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上,墨临渊玉质五官精致立体,幽深的肌色在和煦的阳光下,镀着一层薄薄的光。
他瞧着拦在自己身前的庄姜,神色平静异常。
“这儿这么多人陪你玩,你还嫌不够?”
庄姜轻笑,明眸盈盈如画,向着身前的少年无辜的眨了眨。
微风轻拂着她香妃色的裙摆,是那般慵懒而美好。
“他们哪里陪我玩儿了,你没见我不受待见吗?”
说着,她还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沈青黛姐妹,委屈巴巴。
“你看看她们都是门庭若市,只有我孤家寡人。我不管,反正我就赖上你了。”
墨临渊漠然无语,庄姜的不要脸,一次次刷新着他的底线。这狗皮膏药,还真甩不掉了。
瞧着墨临渊不说话,也不反驳自己,庄姜立马露出了得逞的微笑。柔嫩小手闪电般伸出,不偏不倚,扒向了少年的手。
“都跟你说了女儿家要矜持,怎么还是这样?嗯?”
墨临渊修长手指一抬,闪开庄姜小手的同时,戳了戳少女的小脑袋。
被戳的庄姜还未回过神,他已是转身走向了游船边,坐在了鱼竿旁的椅子上。
紫衣随着湖上的微风轻舞,将他的俊朗与尊贵,完美呈现。在他面前,对面所有的世家公子,早已黯然失色。
无数倾慕的视线浮浮沉沉,女子们想看,却又不敢看的场景,竟比之前的欢呼喧闹,还要来得震撼。
这边,回过神来的庄姜眉梢微挑,心头晴芳一片。不矜持便不矜持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踱步走到墨临渊身边坐下,她笑吟吟的,拿起了鱼竿。
“临渊哥哥,教姜儿钓鱼可好?”
“不好。”墨临渊摇头,清越嗓音毫不迟疑。“你靠运气钓吧,说不得碰上傻鱼,愿意上你的钩呢?”
“这么说来,临渊哥哥老上我的套,也是愿者上钩咯。”
庄姜不以为意。手中鱼竿一扬,又扔回了架子上。转而,向墨临渊伸出了小手。
“不让我看看,您老又伤哪儿了吗?”
“小伤而已,不碍事。”
墨临渊并不看庄姜,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她要自己留下来,自己也留了,至于其他事,他并不希望庄姜多过问。
可庄姜却不管,眼下墨临渊的椅子紧挨着她,所以她一伸手,便拉住了他的左手。
一双明眸清澈,暗含着一丝责备与调侃。
“讳疾忌医死的早,暗疾堆积会完蛋。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姜儿我多亏呀。”
“我死了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还要为我守寡不成?”
庄姜一本正经的说教,令墨临渊蹙了蹙眉。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却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牵制。
玉手小心翼翼的挽起衣袖,庄姜一边给墨临渊手上的伤口上药,一边咯咯的笑了起来。
“行呀,你要是死了,我就找一群歪瓜裂枣,天天给你守寡,让你也享享齐人之福。”
墨临渊这臭小子,准又去哪儿打架了。这伤口虽浅,可武器必然淬过毒。
而且在少年的眉宇间,她还隐隐能瞧见疲惫之色。
哎,这男人大了,可真难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