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人张香兰冷汗淋淋地看着这个刚才还在客厅和她谈笑风生。说要随意转转,看看房间的‘问米’大师殷可可…
怎么?
怎么突然变了声音,
还,
还是她妈的声音!
她妈不是都已经死了半年了吗?张香兰拼命压抑着恐惧感,慢慢地向殷可可探出了一只手,神情仿佛还有点犹疑…
殷可可站在落地窗前,脸隐在暗处,神情恍惚。窗口被打开了。窗外的风呼呼地灌入,纱窗飘忽,窗外变天了…
那天,也是这样的情景,张香兰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她觉得心跳的突突,一整天做事都心神不宁。工作上的频繁失误,已经足够让老板侧目了。
“小张啊,最近是不是有心烦的事,可以讲出来的呀,放在心里压久了,身体会扛不住的呀…”老板语重心长地劝慰着…“你最近手头这个事情都放一放,去放个长假,散散心…”
一个白色的信封塞到了张香兰的手里。
她有点愣愣地…点了点头。
殷可可冷冷地看着她,直勾勾地盯着,张香兰被定在原地,手僵直着,放下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那天,她回到家,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她打开房门看了眼。然后她努力回忆着…她努力的回想…
她叫了声:“妈”
见老太太没有反应,她拨了拨她的脑袋,老太太走了,悄无声息的死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
张香兰,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手像被‘烫’到一样地收了回来。
哭声像涟漪一样荡漾开来,想要遗忘的记忆一点一点复苏…
赵新亮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了…
密云书吧。
成功接到殷可可的“兴奋”,没有了。他发现她是个“骗子”!
“你刚才催眠了她。”赵新亮哑着嗓子,艰难地单刀直入。
“是的。”呷了一口卡布奇诺的殷可可好整以暇,一派悠闲自然的做派。
果然是…赵新亮有点意外于她的坦诚…
“你这是在犯法,在法律的边缘游走…”赵新亮有点急切的表述着,像是在循循善诱“失足”的妇女从良,又像是在惋惜着‘卿本佳人,奈何为贼’?的失落,他慢慢地停了下来,有点恹恹地拿勺子搅动着抹茶冰淇淋。这个殷可可,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窗外的阳光,折射在玻璃上,有点刺眼啊…
赵新亮拿手抵挡了一下,觉得有点矬,复又放下了…
“你过来坐吧,这里不晒,”殷可可拍了拍身旁的沙发空位。
换位以后,靠得好亲近啊…
赵新亮有点脸红,空气中的洗发水味,也好清新…是樱桃味?
不经意间的对视,浅棕的虹膜上有个浅浅的小黑点…
“那你能见鬼,是真的吗?”
“假的。”
“那你为什么要见我呢?”赵新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还隐隐有期待呢。
“因为我是‘小小’。”
“哪个?”赵新亮陷入了回忆…
初中的阳光很暖,
走廊很干净,
赵新亮的心很忐忑…
四周很安静,
他如约前来了。音乐教室的微敞着…
他顿了顿,伸手推开了教室的门。
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惧…
血,
一地的血水…
还有血泊之中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