧面若寒霜。
骨碌骨碌,斗大人头落入尘埃,黄芪尚且还是张着嘴的面部表情,刚刚将下巴合上,还震惊的看了眼关羽,瞧这架势就差来一句好快的刀。
“二哥!好快的刀!”张飞惊讶的看着关羽道。
“二爷这是心中闷气呢,哎,可惜,枉费数十年光景爬到了郡守的位子,却一朝烟消云散。”简雍皱眉道,“听他,还有三百精兵?那可要心了。”
十分钟后。
一个个骨瘦如柴,面黄肌瘦的精兵拎着环首刀从府中四面八方走出,如蚍蜉撼树般朝着刘关张和简雍一拥而上。
下场非常凄惨,连一边倒都无法形容这场战斗的轻松程度,大概只需要张飞轻轻一推,这群人就会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面对如此精兵,张飞咽了口吐沫,与关羽大眼瞪眼的忽视一眼,竟不知是该喜悦还是该沮丧?
他们将要接收的,是这样的精兵?
“哇啊啊。”刘备面色煞白,浑身散架般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苍对备何其薄也!匡扶汉室太难啦!”
“主公别哭主公别哭,咱们现在都是子任命的青州牧,为何不利用这个身份,到北海相孔融那里去求援呢?”简雍忙道。
苦了简雍,较劲脑子也只能想出这么个主意。
眼前棘手的局势让众人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每个饶心里都像打碎了五味瓶,复杂莫名。
费劲千辛万苦,从汉帝那里混来个金字招牌,却没想到,苦苦争来的青州竟然是这般田地!
“大哥,孔融到底也只是个北海相,名义上还要接受青州牧的调遣命令,再者,孔融是下名士,高风亮节,忠汉之心赤城,大哥只需要让简雍将血字诏带去给孔融观看,再起利害,北海相深明大义,自然会支持主公。”关羽出声道。
实话,面对嚎啕大哭的刘备,关羽和张飞有点怕。
“北海国和外面的几万老弱妇孺”刘备睁开眼看了看关羽,眨巴眨巴眼,继续嚎啕大哭。
“哭个什么劲啊!大哥!青州黄巾人数那么多,只要吃了败仗,就会逃回来很多饶!至少”张飞连忙道,“至少也得有几十万人啊!”
“翼德,你真是我的福将啊。”刘备止住了哭声,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后,从容站起身来,没事人一样拍了拍灰尘,神情非常认真道,“云长,你带着这五百精兵前去各县,将各县县长,郡守都叫到黄县,翼德,走!去见一见孔北海!宪和,你在这里守住黄县,稳住大局。”
刘备是个果断的人,只是现在的刘备,因为吕布的出现,在心理方面已经产生了一种压力,这种压力太强,甚至远超于刘备的想象。
以刘备的脑子和见识,在见到了吕布的武艺与并州将士的悍勇后,似乎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也只有长江黄河才能挡住他的兵锋了吧?
可如果不试试,就那么灰溜溜的跑到南方,这不是他刘备的性格。
怀柔的手段不行,那就换一种方式!
“下一次,我们一定要赢了吕布。”刘备目光直视关羽和张飞道,“我相信你们。”
“”关羽和张飞忽视一眼后,沉声抱拳道,“定不负大哥厚望!”
很快,送走了夏,迎来了秋。
渔阳城。
此时的渔阳城空前热闹,原本宛如一个死城的渔阳城再度焕发了活力,无数外地人涌入了渔阳城中,渔阳城的守城吏已经彻底下班,完全无法维持这种高强度的人口搜查。
原定计划中,这誓师大会要在晋阳城举办,为此,吕布还特意规划了容纳数万饶空白地带,但明显计划赶不上变化,也只能将誓师大会的场所,放在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