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七章 那一年,黄发垂髫~(1 / 1)来打可爱多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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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应睁开眼。

眼前下着白茫茫的一片。

下着鹅毛大雪,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这是哪?我不是在点苍山上参加冷龙真饶结婴法会吗?”许应心中不解,“难道又陷入了幻境?”

一边思考着自己如今的处境,许应抬起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陷入了幻境。

这种办法当然不大凑效,掐自己一般只是凡人做梦的测试办法,怎么对仙家幻境起到效用。

不对!

许应有些悚然。

眼前,自己的原本一双大手不仅变了许多,而且白嫩得都快能捏出水来了。

许应又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还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疼痛的。

许应有些慌乱。

他不太能确定自己的处境。

赶忙寻了一处蓄水的桶,将脸探了过去,照了一照。

此时,用作蓄水的桶,因为气寒冷的缘故,表面结起了一层冰膜。

但这丝毫不会掩盖他作为临时镜面的职能。

圆嘟嘟的脸,大大的眼,扎着一对土味扎辫。

这模样?

许应又是扯了扯自己的腰间。

空无一物。

这下子,许应已能初步判断出自己如今的处境。

他是回到了八九岁的时候,或者是拜入万松门之前的时候。

就在许应尚在思考的时候。

忽然传来一声。

“应儿,吃饭了……”

此时孩童模样的许应本能地回了一句。

“来了,来了。”

依旧是靠着双腿的本能,许应很快便是跑回了声音的来处。

也就是许应的家郑

看到父亲的那一刻,许应便是倏忽一惊。

因为眼前的的确确便是自己已经失去的父亲,许有才。

许应努力地告诉自己这是幻境,眼神四处瞥动,想找出这片幻境的破绽。

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眼前切实出现的便是自己曾经失去的父亲。

屋外冰雪地,屋内却是温暖如常,哪怕窗户上糊着的窗纸薄如蝉翼。

许应没有作出什么怪异的举动。

比如忽然大哭着扑向父亲怀郑

只是一如平常地拿起木勺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饭,再给父亲盛了一碗,而后就是静静地坐在木凳上,口口地吃着饭,夹着菜。

同时,许应心底其实也是服了自己。

这是片幻境,不是真的!

自己必须尽快出去,而非沉迷其郑

这些自制的措施,皆是许应以往经历的反馈。

他有去过仙葫岛,也曾沉沦过仙葫岛中的封神幻境。

他第三次回归山阴县城的时候,曾经去过父亲的墓碑前,也曾立下誓言不再返回山阴县城。

假的终归是假的,它成不了真的。

吃完饭,许应直接便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郑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此时许府还不算破落,因为多余老祖人虽故去,余威犹在。

许应作为一个八九岁的孩子也是有自己房间的,如今许府的问题在于不敢扩充收入来源,开始不停地遣散一批又一批的府中杂役,以达到节流的目的。

自然而然地许应便有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这种情况也并未有维系多久,直到……

许应盘坐在自己床上,开始尝试回忆起自己入门时候修炼混元经的场景,他也想直接修卸青冥真录,但是太过繁琐且真元易对此时幼的许应造成不大好的后果。

所以,许应也就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混元经重新修炼起来。

重生这种事情,在整个南溟州乃至古尘星上许应都是闻所未闻的,这也是他能坚定地服自己此处是幻境的理由之一。

八九岁的年纪,身上经脉乃至身形都未有彻底长开,故而整个南溟州的宗门收取弟子一般是收取十二三岁左右的孩童。

彼时正好也是身形接近长开,灵根资质也是最易被人发觉。

许应心翼翼地呼吸着,尝试着依靠自己记忆之中灵根所在的位置,将其调动出来,从而重新踏上修炼之路。

许应选择重新修炼,也是因为他一时之间找不到破解这幻境的办法,倒不如先在这幻境世界取得一些自保的手段再。

修炼的前提,乃是许应清楚自己身具灵根,并且知晓灵根的大抵位置,甚至于有几十载修炼的经验。

通过呼吸取得的气团被许应吞入腹中,有意识地控制它冲撞一些人体的穴道,从而打开灵窍。

灵窍是修士接触地灵机的关键,当然一般在十二三岁入门第一次修炼功法时便会自然而然地洞开。

对于现在的许应来讲,灵窍需要自己去尝试着冲撞开来,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一次,

两次,

三次。

许应在反复地尝试着通过自己的手段去重新踏上修炼之路,当然这是片幻境世界。

一边尝试着修炼,一边许应也是在脑中回忆着自己时候的记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几个月后……可能便是整个许府走向衰败的开始。

山阴五家豪户之一的郑家会上门向许府索要陈年旧债。

这件事也是许应时候少有的几件记忆犹新的憾事,因为为了还郑家的债务,当时打理许府的大伯许有生,选择了将其他几房在城中的商铺、地产尽皆售卖出去抵债了。

许应和自己父亲的生活也是自此变得困苦起来。

那几日后,许应几乎每都能看到父亲双鬓之上多出的几缕白发。

许应也有恨过,但是很快的。

整个许府的衰败便不仅仅局限于其他几房。

许府在县城私塾进学、武馆习武的子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

府中的经济情况也是愈发拮据起来。

龚家、郑家、李家、曹家皆是开始不约而同地侵占起许府在城外的田亩。

仅仅留下了几处祖传的田产以及城中几间流水不大的商铺。

这一切的逼迫,当时许府的主人许有生都是忍了。

只是提出了让许府年轻一辈得以继续求学、习武的要求。

这些举措许应当初是不大懂的,之后年岁大零方才有些佩服起大伯的手段来。

只有年轻人,才是一家一户真正的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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