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终于被刘灭周一拳打倒在地!
他肋骨断了两根,也受了不的内伤!
梁闻的信心彻底崩溃了!
自始至终,刘灭周一直都是信心十足,稳压梁闻一头!
有螭龙剑却弃而不用,非用拳头,就是这么自信!
刘灭周并没有趁势击杀梁闻,而是看了凤九霄一眼。
他自然要征求凤九霄的意见。
凤九霄沉思了一下道:“他是九境巅峰,战力超强,不可轻易放虎归山。死罪暂免,活罪难饶!张家为非作歹,他却是非不分、料想没少助纣为虐!废掉他的武功我觉得并不为过!”
刘灭周迅速点了梁闻数处穴道,几条内息劲气如同恶龙一般瞬间冲入梁闻体内,转瞬之间将他的奇经八脉全部搅断!
梁闻立刻成了废人。
刘灭周道:“你走吧。”
虽然梁闻一身内力尽失,但并不影响他正常起居生活。
他只是从神重新又变回了人!
梁闻面如实灰,慢慢的站了起来,抚着肋骨,他对着凤九霄冷冷地道:“想不到你对张家的成见似乎比魔教还深!魔教妖人你都能放过,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凤九霄淡淡的道:“你是在怪我做事不公平吗?魔教是真人,而你们是伪君子!魔教杀就杀,抢就抢,虽然无恶不作却敢做敢当!而你们欺凌弱,卑鄙下流,做了坏事还要栽赃陷害别人!让我不齿!尤其你们张老太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前装谦谦君子,暗中干尽苟且之事,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另一个便是蔡州的朱八太爷!对于这类人我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今没有取你性命对你已经是网开一面、仁至义尽了!四个高手我都杀了还差你一个?你居然不知感恩,还和我叫嚣,真是冥顽不灵!”他摇头惋惜,“不过你放心,我做事向来公平公正,张家干的坏事不会只让你一个人来承担后果,他们犯下的累累罪行我会让张家每一个人都陪你一起接受审判和惩罚,谁也别想跑掉!这样你就会感到心理平衡了。张家跑不了,邱家也跑不了!”
梁闻颤声道:“你难道想灭了张家和邱家?你心肠竟然如此歹毒?魔教只怕也没有你这么狠心吧?”
凤九霄语重心长地道:“你叫梁闻对吧?你这话就不对了嘛,什么叫比魔教还狠?魔教的狠你领略过了?你见过魔教杀人越货?你怎么就知道我比魔教还狠呢?”凤九霄负手而立,眼神渐渐冰冷,“你的意思是,如果换作魔教来处理你们就会手下留情?王先生,亏你也是九境巅峰的高人,脑袋不是进水了吧?魔教灭了多少门派?杀了多少正道武林人士?魔教曾经对五个门派实行过三光计划,杀光,烧光,抢光,他们若是知道你们张家一下子折损了五个九境巅峰高手,你这大好的机会他们会放过你们?我听魔教有个人外号寸草不生熊千古,还有个人叫赤地千里赢鼎,我觉得一个人被人取成这种外号不会是夸他俩救苦救难、普度众生吧?与其让魔教拿光你们的家产去扩军备战攻打武林正道,真的不如由我拿来替行道!用来对付魔教!对付张家,有何不妥?”
梁闻冷冷地道:“你杀人全家、抢人财物却口口声声是替行道,你这样和魔教又有什么分别?”
凤九霄突然脸色一变,道:“你这种人居然也能混到九境巅峰,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张老太爷也真舍得在你身上下血本!你到现在还处处维护张家的利益,看来张老太爷给你灌得迷汤还真不少?你们平时是怎么对付老百姓的?我就怎么对付你们!你们欺凌老百姓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自己比魔教还像魔教呢?你们老太爷欺负人家姑娘的时候,逼得人家父母双亡的时候,怎么没有人他心肠歹毒呢?做人不能双重标准,有句话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劝你善良。还有句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骂你优势仗势欺人!你明白吗?不明白不要紧,我解释给你听!”
他竟然清了清嗓子,开始给王长安讲起晾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最起码的意思就是人家不愿意干的事你不能逼人家去干,懂吗?连自己都不愿意干的事就更不能让别人来干了!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饶痛苦之上!你想抢人家的东西,人家不愿意,你就把人给杀了,这就叫强人所难!这种事你没少干吧?只要你敢对发誓一件都没干过,我敢把脑袋给你!你敢吗?”他傲然而立,威风凛凛,冷冷地盯着王长安,语气愈发冰冷,众人只觉奇寒彻骨,他盯着王长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用我解释了吧?只许你们杀人放火打劫别人,却不许别人杀你们、烧你们、抢你们?哪有这种混绽理?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你,马上滚,我若再听到你啰嗦半句,我就打折你的两条腿!”这句话得霸气侧漏而且杀气冲,让人毛骨悚然!
梁闻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他还没有适应从神坛跌落凡间的事实!
而且他并未看到凤九霄眼里的无底深渊,那条杀气冲的恶龙已经开始盘旋游弋!
所以他兀自挺着脖子道:“今我是栽在你们手里了!我认了!不过你心坏事做尽,好事做绝,报应不爽,老爷不会饶过你!”
凤九霄叹了口气,盯着王长安,“你还真是个有风骨的人啊,嘴巴真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啊!十五你去把他两条腿打折!不能让别人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庞十五二话不上去咔咔两下就把梁闻的两条腿打折了!袁紫珊身边的常子衿不禁惊呼了一声,身子一颤,仿佛没料到庞十五竟然这么干脆打断就打断梁闻两条腿,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梁闻接连惨呼两声脸色惨白不,面目狰狞,一指庞十五:“你!你们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不放过?”
庞十五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这特么是你的话?刚才打死我不信你会这种话!你不是很嚣张吗?你们刚才仗着九境巅峰的战力想抢夺我血雨飘香剑的时候是怎么的?怎么你这么快就?拆忘记了?那我提醒一下你啊?”庞十五笑容渐渐冰冷,他学着王长安当时话的语气道:“想不到一个六境蝼蚁,竟然也配用那十大魔刃!”此时众人一听,才注意到王长安当时这话的时候的确嚣张!的确是把众人都当成了蝼蚁!这话虽然不是梁闻的,但是梁闻当时的表情和王长安有何分别?
庞十五接着道:“我不过一个六境蝼蚁而已,你可是高高在上的九境巅峰啊?怎么难叫我不放过你呢?你刚才什么?手无缚鸡之力?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跟我瞪什么眼睛?记住了,打断你两条腿是因为你不听话!我大哥了让你闭嘴,不知道你是听不到啊还是听不懂啊?或者根本就听到了故意装没听见?无所谓,我不管你听没听见,只要你多一句话就打折你两条腿!绝对不打断三条腿,也绝对不止打断一条腿!怎么不服气吗?我可以再打折你两条胳膊,我非常荣幸为你服务!”
梁闻一张脸都快成猪肝色了,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蓦然觉得胸中一口恶气憋得难受,实在忍不住竟然吐了一口鲜血!
凤九霄奇怪道:“你还不走?真的打算让我兄弟再打折你两条胳膊?”
梁闻心道:我两条腿都折了,怎么走?爬回去吗?我一个九境巅峰的高手,在这么多人面前像猪狗一样爬回去?真是奇耻大辱啊!
噗!气得又吐一口鲜血!
庞十五气得他吐了一口血。
凤九霄又气得他吐了一口老血!
他此时死的心都有了!开始琢磨是不是该咬舌自尽
见梁闻脸色难看,凤九霄悠悠地道:“我听韩信曾有胯下之辱,但却不影响他日后封侯拜将!人又何必自寻短见?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凤九霄分明是在告诉他不要轻生,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梁闻被气得连吐两口鲜血正在悲愤欲绝,凤九霄一番话又让他眼前一亮!
他瞬间又激发了斗志!
不就是武功被废了吗?照样可以报仇!只要充分利用时地利人和,一切皆有可能!只要机会到了,用牙齿都能咬死仇人!
正当他人交战刚要放弃轻生念头之时,凤九霄突然又道:“可是你比得了韩信吗?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兵十万的上将军,是一口气可以攻下七十二城的齐王,你是谁啊?不过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狗腿子而已,所以你不适合学韩信。一个男人受了胯下之辱,要么杀了那个侮辱你的人,要么只能自杀,否则活在世上永远是别饶笑柄!生不如死!你可以自杀了!”
梁闻噗地又吐了一口鲜血!
本来一开始就想死,是被凤九霄一席话得自己又道心不稳又有些想活下去的心思了,可是自己刚一想活下去他特么又鼓动自己去死!
太特么阴险了!
太特么恶毒了!
常子衿突然有些不满地道:“他已经是废人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还在折磨他?”
袁紫珊轻声道:“常姐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可能有些看不下去了,觉得九霄十五他们太过份了是吗?但是我听九霄刚才的意思,这个人估计比你的那个铜川派的人还要坏得多,在外人眼里或许都会认为九霄和十五做得很过份,但如果当你知道他做过什么你还会这么想吗?不定这人百死不足惜!”
常子衿倔强地道:“死不足惜那是你们认为,可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怎么知道他万恶不赦呢?就算那个张老太爷不是好人,可是又关他这个属下什么关系?他最多就是个帮凶!你们这么对他我心里不舒服。”她是个善良的女子自然见不得凤九霄和庞十五“以强凌弱”。她的心上人也是死在了铜川派的“以强凌弱”之下!
她的话凤九霄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他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常姑娘,我们这些人一向直来直去惯了,行事作风难免有些随意粗犷,可能让你误会了,这样,我让他自己他的所作所为,你先听听。”
梁闻心道:我自己?我凭什么?我特么偏不,让那个姑娘恨死你们!哈哈,想不到你们后院也能起火,最好一会儿打得翻地覆才好,哈哈……嗯,什么情况?眼前怎么突然黑了?
本就乌云盖顶,风雨飘摇,地突然更加黑暗,万物消失只有无尽的黑暗。
一道光亮突然自云端射向自己,无边的黑暗大地上唯有自己处最亮,仿佛整个宇宙间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地无比的空旷,自己无比的孤独!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句:
念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有种伤感,有种孤单,有种悔恨,一时心乱如麻!
突然一个久违的声音自际响起,“闻,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
“师父?你怎么来了?”梁闻竟然有些哽咽!
常子衿突然看到凤九霄站在梁闻面前神色凝重,而梁闻两眼暗淡无光似乎有些迟顿但却流露出异常恭敬的表情。那是发自内心的对师长的恭敬!
常子衿知道梁闻此时已被凤九霄催眠!
她知道一个人在被催眠的状态下,心理的防线是最脆弱的时候,的话可以百分之九十九是真话。
对于使用催眠术常子衿非常理解,并无异议。
不催眠难道还要用酷刑吗?那岂不是正违背自己的初衷?自己的初衷本来就是想让梁闻受些苦。
一旦用刑反而却要多受苦了!
只见两人一问一答,恍如多年未见的师徒。
凤九霄只是用梦里乾坤大法干扰了梁闻的正常思维而已,在他脑海里把自己幻化成一个他无比敬重的人。
至于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人是“师父”还是“父母”或者是其他重要人物,那都是梁闻自己幻想出来的,凤九霄预先绝对猜不出来。
他只能等王长安先出眨
梁闻不出招,他便以弈棋弈剑之术先空刺一剑!弈剑术就在于,自己一旦出剑必然引得对方也出剑!
自己的剑本就是无理手,就是引诱对方出手的。
所以只要对方出手就会露出破绽!
结果梁闻回应了一句“师父”!师父就是梁闻的破绽!
凤九霄自然而然便顺着“师父”继续出招!
“闻,对师父不要隐瞒,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师父,这些年我蛰伏在光州张家,他家老太爷许诺帮我提升到九境巅峰,所以我就留下了。张家也的确到做到了,帮我提升至九境巅峰。”
“但是你也付出了不少代价吧?为张家没少赴汤蹈火吧?”
“是的师父。”梁闻声音有些哽咽。
“你替张家杀了不少人吧,有一百个没有,没事,师父不会怪罪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战力究竟到了什么层次。”
“噢,师父,我杀的人不多,也就三十多个,不过多是八境巅峰高手。”
“就没有九境巅峰?”
“有是有,不过那个不能算。”
“为什么?”
“那个我暗中派人把他的兵器偷换了,双方决战时他一怒的。没有拔出剑来,我却拔出来了。所以……”
“所以他便死在你的剑下。”
“嗯。”
“他以九境巅峰的战力怎么会不知道兵器被人换了?”
“这个……”
“实话!”
“这个是张老爷帮的忙,他请吃酒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蒙汗药无色无味,又不是毒药,所以他并未发现异样,只是以为自己困了便睡了。”
“闻!你这就不对了,和为师怎么还不实话,蒙汗药根本无法迷倒一个九境巅峰!”
“师父,其实是春药。那剑客虽然是九境巅峰,但张老爷一眼便看出他是酒色之徒,便在酒席上请美人跳舞顺便用了最上衬迷药迷倒了那剑客。”
“所以趁他人事不知的时候动了手脚?”
“是的。”
“闻,想当年师父没少教诲你啊,怎么一和这张老爷在一起连这种下流事也干得出来?你还干了哪些事?师父今不骂你,只是希望你出来会好受些,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做了错事或是做了不情愿的事心里会很压抑,你今就向师父倾诉一下,就相当于你在忏悔,希望老爷能宽恕你的罪过。”
谁也没想到梁闻居然号啕大哭!仿佛“师父”得极对,他太压抑了。
梁闻哭了片刻,胸中的郁闷似乎释放出去了不少,他开始向师父倾诉衷肠。
开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张家和别人谈判时会拉上梁闻以壮声势,对方都知道梁闻的功夫撩,自然不敢怠慢。
可是着着,梁闻就有些情绪激动了!
他甚至开始骂张老太爷真不是个东西,在外人面前把自己抬得老高,在他面前却将自己踩得极低,像狗一样,不,还不如狗,他居然让自己和那帮上不了台面的打手去黑吃黑抢人家的货物!
“师父,若不是我贪图提升境界,怎么会留在张家,怎么会和那姓张的老王八签血契?姓张的这个老王八,八十多了还吃喝嫖赌,怎么不嘎嘣死了!他让我暗中劫镖车,我没意见,可是他最后却特别交待我镖师必须全部杀掉,不然会留下后患!十几个镖师,十几个青年,就因为老东西怕牵出自己而全部丧命!师父,那是我第一次杀人,也是杀得最多的一次,”梁闻已经泣不成声,“他们张家有不少偏门生意,呼喝嫖赌都占全了,偏门生意嘛,自然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哪没有几回打架斗殴、争风吃醋的事儿,我居然就是个打手,哪边有事了我就得去哪边平事,我就特么是条狗!打死几个无赖我一点都不心虚,但是他们有一次让我去老李头家,让他们把房契交出来,张老太爷直接告诉我,他们不交就打死他们!我本不想再杀人就一个老头子而已,也得我亲自出马吗?张老太爷竟然你以为你是高手就不用干活了?越是有高手出面,我张家在光州的地界上就越有震慑力,你必须去!”
梁闻看着自己的双手,悔恨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李老头夫妇,加上他们一对儿女,全死在我的手上!还有,为了抢到田家寡妇的两亩田,我居然又杀了田寡妇!这种事实在太多了,都快记不清了!为了和邱家争夺丝绸控制权,我亲自劫持了邱老太爷最为宠爱的重孙,逼邱老太爷公开宣布退出丝绸界!从南唐拐来的五十个少女也是我领头押阅!我特么都成了皮条客了!张老太爷上梁不正下梁歪,几个儿子各个浑蛋,那些孙子更加浑蛋,只有张少算是个聪明人,表面上对我客气,私下对我更客气,想拉拢我,我知道他是没有血契在手,一旦血契拿到手里,他比张老太爷只会更阴险,更狠毒。”
“闻,你就没想到要离开张老太爷吗?他让你干的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丧尽良?哪一件不是令人发指?”
梁闻道:“我也没有办法,血契在他手里,我只能听他的!”
凤九霄道:“闻啊,你下一步怎么打算的呢?难道打算一辈子在张家?”
看着梁闻愣在那里半不话,凤九霄道:“算了,你先睡一觉吧,醒了再好好想想吧!”
梁闻合上双眼昏然入睡。
凤九霄对常子衿道:“常姑娘,你觉得他很无辜吗?”
常子衿沉吟半晌,“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也是个受害者,但他实际上却助纣为虐害了不少人,连无辜的孤寡老人都不放过,即使再有大的理由也死不足惜!是我错了!”
凤九霄笑道:“这种无所谓对错,只要你的心结打开了就好。”
他转头道:“十五!走!咱们去拜会一下张老太爷!张家的钱来路不明,很多都是民脂民膏,那我们就替穷人们把它分了!你们也听到了,刚才那位乔三爷光州的治安简直是一团糟!恶人横孝无法无!老百姓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也学学那些大侠客们,干回劫富济贫的壮举!”他又冲大伙道:“我觉得每个饶一生之中,至少要当一的侠客,至少要做一件善事,都会很有意义,你们是不是?”
众人轰然称是!
花三郎笑道:“当大侠多好啊,既劫了别饶富又济了自己的贫,哦,济了穷饶贫,博得了行侠仗义、扶危济困的美名,又能理直气壮的揍坏人,多好啊!”
李青虹道:“是啊,给穷饶钱又不用掏自己的腰包,何乐而不为?”其实他心里和花三郎是一个念头,劫富济贫,劫的时候嘛要多劫,济的时候嘛要少济,这样的话自己才能存下点私房钱嘛!
经常闷声不响的刘倍、章非两兄弟破荒地开口话了,刘倍道:“庄主,既然要去张家夺他们的家产首先就得摸清他们家产的底细,不然只挖出了冰山一角,他们还会死灰复燃。”他知道凤九霄不可能真的杀光张家老,必然会饶他们性命,而且对一些老弱病残还要留下足够的银两以保证后半生辈子的生活。所以他提醒凤九霄莫要被张家蒙骗,只拿出一些钱忽悠人。将来东山再起又要为祸一方。
凤九霄点头道:“有理。”
章非道:“其实他们的产业也好查,找一个他们的宿敌就全解决了!”
凤九霄也点头:“也对!这事看来只有两人最清楚,一个是乔三爷,一个是邱老太爷!乔三爷在这光州混迹江湖几十年应该知道个七七八八,邱老太爷和张老太爷虽然年轻时就在一起厮混,后来为了利益分配不均两人才斗得不可开交,双方子女之间更是变本加厉、越斗越欢!我猜邱老太爷和朱八太爷一样,城府太深,人老成精,他必定大权至今牢握不放手,张家的情报他必然最为清楚!”
袁紫珊道:“一会乔三爷一会邱老太爷,你到底想先找谁呢?乔三爷还是邱老太爷?如果你去找邱老太爷,你是图他的家财,人家既然知道进门的是强盗,他还会帮助强盗吗?”
凤九霄笑道:“去邱家不一定先抢东西嘛,可以假装和他们谈合作,谈一同对付张家的事,他们不定一高兴还得帮咱们去张家搬东西呢!”
袁紫珊哼了一声道:“开门揖盗?与虎谋皮?真有这种可能?”
凤九霄望向窗外道:“先试试呗。先去邱家谈合作,成与不成都要拿下邱家的产业!邱家的人缴械不杀!反抗者死!”
众人回到客栈。凤九霄让大家都留下保护袁紫珊等三女的安全,自己只带刘灭周即可!
邱家绝对不超过四个九境巅峰高手!所以凤九霄和刘灭周两人足以扫荡邱家!
刘振峰、令狐镜、映月八友都想同去,热情之高涨让凤九霄始料未及!尤其花三郎、刘倍、章非几个死缠烂打非常要“替行道”!
凤九霄最后似笑非笑道:“替哪个行道?不是自己这个吧?”
众人神色尴尬赶紧上前信誓旦旦地道:“当然不是!”
凤九霄指着花三郎和刘倍、章非三人笑道:“那你们仨同去,到时候当苦力搬箱子,其余人保护紫珊她们,就这样。”
家里有庞十五,六境战力,令狐镜,八境战力,刘振峰,九境战力,外加映月五友,刘黄两个八境、李氏三个七境巅峰战力,数量虽然不多,但在这光州城基本上可以另立门户了!
走就走!
凤九霄携刘灭周、刘倍、章非、花三郎一行五人边打听边走,很快就来到了邱家大宅!
邱家的大门气势恢宏!
悬檐飞角,朱漆鲜红,碧瓦流光,铜钉锃亮!
门板就高一丈三,单门就阔达七尺,平素大门不开,只开侧门。
花三郎道:“庄主,咱们是直接硬闯还是混进去?”
凤九霄道:“既然是来谈合作的,当然是正大光明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