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建在山脚下的小山村。
山脚下的平地上,错落有致地建有20几栋三层小别墅。
有一条高速公路,从这个小山村旁经过。
这个小山村有一条匝道与高速公路相连。
山村旁的小山不高,也就百十多米高的样子。但这个小山的后面,就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一望无际的森林。
今天的天气很好,清清爽爽的天气,很适合郊游。
小山村旁的半山坡上,有八个5、6岁模样的小孩子在欢快地玩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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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个小孩子,五男三女,其中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此时正在哄一个坐在地上直淌眼泪的小女孩:“婷婷别怕,用手压一会儿就不出血,不疼了。”
这个小女孩叫燕婷婷,她的小腿,不小心被拉拉秧的利刺给划出一条小伤口,伤口上渗出一串的小血珠。小男孩的小手正压住伤口的周围。
燕婷婷对这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说:“鹏飞哥哥,你压得我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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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男孩叫李鹏飞。他四下看一下,为了转移燕婷婷的注意力,灵机一动,指着一颗大树上的鸟窝说:“婷婷你看,那个鸟窝里一定有鸟蛋,我给你摸下两个来。”
李鹏飞的话,果然转移了燕婷婷的注意力。
旁边的另外一个叫玉玲珑的女孩说:“鸟窝太高了,从这往上看,太吓人,你别上去了。”
“没事,我天天爬树,你也不是不知道。”
李鹏飞说完,就起身跑到大树下,转身喊:“婷婷你看,我爬上去给你掏下来两个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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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越往上越细,李鹏飞快爬到鸟窝处的时候,大树就开始摇晃。
树下的几个孩子同声喊:“鹏飞,别再上了,树禁不住了,快下来。”
树上的李鹏飞抬头看了看:“就差1米了,没事。”
树的顶端分个叉,鸟窝就建在这个叉上。
李鹏飞又盘了两下,左手抓住一个分叉的树枝,右手伸进鸟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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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鹏飞把右手伸进鸟窝时,李鹏飞感觉有一个光溜溜的东西爬到手上。
定睛一看,见从鸟窝里爬出来一条两尺多长的小蛇,缠到李鹏飞的右手上。
吓得李鹏飞猛地甩右手。
同时,把住树枝的左手也一使劲。
结果这颗树的顶端吃不住劲儿,咔嚓一下就断了。
眼看着李鹏飞就从高高的树顶上掉了下来。
树底下有一小层落叶,李鹏飞的身体,把树叶砸得四处乱飞。李鹏飞连哼都没哼一下,当场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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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小伙伴们赶紧围上来,见李鹏飞一动不动,心里着慌。
还是燕婷婷反应快,对另外的几个男孩说:
“我在这儿看着鹏飞哥哥,你们快去找赵雅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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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飞的妈妈赵雅,是镇上的一个初中学校的教师。
赵雅现在正在家休暑假。
当老师的这点就太好了,每年都有带薪的寒、暑假。
赵雅正在家里做家务时,见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三个小男孩。
这三个小男孩,就是飞快地跑来报信的,和李鹏飞一个村子里的小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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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见到赵雅,就用稚嫩的童声齐声大喊:
“赵姨,赵姨,不好了,李鹏飞在山里从树上摔下来了,现在躺在树下一动不动了。”
于是,赵雅就和报信来的孩子们跑到她家后面的小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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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见小李鹏飞果然躺在树下一动不动,吓得魂飞天外。
伸手一摸小李鹏飞还有气,就抱起小李鹏飞,往山下家里飞跑。
赵雅跑到家里后,把小李鹏飞放在车里,一边开车上高速,一边给在镇上医院当医生的丈夫李勤愿打电话,让丈夫准备抢救李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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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飞在小山脚下的家,离镇上距离8公里。
山村有一条匝道与路过的高速公路相通。
现在高速公路上的车速都可达300公里每小时。最高时速可达600公里。
所以,李鹏飞的爸爸,妈妈到镇上去上班是很方便的。
没过几分钟,赵雅的车就飙到镇上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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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上医院工作的李勤愿医生,和他的同事们,早就把担架车和抢救药物准备好。小李鹏飞一被抱下赵雅的车,就迅速被推进抢救室。
李勤愿和赵雅,在抢救室门前的休息室,坐立不安地等待医生们的抢救结果。
虽然说李勤愿也是这个医院里的医生,但涉及抢救自己儿子的事情,同事们就不让他参加了,李勤愿自己,也不敢参加对自己儿子的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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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自己的亲人,和抢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医生的心态是不一样的。
当自己的亲人出了危险,首先作为医生的自己,就会慌乱,抢救时束手束脚。
抢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无论这个病人的病情多么严重,医生是不慌乱的。该怎么抢救,就怎么抢救。完全按技术操作规范去做。
所以,大凡遇到医生的亲人需要抢救,同事们都不让这个医生参加。
有一句俗语,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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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把李鹏飞送到医院,李鹏飞被担架车推进抢救室后,抢救室里好半天也没有传出来消息。
赵雅和李勤愿在抢救室外面就有些不好的感觉。
好不容易,医生们从抢救室出来了。
负责抢救李鹏飞的医生表情严肃地、声音低沉地对李勤愿说:“我们尽了最大努力,……”还没等医生说完,旁边的赵雅一听这话不对劲儿,以为儿子没救过来。再加上这一路神经绷得特别紧,眼睛一翻,身体堆遂在地,晕了过去。
(注:堆遂:方言,由于突然受刺激,导致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出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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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和她的儿子李鹏飞的事情,咱先按下不表。
单说这个星空里,有一个叫地球的小星球上,有一个叫‘王海燕’的人。
王海燕是地球上的一个医生。
在他30多年的行医生涯里,医人无数。
可是,他真正从阎王爷手中抢救过来的人就有一个。
当他把本是在阎王爷手里的病人给抢救回来后,也许是阎王爷在惩罚他吧。王海燕就两耳失聪,得了‘感音神经性耳聋’。
没有听力的王海燕,不得不离开工作岗位。
他离开工作岗位时,还没到退休年龄,年仅55岁。(王海燕的事迹,详见拙著《石头下的药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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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王海燕正在家门口附近的路旁散步,因为他听不到声音,被转弯而来的重卡给碾在车轮下。
王海燕的意识突然就被重卡的巨大力量给压出大脑。他的这个意识身体,刚从大脑里出来,就听一个人对他说:“快过年了,给你一张电影票吧。”
给咱电影票是好事情,没有单位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福利。
王海燕的这个飘出大脑的意识体,接过这张电影票,电影票长条形,里面有红色的图案,很厚重。
意识体接过这张电影票后,意识身体突然就感觉全身暖洋洋的,精神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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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王海燕的这个意识身体就飘到一个大操场上面。
王海燕一看,这不是咱小学时的学校吗?校门是铁栅栏门,两边是围墙,既熟悉又陌生。
就听有人对他喊:“进屋里学习!”
王海燕在心里,有些惧怕小学老师。心想:“我都大学毕业,工作好几十年,干嘛还在小学上学!”
但因为王海燕的意识里,害怕那个喊他的人,王海燕的这个意识身体就开始跑。
从操场的这头,跑向有大门的那头。
学校的大门是关着的。
“这没有关系,咱身高马大,翻墙跳过去就是了。
小学的这堵墙,对现在的咱来说,不高,一翻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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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小学围墙的王海燕,就听学校里面的人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就见四面八方立刻围过来许多高年级的同学,个个孔武有力。开始跑步过来,要抓他。
王海燕心里慌张,开始向没有人的路上跑。
有一种被人追杀的恓惶感。
在被人追杀的恓惶感中,王海燕跑的速度飞快,很快就把后面追赶的人甩得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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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燕心里别提多高兴:“就他们跑的速度,那些人还能撵上我?”
可王海燕抬头一看,路前面有一堆的同学正在前面堵着他。
王海燕大吃一惊。
这可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两边还没有岔路。
王海燕往侧面看,旁边的店铺正好是一家电影放映厅。
王海燕灵机一动:“咱不是有一张电影票嘛,咱进去看电影。你们在前面堵也白堵。后面的人也找不到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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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燕拿起这张电影票后,突然就发现,前面堵路的人的功夫也没有比咱高多少。
“咱怕他们何来?”
现在的王海燕的意识身体,同样变得高高大大。
“咱就大大方方地往前跑就是了。不兴别人锻炼身体咋地?
锻炼身体的人那么多,谁认识谁呀?
那些人怎么会知道,咱就是他们要抓的人?”
结果,王海燕不慌不忙地向他们跑过去的时候,那些人好像没有发现王海燕,王海燕就在他们身边擦肩而过。
“咱还能隐身?”王海燕更高兴。跑过去就进到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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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地方可比小学豪华多了,里面设施齐全,四周围是环形走廊。
王海燕一看,这不是咱上大学的地方吗?啥时候建这么好了?
王海燕一边看一边走,见旁边还有一个小超市。还有一个小车站。
王海燕知道,这个是大学同学经常活动的地方。
“大学也不是咱待的地方。”
王海燕的意识身体就飘到车站。
刚飘出大学的环形走廊,就又听有人喊:“抓住他!”
原来是那些堵他的人找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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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人从大学里出来,奔他来了。
王海燕不想被他们撵来撵去的,一抬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电影票有两张了。
“电影票还能越看越多?”王海燕也没时间想这个问题。
“咱进去看电影喽!拜拜吧你们!”
进到屋子里,王海燕发现,这里不是电影放映厅。这是车站的候车室。
这个候车室里,竟然还有要抓我的人!
王海燕继续跑,从一个候车室,跑向另一个候车室,跑的气喘吁吁。
就听一个人说:
“跑这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这不行。你闭住气,就不气喘吁吁的了”。
王海燕从善如流,闭住气,果然不气喘吁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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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办法果然好使呀”。
王海燕不喘气了,走进另一个屋,这个屋竟然是卫生间。
这时候,王海燕也有了便意。就到一个雪白的池子边方便起来。
他发现,到这里的人,进进出出。
王海燕刚蹲下,就有一个凶神恶煞的人来收王海燕的保护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