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你好大的胆子!”那少女怒目而视。
“谁叫你女扮男装?”寻花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
“我要走了,你不许跟着我!”少女瞪视了寻花一会儿,转身离开了藤桥。
寻花果然没有追过去,他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出了那少女的身份,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历,也就不怕她抵赖了,他早晚会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的。
寻花抬头看了看躲在藤桥缝隙间的太阳,和这少女纠缠了大半天,现在日已过午了,他要尽快赶到悠府才行,不过不管怎样,今天算是浪费了,想要查找煮岩的下落,也只能等到明天了。
寻花顺着少女消失的方向走去,他虽然对这里很陌生,但悠府和黑衣卫驻点既然坐落在最顶层的主链桥上,他想只要自己寻找向上的藤桥或绳梯,一直上行就可以了。再不济,他也可以求助一下当地的百姓。
在接近顶层主链桥、位置偏南的地方,寻花遇到了前来寻找他的叶一斩和悠家家丁,避免了继续在链桥上流浪。当他们来到正南向主链桥的时候,太阳已经明显西斜了。由于这条正南向的主链桥固定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上,寻花可以在这里看到链桥山庄的全貌。
悠府就在八条主链桥的交叉点上,它的外围是藤条编织的院墙,寻花看不到里面的建筑。他的注意力集中在八条主链桥上寻花实际上只能看到六条,其他的被悠府和其他藤屋遮住了视线,它们的末端远远的伸入四周的云雾中,看不清最终是被绑在了树上、还是被钉在石壁上。
在正东向主链桥和东北向主链桥之间,寻花看到了一片排列密集的藤索,它们呈网状分布。寻花猜想那里就是链桥山庄最著名的“网街”,是百姓最多、商铺最火的闹市区。
在主链桥上,寻花发现了一条一条的小链桥,它们组成了很规则的八边形形状,一圈圈向外发散。主链桥和这些小链桥组成了一个巨大蛛网结构,几乎每个交叉点上,都有百姓居住的藤屋这里可要比下层的那些“蛛网”整齐多了。
悠家这个用古藤修建的巨大府邸,一点也不比山城四大家族的逊色。它的每一间房子都铺上了精美的地毯,四壁的挂画和幕布,完全遮住了藤条存在的痕迹。实际上,自从寻花进入悠府,就感觉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他所熟悉的世界。
“药侠,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见到寻花知道,悠见山笑道,他倒是没说什么客套话。
“差不多了。”寻花笑道,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这位飞天盟的门主从来不离开链桥山庄了因为他是个残疾人。
“我这双腿,是在无极险地丢的。”悠见山见寻花好奇,便轻描淡写的说道。
“失礼、失礼!”寻花忙掩窘态。
“身残总比志残要好。”悠见山笑道。
“门主说得是。”寻花点了点头。
“门主,小姐说她有要事在身,不能出来面见红衣卫大人。”一位家丁走进来禀报,悠见山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我这妹妹,天性顽劣,大药侠和小剑圣不见也罢。”悠见山笑道。
“门主说笑了。”寻花笑道。
“你若是再这里多住几日,一定会见到幽幽的,到时候有的你头疼。”悠见山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大笑。
“我和一斩会在山庄住上几日,希望有机会一睹大小姐的风采。”
“风采未必有,疯狂还差不多”悠见山摇了摇头,“这不,她前天还拒了霸剑盟的好意。”
“霸剑盟?”
“是啊,实不相瞒,雄霸先生三日前来到山庄,为夜门主的弟弟提亲,被幽幽拒绝了”悠见山摇了摇头。
“原来武圣来了。”寻花点了点头,即便悠见山不说,他也猜出他们的来意了。
“药侠,你对这夜云可了解吗?”
“不甚了解,不过夜三公子倒是一表人才,武功也很不错。”寻花对夜云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毕竟他在飞云渡救过寻草。
“夜家在这个时候提亲,难道药侠真的不知道霸剑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吗?”
“真实目的?”寻花作出一副不解状。
“如果红衣卫都没有警觉,那么大陆可就危险了。”悠见山盯了寻花半天,这才说道。
“云门主的意思是”
“我想,霸剑盟有取代止战堂的意愿。”悠见山说道。
“不瞒门主,寻花从千峰涧、无极险地、飞云渡、迎雾大道一路走来,多见霸剑盟门人,他们正在南方以止战堂的名义大兴土木。”
“无名衙主、弓家、凤家对此都没什么想法吗?”
“他们似乎还没察觉。”寻花摇头。
“盈雾山都有句老话身在雾中,不知雾有多大我想这正好说明他们的状态。”悠见山摇了摇头。
“恕在下直言,门主既然不赞同霸剑盟的所作所为,何不从他们手里收回飞天盟在止战堂上的席位呢?”寻花问道。
“我也后悔会将这个权力交给他们不过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不是一席之言能够决定的了。”
“我返回山城后,会面见无名,和他说明这个情况。”寻花说道。霸剑盟的阴谋,还是在离开山城之后,流盲和药你病和他说的。现在他已经获得了足够多的证据,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说服无名了。
“如此最好!”悠见山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寻花就不打扰门主休息了。”
“悬浮之城的百姓习惯晚睡,不过若是药侠打算休息,不如今晚就住在悠府,黑衣卫住的地方可远不如这里安稳。”悠见山大笑。
“既然如此,那多谢门主!”寻花笑道。
悠家家丁按照悠见山的吩咐,为寻花和叶一斩准备了两间大大的客房。寻花没有像往日一样,为叶一斩讲解武功招式的变化,而是直接选择去睡觉了。连日赶路,今天在链桥上追逐了一整天,他真是太累了,几乎刚躺在床上,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