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7章 新城大捷(1 / 1)出走的象牙塔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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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子和齐恒公等四路人马围困新城消息,宋恒公从接到新城的急报时起,就坐立不安,茶饭无思,彻夜反来复去不能入睡。几次召集大臣朝议,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除了摇头长声短叹!就是低头无语。急得团团转的宋恒公,多次向大臣们询问有何良策?有何良策?宋国君臣们,面对着大于自己几倍的联军,思考出来的所有无用答案,令人除了摇头就是担心。

齐恒公在相父管仲的陪同下,看了军队操练后,心中大喜,升帐召集众将议事,齐恒公满怀信心地说:“各位将军,到现在新城守军无开门投降之意,我军不再等待,明日敬请天子军队攻打西门,请陈国大将张六,带领本国人马攻打南门,请蔡国大将王顺,带领本国人马协助攻打西门和南门。”

“我齐国军队分成两队,”齐桓公又下令道,“相父听旨:命你带领三千人马攻打北门。”

“王子城父,命你带领三千人马攻打东门。”

众将军异口同声地施礼应声:“遵命。”

齐恒公接着又说道:“攻城器械四门均分,寡人带领所剩人马,一是要预防宋国援军,二要增援攻城部队,待我军攻进城后,不得伤害民众,违抗旨意者斩。”

众将士齐声喊道:“末将遵旨。”

第二天一早,各路人马分头行动,四门排好攻城器械,弓箭手将强弓硬弩拿在手中,盾牌兵在前面排得整整齐齐,这千军万马只待齐恒公一声令下。

城上的宋国守军将士,几天里看着下面四路联军,操练时那吓人的场面,个个都好像吓掉魂似的,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如雕塑一般。

这时候,宋国守军将领心里更是左右为难,他看着城下四周,联军旗帜如一片海洋,把城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中间还有三层,不要说一个活人逃跑了,就是一只小鸟都别想飞出去,还有那从娘肚子里生出来后,就没见过的,那能飞石头的家伙,竟然还能飞出火球来。飞来的石头砸在人身上,那可就会一命归天啊,火球飞到人身上,可更是悲催,即便是没被砸死,炽热的火焰也得把人活活地烧死。

最主要的,也是心里最为难的是:如果不守城抵抗,而是开门投降或弃城而去,那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君上现在仍是命令死守城池,那必会治自己叛将、败将之罪。如果誓死守城,敌我双方力量悬殊,战死沙场不说。可是,可是,攻打西门的是周天子的军队啊!难就难在这里,若那时周天子军队攻城,我守军对攻来的王师还手,那我守军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造反之罪。忠于君主就不能忠于天子,忠于天子就不能忠于君上,难!难!难!众将士对这个问题愁白了头发,真是无法决断。

宋国守军将领,眼看着天子军队和齐国、陈国、蔡国,这四路人马攻城即将开始,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他,突然产生了不能落下造反的罪名。于是,他心情沉重地来到西门守军将士兵们面前,两手抱拳含着眼泪沉痛地高声说道:“各位将士,我们今天面临着一条艰难的选择,头可断,血可流,死不足惜。就是将士们既要忠于君主,坚守城池,不当降兵,不后退一步。可是,将士们又要忠于天子,任凭天子之师,刀劈枪挑,绝不还手,绝不还手。我们怕死吗?”

“死不足惜,绝不怕死,死不足惜,绝不怕死……”将士们挥臂流着眼泪,异口同声地高声一遍一遍地呼喊着。

这位守军将领却命令防守其它三门的将士,要以死同齐、陈、蔡三国攻城联军血战到底。

“禀君上,我四面的攻城军队已准备完毕。”一名将士骑马飞奔而来,到齐桓公面前下马施礼说。

齐恒公传旨:“立即攻城。”

“遵旨。”

新城四周的攻城联军,首先是七八十架投石车距城百十来步,投出的一颗颗石块像暴雨般地飞向城墙上,这石雨里还伴有火球。弓箭手们用强弓硬弩,万箭齐发地射向城上的宋军。

就见城上宋军将士,被箭射中的、被砸的或被火烧伤的,发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时辰的功夫,被石头砸死的,被箭射死或被火烧死的不计其数,而宋军向城下的反击微乎其微。这时各路攻城将士推出了几十架大型攻城梯,将士们在攻城梯木板的保护下,守军箭支起不到有效作用,联军将士顺利地攻到城上。

撞门车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它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撞向大城门……看似牢不可破的城门,在撞门车面前显得是那样脆弱,联军通过城门勇猛地杀进城内。

攻打西门的天子军队,由于西门守军不抵抗,如入无人之境。天子使者单伯更顺利地带兵登上城墙,打开城门,缴了这支不抵抗的守军兵器。同时,心慈好善的单伯下令士兵,不许对防守西门的宋军一兵一卒,动一枪一刀,严禁侮辱、杀害他们。

时间不长,通过云梯和大型攻城梯,登上城墙的联军,很快就将顽强抵抗的守军官兵消灭干净。周天子使者单伯与齐恒公,率领众将军进城入住,由于联军纪律严明,放下武器的将士和民众,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城内百姓生活一切如常。

新城失守的消息,像一根毒针似的刺得宋恒公,在都城睢阳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这名义上抗天子的罪名,就够在诸侯们面前抬不起头了,还有四路大军压境,碾压式地杀了过来,联军下一个目标不用说,因新城与都城睢阳仅一步之遥,傻子也会知道是自己的老巢都城睢阳。宋恒公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心里越六神无主……

在攻下新城的第二天,齐恒公召集众将军议事,他征求意见地说:“在各位将士冒死浴血奋战下,我联军已胜利地攻下新城,再一步进军宋都睢阳,直捣宋国的‘心脏’,各位将军有何良策?”

随军谋士宁寂施礼说道:“君上,臣以为攻城掠地,开疆扩土,能说服敌方,避免双方将士于干戈之中为上,臣愿前往出使宋都,面见宋君,晓以利害而说之。若不成,我们也算是尽了仁义,再攻之不迟。”

齐恒公看到宁寂两次进言此意,就说道:“那就有劳你了,去时需要带领多少人马?”

“君上,臣只需带一位士兵给我牵马即可。”

齐恒公有所担心地说:“只带一名士兵,在路上辛苦劳累了无人照顾,寡人实在放心不下。”

“多谢君上惦记着臣,请君上不要担心,臣自小吃苦,早已习惯。不过臣还认为此行以天子名义为好,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齐恒公感觉这个想法不错,就应允了,“宁寂谋士只管前往,此事(天子名义)有寡人去办。”

“臣遵旨。”

当天宁寂只带了一位兵士离了新城,直奔宋都睢阳,要面见宋恒公。第二天上午时分,宁寂官兵二人来到了宋都睢阳城门前,因当前是临战壮态,城门是开的晚关的早,且只开一扇门,守门官兵盘查甚严。

宁寂下马,跟随的兵士忙过来牵住马缰绳。宁寂走到守门将士面前施礼说道:“受周天子代表单伯使者委托、齐国使者宁寂到。”

守城将士一听,宁寂等于是天子使者兼齐国使者,双重身份来到面前,感到事情重大,不敢怠慢,立即快马加鞭报告宋恒公去了。

正在朝议的宋国君臣们,个个被新城之战吓得提心吊胆,苦眉愁脸。突然听天子、齐国使者到,大家很纳闷,不知使者是何来意?夹着尾巴过日子的宋恒公只好传旨:“有请天子、齐国使者上殿。”

大夫戴叔皮上前施礼奏曰:“禀君上,臣认为联军攻我新城,杀我守城将士,应杀死使者,为我阵亡将士们报仇雪狠。”

“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身为大夫你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堂堂天子、齐国使者如杀之,这与造反有何区别?你代表寡人快快前去迎接天子、齐国使者宁寂,不得有误。”宋恒公怒声说道。

“臣遵旨。”

……

一会儿,侍者大声在殿前高喊:“周天子使者兼齐国使者宁寂到。”

宋恒公传旨内侍:“迎接天子、齐国使者。”

宋恒公率领文武大臣们,在大殿前向宁寂,恭恭敬敬的施礼:“臣等跪迎上使,还望上使恕臣未能远迎之罪。”

“平身,免礼。”宁寂挥了挥手,礼节性地说。

“臣多谢上使。”

宋桓公尊敬地把宁寂请到大殿内,客气地招待着。

……

宋桓公和宁寂一阵寒暄后,他向宁寂施礼问道:“啊,上使,臣有一事不明,敢问上使宋国犯了何罪?惹得天子和齐君等如此兴师动众,使得宋国生灵涂炭?”

宁寂一本正经地答非所问:“宋国真危险啦!”

宋恒公不解地问道:“上使你这话从何说起?这是什么意思?怒臣愚昧,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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