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公子吕和祭足的苦口婆心,郑庄公一直都没有表态。
郑庄公这个样子,让公子吕和祭足十分的困惑,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如果郑庄公不下令,他们是没有权利进攻叔段的。
当天傍晚,郑庄公去了太后的寝宫,原本太后对于叔段霸占了西鄙和北鄙两座城池的事情是十分高兴的。
但是当他看到郑庄公的时候,却是面色突然之间就沉了下来,他知道郑庄公来要说什么。
在心中,武姜已经做好了破口大骂和胡搅蛮缠的准备了,只要郑庄公一开口,提到叔段的事情之后,她就立刻大骂一通。
只是让武姜十分意外的是,郑庄公并没有提及叔段的任何事情,好像他就不知道叔段霸占了西鄙和北鄙一样。
简单的问候了一番之后,郑庄公便离开了,绝口不提叔段。
郑庄公的这个样子,让武姜整个人愣了一下。
“城池被夺,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自己真的没有看错这个叫做寤生的孩子。”
武姜内心冷冷开口,他一直都把郑庄公看成是一个软弱的废物,今日一看,更加确定了武姜对郑庄公的看法。
祭足从郑庄公那里回来之后,才到府中的时候,管家便来禀告了。
“主公,郑候今天下午派人送来一个木盒,我已经把他放在书房了。”
祭足听后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快步来到书房,只见在书桌上放着一个木盒,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出奇,很寻常。
“主公,这就是君上派人送来的。”管家立刻开口,指着木盒说道。
祭足挥了挥手,让管家离开了,缓缓地打开了木盒。
随着木盒的打开,顿时就露出了其美的两样物品。
一个是匕首,另一样是一块木头,只不过在这木头上刻着一个心字。
祭足拿过两样物品,沉吟片刻之后顿时笑了起来,他明白了郑庄公的意思了。
“心,匕首。”祭足微微一笑,把两样物品拿起来,心在下,匕首在上。
“心上有刀,刀在心上。”祭足喃喃开口,以他的聪明在看到这两样物品之后,就已经知道了郑庄公的想法。
“忍……”
祭足缓缓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其实想一下郑庄公的一切举动,对于叔段一直以来的态度,他早就应该明白了。
只不过祭足一直是喜欢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中,属于钻了牛角尖,故而才会没有明白郑庄公一直以来队伍叔段的态度。
明白了庄公的忍字,祭足也就不在关心叔段的事情了,因为他很清楚,只要郑庄公对叔段足够的重视,那么叔段是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机会的。
更何况在这几年之中,郑庄公的一切准备和秘密训练黑鹰队以及虎豹骑和飞龙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时间一晃过去了三天,这三天之中叔段的心情始终很紧张,他在等,等哥哥派人来谴责自己,然后自己随便认个错,并且把西鄙和北鄙两城的赋税交换上去。
只是一连等了三天,并没有等到哥哥的谴责,反而等到了自己娘亲写来的信。
“大胆干,娘是你的坚强后盾。”
在看到这一句话之后,叔段是彻底的放下心来了,也更加的有信心了。
很显然在叔段看来,自己这一次对西鄙和北鄙的投石问路是对了。
自己如今有京襄城和共城,再加上西鄙和北鄙两座城池,一共四座城池做为根基,自己的力量已经初具规模了。
虽然还无法和哥哥郑庄公相比,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自己正在向哥哥一步步的靠近。
等到自己哪一天力量雄厚了,就可以一举夺得君位。
想象是美好的,但是叔段怎么也想不到,郑庄公早就在京襄城安插了自己的大量亲信,更有黑鹰队潜入京襄城。
可以说对于叔段在京襄城的一切举动,郑庄公都掌握的十分仔细。
只是这里面有一个困难的地方,京襄城虽然是一座大城,极为的繁华与富庶。
可是在京襄城并没有任何的军队,自古以来军队都在首都和边境,在普通的城池内,只有少量的士兵维持秩序而已。
凭着自己手下的这几百人想要攻入首都荥阳夺取政权,简直比登天还难。
叔段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故而当年武姜在为叔段要封地的时候才会选择制邑,为的也正是因为制邑是边境,郑国的门户。
有了制邑,自然也就等于得到了边境的士兵,只不过当初被郑庄公拒绝了。
叔段想了许久之后觉得打猎是一个很好的活动。
叔段决定要打猎了,既然要打猎,那就必须要有人,有士兵,于是叔段在自己的地盘上开始了招募士兵,并且演练打法和阵势。
与此同时叔段派自己的老师冯颖去往鲁国定制了新型战车,整整两百乘,可谓是声势浩大。
如果说之前的举动还是叔段嫌弃自己地盘小,那么这种公开招募士兵,并且定制战车的举动,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整个郑国人他想要做什么了。
整个郑国一片哗然,仅仅数天的功夫,整个郑国都知道了叔段在演练阵容和操练士兵,整个郑国都知道叔段要做什么了。
而在叔段默默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郑庄公在祭足和公子吕的强势压迫之下,也不得不成亲。
在祭足的撮合之下,郑庄公娶了邓国国君的女儿邓嫚。
并且也在同一年,郑庄公还娶了另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月。
尽管夏月出身卑微,但是对于夏月,郑庄公是十分喜欢的。
如果说和邓嫚结合,那是为了权利和巩固自己的地位的话,那么与夏月,便是真心相爱。
夏月虽然是侠客,又是郑国第一女高手,但是在骨子里,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而只要是女人,都十分渴望能够嫁一个优秀的男人。
在夏月的眼中,这个世上最优秀的人,除了郑庄公之外也就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