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点上了明灯,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酒足饭饱后,这伙亲人们,互相珍重道别,纷纷离去。这时候,齐襄公的那个君夫人(大夫连称堂妹),她对文姜特别的热情,就像多年未见面的亲姐妹,张口一声我的文姜妹妹,闭口一声我的文姜妹妹。
眼看剩下没有走的人,已经寥寥无几。鲁恒公给夫人施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该走了。
鲁恒公这个眼色怎能逃得过,齐襄公这位君夫人的眼睛?她更加亲热地拉着文姜的手,妹妹不离嘴,一脸笑容地说:“我的妹妹啊!嫂嫂我在宫里,寂寞的很,今天咱们千载难逢地聚在一起,可不愿和我的妹妹文姜分开的,能不能赏嫂嫂一个薄面,今晚就留在嫂嫂的寝宫里,咱们姊妹好好地说说话。”
文姜不知道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嫂嫂,为什么如此亲热?也猜不出来,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今晚留在宫里过夜,和自己分别多年的哥哥(齐襄公),就能“破镜重圆”在一块了。文姜这样一想,表面上不露声色,转身故作为难地,对身边的鲁恒公说:“君上,嫂嫂她热情地,留臣妾在她的寝宫休息,嫂嫂的这般好意,臣妾盛情难却,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没等鲁恒公答话,齐襄公张着大嘴,露着大黄牙“哈哈”笑着说道:“妹妹啊!你多年没有回来了,寡人和你嫂嫂,都很想念你,今晚你就留在这,在你嫂嫂寝宫里休息吧!”
……
被蒙在鼓里的鲁恒公,只好戴着(绿帽子),一个人在驿馆休息了。
齐襄公支走了,自己的夫人(大夫连称的堂妹)以后,他和自己被迫分开多年的妹妹文姜,兄妹两个人立即就像干柴遇到烈火,旧情复发,他们急不可待地紧紧抱在一起……
齐襄公一连三天,日夜把妹妹文姜,留在宫里。
三天后,被齐襄公又冷落在一边的,君夫人(大夫连称的堂妹)。这个时候,她生气地想,前几天晚上齐君突然来临幸自己,而自己还天真地认为,齐君又开始喜欢自己了,心里很是美滋滋的,把齐君交给的任务,想方设法去完成,自己满脸赔笑,甜言蜜语地,把文姜成功地留在了宫中。‘呸!’没有想到,这个使人伤心的齐君,竟然又不要自己了,去和他的亲妹妹文姜,日夜鬼混去了,看着他们名为兄妹,实为夫妻,形影不离的样子,怎能不令人可恼呢?不行,这,太气人了,得想个办法,把文姜这个见不得人的丑事,告诉他的丈夫鲁君,看他们还在不在一起鬼混?
她想着如何把这事告诉鲁国君主。突然,想起了和自己关系相当近的,堂哥连称大夫。她这样一考虑,就立即去和堂哥说……
大夫连称,对齐襄公不宠爱自己的堂妹,心里早已是相当不满意。当他听堂妹一说这个事情,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就来了劲,马上秘密地去告诉鲁恒公。
鲁恒公听后心里想,刚才自己还想不明白,夫人文姜为啥,几天都没有回到自己身边,原来他们兄妹……顿时,鲁恒公火冒三丈,拍案而起:“畜生,这对不要脸的狗畜生……”说着,怒气冲冲地立即就向外走,要去找夫人文姜。
大夫连称见状施着礼,急忙拦住鲁恒公,劝着说道:“君上息怒,君上息怒,这事,在下以为,不要吵明为好,这样对大家面子都好看些,这事还需从长计议。”
鲁恒公愤愤不平,满腔怒火地说:“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真是气死寡人了……”
在大夫连称的一再劝说下,鲁恒公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大夫连称又施了一个礼,向他建议说:“君主,以在下之愚见:你要不露声色,在此耐心地等待,看君夫人文姜,她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你身边,她在宫里住的时间越长,越能说明他们兄妹……那时,君上再问君夫人文姜,看她还有何话说?”
鲁恒公连连叹着气,无奈地点着头:“嗐嗐!嗯嗯!!”
五天后,文姜终于离开了齐襄公,回到驿馆鲁恒公身边,她看着冰冷脸的鲁恒公,不好意思地施了一下礼,说:“臣妾怎么也推不开,几位嫂嫂的热情款留,让君上久等了。”
一肚子火气的鲁恒公,没好气地看着夫人文姜的脸说:“恐怕不至于这些吧?是和谁在一起鬼混了吧。”说着。他看到心里没有防备的夫人文姜,她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
一时,文姜“支支吾吾”,竟不知说什么好。鲁恒公看到夫人这个样子,心里对她“那个”事情,更加深信不疑:“有了美男子,还回到寡人身边干什么?”
稳了稳神的文姜挤出了两滴眼泪,故作镇静,指天发誓:“君上,臣妾嫁给君上十几年来,日夜服侍君主,忠心耿耿……”
鲁恒公看着温柔的妻子,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的好听话,一时心软了下来,俗话说“捉贼捉赃,抓奸抓双”。这事,自己目前还不是亲眼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等有了确绝证据再……
第二天上午,文姜又来到了宫里,她把昨天鲁恒公怀疑她的话,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的哥哥齐襄公,又说:“哥哥,看来鲁君他是,已经看破了咱们的“事”,这可如何是好?”
齐襄公听了妹妹文姜的话,不高兴地低下头,背着手走来走去。或然,他抬起头,看着文姜问着说:“妹妹,你想咱们‘那事’是到此结束呢?还是要长期“玩”下去呢?”
文姜一脸不解地,看着齐襄公的脸问道:“哥哥,咱们长期“玩”下去怎讲?”
齐襄公恶狠狠地,用手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把嘴对着文姜耳朵,小声说:“妹妹啊!要想长期,咱们就得一不做二不休……”
文姜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向后退了两步,摇着头连连说道:“不不不不……不能啊!不能这样啊!哥哥。”
“我的傻妹妹啊!”齐襄公看到妹妹文姜,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提出要杀死鲁君的想法。毕竟他们夫妻一场,在一块生活了许多年,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的话,那肯定是痴人说梦,就进一步恐吓她说,“你有没有考虑到,当你回到鲁国以后,就等于回到了鲁国君主的手心里,他会就此罢休?还说不定对你使什么毒招呢?”
“这……这……”文姜一听哥哥齐襄公这么一说,也没有了主意。
齐襄公凶相毕露,两眼看着妹妹文姜,向她面前走了两步,狠毒地咬牙切齿地说道:“妹妹,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事已至此,咱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想长期‘快乐’,只能出此下策。”
惊呆了的文姜,过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有些害怕,她的两眼直直地,看着齐襄公的脸,问着说:“哥哥,哪我们该怎么办呢?”
齐襄公向四周看了一眼,走近文姜小声说:“妹妹,你放心,我们要……以后,就是长期夫妻了。”
“……”文姜觉得哥哥说的有些道理。
第二天上午,在鲁恒公住的驿馆里,鲁恒公对夫人文姜说:“咱们来到齐国,有十来天了,寡人想,我们应该回去了。”
“臣妾,一切听从君上的安排,哪什么时候?我们去宫里给哥哥告辞呢?”文姜微微地施了一下礼说道。
两个人正说着,侍者进来跪在地上,施礼报告说:“君主,外面齐国君主派来的人说:齐君,在宫中设宴,邀请君上和君夫人前往赴宴。”鲁恒公摆了一下手,侍者退了出去。
俗话说“当官的不打送礼的”,人家齐襄公派人来请,哪有不去的道理?鲁恒公沉着脸,和心里美滋滋的夫人文姜,乘车前往宫里面见齐襄公,一来是赴宴,二来是告辞。齐襄公和鲁恒公,一阵寒暄后,大家落座。齐襄公下旨酒宴摆上,一同入席就坐的还有,齐襄公几位君夫人。齐襄公首先端起一杯酒,举着对鲁恒公客气地,微笑着说:“妹夫在百忙中,能千里迢迢,不辞劳顿,光临齐国,寡人不胜感激,妹夫在此小住几日,又照顾不周,是寡人之过。今日略备薄酒,以表歉意,这一杯是寡人敬妹夫的,来,我们大家共饮此杯。”说着他举着酒杯,看了一遍妹夫鲁恒公、妹妹文姜,和自己的几位夫人,然后。酒杯口朝下,一饮而尽。
鲁恒公接着端起酒杯,苦笑了一下,说道:“兄弟到此,给哥哥齐君和各位嫂嫂,带来不少麻烦,在此兄弟表示感谢。二来,兄弟在齐国,打扰的天数不少了,本来想再多住些日,无奈鲁国还有许多国事要处理。所以,兄弟也是来给哥哥,和各位嫂嫂辞行的。小弟就先干为敬了。”说着,鲁恒公举着酒杯,向齐襄公和几位君夫人,敬了一遍,举杯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