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在后院和晴儿嬉笑,马景明挠着大脑袋,看着自己笔下画的歪歪扭扭的鸡蛋,表现的十分困惑。
“张扬是怎么画的来着?不就是这样几笔,那样几笔么,怎么到了我这,这木炭就不好用了呢?”马景明看了看手里的碳条,自言自语道。
典型的“一看就会,一做就废”,脑子说我会了,但手却不同意!
“张扬!人呢?”马景明在屋里转了转,没见张扬的影子,想出门去找,看着黑漆漆的院子,马景明觉得还是在屋里好。
张扬的宅子是爷爷时候留下来的,规模不小,若是乱走,黑灯瞎火的还真是不好找。
“院子里也不知道点个灯,真抠!”马景明看着黑漆漆的院子,忍不住吐槽道。
“马兄弟,可不是我抠,我是真没钱!”黑暗中,张扬笑着走进屋来。
“画的怎么样了?”张扬问道。
马景明嘴一瘪,“不学了!”
“怎么不学了?”
“学不来,太难了!”马景明苦笑道。
“万事开头难嘛...”说着,张扬伸手从马景明手里拿过了画。
“诶!”见张扬已经展开画纸,马景明觉得脸上发烫,低着头,颇为难为情。
“嗯...还行嘛,第一次画成这样,正常水平!”张扬轻轻点了下头。
“啊,正常水平?”马景明颇有些惊喜,原来自己这还算是正常水平。
“嗯,就很普通的水平,随便换个人来,大概也是这样...”
“哦...”马景明立刻有些蔫,“那我要画到你那个水平,大概需要多久?”
“大概七八年吧...要是天资聪慧,擅长这个,三四年也差不多!”张扬约莫着说道。
“啥?七八年?!”
“嗯。”
“那我不学了!”
“嫌时间太久了?”
“可不是么,我来不了这个!”马景明晃着脑袋,这个时间太长了。
“画个简单的...那就...”
“那就先告辞了,若是有机会,再来造访!”马景明蹲坐在那画了一晚鸡蛋,生怕张扬再让自己画点别的什么,赶忙提出告辞。
“那我送送马兄弟!”张扬笑着说道。
“张扬,你家里也太黑了,多点几盏灯,家里油灯太暗了,搞点蜡烛嘛!这么大的宅子,到处都是黑漆漆的,怪阴森的!”
“明白!”
“那我便告辞了!”马景明此时已站在街上,与门口的张扬告别。
“慢走。”
......
马景明的到来对于张扬而言,不过是个插曲,回到后院,张扬又进了厨房和晴儿嘻嘻哈哈的笑着,手里忙活着明天要准备的食材。
而对于马景明而言,这是一次尝试。
一次另寻他路的尝试。
不过,七八年太久,马景明觉得不现实。
七八年后又是什么光景,宋朝是否还如此好文风,谁又能知道?
“练武才能救大宋...”马景明念叨着张扬早上给自己说的话,有些踌躇的往家走去。
......
......
口福居内。
高衙内正口若悬河的描述着昨晚自己在春风阁的潇洒,王宣尉话不多,但看的出来,心情很不错。
昨晚方咏等人没在,一群只知道叫好的人群中,高衙内捏着纸条,大声的喊道:“若雨姑娘,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出水芙蓉,秀色可餐...”
高衙内一连念了几个,王宣尉接着念道:“我看高衙内说的不够全面,我来补充几句,咳...若雨姑娘眉清目秀、闭月羞花、亭亭玉立、明眸皓齿...”
这一下还真是把所有人的镇住了!
只是若雨姑娘嘴角紧绷,随时都有可能笑喷出来...
“谢高少爷、王少爷夸赞!”若雨的笑容十分灿烂,看得高衙内和王宣尉心神荡漾。
“胖马,你没去可太可惜了!昨晚画学的怎么样?”高衙内问道。
“额...”马景明一时语塞。
“我就知道,你学个屁画,你是那块材料吗,还是跟着咱哥们好吃好喝,晚上逛逛青楼,逍遥快活的好!”
“一直这样,是不是有点无聊...”马景明小声的说道。
“......”
“......”
马景明的话让高衙内和王宣尉一阵沉默。
还真是!
每天睁开眼睛便是无聊的一天,去这吃喝,去那吃喝,晚上去春风阁逛逛,第二天又是如此。
“那你说干啥?!”高衙内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马景明摇头。
“哎...”王宣尉叹了口气。
“不如我们去抢别人老婆,然后......”高衙内提议道。
“我们可没那嗜好!”王宣尉和马景明摇了摇头。
“要抢也是抢小姑娘,衙内你口味可真独特!”马景明竖着拇指。
“嗨,你们不懂!”
“你收敛一点,要不然太尉也保不了你!”王宣尉冷哼一声。
“唉...我这不就说说么,自从那事以后,我可从来再没干过!”高衙内一副遗憾的样子。
“要我说就是你不好,要不是你,那林冲能上梁山?”说起这事,马景明颇有些生气,武将与武将惺惺相惜,虽说林冲只是个小教头,但一身的武艺的确很强,要不是高衙内,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我的错,我的错,吃饭,不提这事了!”高衙内自知理亏,宋江起义、方腊起义,虽未成功,不过也牵连了不少的相关官员像高衙内这种逼的林冲上梁山的人,本该被处理,不过在高俅的庇护下,也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的高衙内老实了许多。
正当三人探讨接下来去哪寻乐子的时候,口福居里来了位老人。
老人年纪不小,但精神很好,一身缎子面的棉袄显示其身份的不一般,身边跟着三人服侍。
一进门,老人的眼睛便是一亮。
“香!”老人说完这个字,抬脚便往更安静的二楼走。
“咦?你们三个小子也在这!”老人看到高衙内三人,竟以小子相称。
“蔡...蔡伯伯...您怎么来了!”高衙内惊讶道。
来者正是六贼之一,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