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足的震惊让郑庄公呵呵一笑,能够让这个聪明人有这样的神情,这也是很难得事情。
“君上,这是什么?”祭足很是好奇,他怎么都没想到用一根线把两个纸杯连在一起之后居然能听到对方的声音,这实在是有些超乎想象。
“这个叫做通讯器。”郑庄公微笑开口。
“通讯器?”
祭足虽然不解,但是仔细一想之后也觉得有道理,用一根细细的绢丝传递声音,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过另类了。
祭足虽然感到新奇,但是说实在的这用处并不大,这种用一根线来连接的距离有限,只能短距离的使用,一旦距离过远,亦或者是在一个嘈杂的地方,几乎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郑庄公很高兴,他之所以做出这种通讯器,并不只是为了显摆,而是有用处的。
……
“君上,京襄城的人回来了。”
祭足犹豫了一下开口,他知道郑庄公一直以来队伍叔段的事情都十分关心。
也知道隔一段时间都会派人送些好东西给叔段,但是叔段的很多事情他还是必须要时刻汇报的。
“说吧,叔段有什么举动吗?”郑庄公一脸的平静。
“君上,太后写给段的信,我们得到了几封。”
祭足说着就从袖中拿出几块绢布递给郑庄公,神色有些不自然。
“放下吧。”郑庄公并不在意,他能够猜到这信中显然是没有什么好话。
……
岁月匆匆,春去秋来交替之中,不知不觉之中过去了七年。
七年岁月转瞬间,人生能有几个七年,在这七年之内,郑国并没有什么大事,一切很是平静。
在祭足的治理下,郑国的百姓生活越来越好,国力日渐强盛。
至于军队,在公子吕的训练之下也是一天比一天更强,此刻的郑国就如同是一头狮子,在经过了七年的沉淀与成长中,已经慢慢苏醒,准备张开狰狞的大口去猎食。
尤其是公子吕训练的骑兵,也在郑国的边境展现了惊人的破坏力。
尤其是在和狄人的交战时,三千虎豹骑和三千飞龙骑的强大显露无疑。
这两支骑兵是郑庄公的隐秘手段,故而在训练成功之后,并没有把他们调回来,而是依旧守卫在边疆,防止狄人的进攻。
至于夏月和伊邦,他们二人在这七年之中回来过数次,他们二人负责训练一千黑鹰队,这个组织是直接听命郑庄公,任何人都不得干预。
经过整整七年的训练和实战之后,这一千黑鹰队已经彻底成功。
一切都按照郑庄公的想象发展,虽然七年没有动作,可是一切的准备都已经在七年之中准备妥当。
只不过让郑庄公比较失落的是在这七年之中,尽管自己时常会送东西给弟弟叔段。
也经常去看望太后,但是太后越来越讨厌自己,这让郑庄公有些失落的同时也明白,看着感化是没有用了,想要彻底的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政权,那就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郑庄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队伍威胁到自己的人,一向都是格杀勿论。
只是叔段是自己的弟弟,如果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杀了,肯定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别的不说,太后那里就不好交代,故而想要杀叔段,就必须要有一个恰当的理由。
已经二十二岁的郑庄公,给人一种成熟的感觉,再加上长时间身处国君之位,在他的身上有一股霸气和威严也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郑国朝堂,逢双上朝。
三月初六这一天,朝堂之上所有大臣全部来了,祭足和公子吕站在最前方。
“君上,卫国派人报丧,卫庄公鞠躬尽瘁,公子完继位。”
祭足率先开口,郑国与卫国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大家都是姬姓,卫国国君鞠躬尽瘁,郑国是要慰问的。
再加上新君继位,还是要前去庆祝的,这是两国之间一直以来的友好关系的表象。
“卫国新君上位,我们自然要有所表示。
祭足,你准备丰厚的礼品,收拾一下之后代表寡人去往卫国。”
郑庄公大手一挥,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祭足,在整个郑国,没有人比祭足更适合外交,故而这种事情最合适的人选无疑就是祭足。
“君上,陈国在最近又不老实了,和楚国结盟,听说还准备请求楚国进攻我们。”
公子吕也立刻开口,他一直以来队伍各个诸侯国的事情十分关注,尤其是对于楚国,晋国还有齐国这三个大国,更是时刻警惕,深怕他们一不高兴就来进攻郑国。
郑国如今的国力虽然也不弱,但是和这三个大国相比,还是远远不及的。
郑庄公微微一笑,对于这种事情并不在意,而是看了一眼祭足。
“老祭,你说一下我们该怎么办?”
郑庄公把这个问题抛给了祭足,他想要看一下这个聪明的祭足是不是和自己想的一样。
祭足没有丝毫由犹豫,而是立刻开口:“君上,没有关系的,楚国虽然是大国,比我们强大。
但是楚国身处南蛮之地,虽然一直以来都有北上的念头,但是他们南方并不稳定。
在后方不稳定的情况下挥军北上,这对于楚国是十分不利的。
而且陈国只是一个小国,为了一个小国就进攻我们,和中原诸侯为敌,楚国国君还没有傻到这个程度。
更何况楚国想的是什么,相比于进攻我们,他们此刻更加想的却是称王。
根据从楚国回来的人汇报,楚国国君正在一门心思的想着要称王,是没有那个闲工夫理会陈国来攻打我们的。”
祭足长篇阔论,说了很多,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楚国是没有那个精力在这个时候进攻我们的。
听了祭足的话,郑庄公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公子吕道:“叔,你就放心吧,楚国无忧。”
郑庄公大笑开口,显然他是十分认同祭足的话语的。
公子吕听了之后仔细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也就不再开口,而是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