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都王宫,这一片雕梁画栋的宫殿群。
它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洗礼,面临过多少次崩塌灭国之危,如今依旧矗立于神州南境,彰显着王朝的威严。
然而,即便它如今是南境巅峰三大势力之一,鷲宏国依旧不安小成。
毕竟曾经的鷲宏国,乃是真正的南境霸主,敢与盘古仙宫争锋。
如今一代代的宏王励精图治,一直试图恢复往昔的鼎盛。
宏城中心有着一块旷阔无边的广场,无数的青铜铠甲侍卫就把守在那片广场之上。
再往前,有着朝上的浮空阶梯,此刻的阶梯下方,有着许多人抬头凝视着前方那宏伟庄严的天宫。
此时,虚空中时有强者降临而来,落在阶梯之前的广场上。
除了这里,宏都的各个区域皆尽繁华,那些前来的宾客们,在南城闹街中的客栈入住,将会在鷲宏国太子大婚之时前往祝贺观礼。
此时的南城区域,便有一行身穿墨色华衣的身影从天而降,降临在一条街坊之中。
许多人见到他们,目光闪烁,纷纷议论。“墨宗的人到了。”
“三大势力的墨宗距离宏都最远,想不到来的如此之早,不知会有何好戏可看。”
许多人窃窃私语,墨宗一行人降临的那条街坊,是他们在宏城的产业,当然平日并没有墨宗的人,只有一些下人维护。
又有一处方向,虚空中出现了一行仙子身影,其中不乏几位极为罕见的绝色佳人。
很快,宏城便热热闹闹的传出消息,雪家的仙子已经降临王城,落在雪家坊中歇息。
随后,又有消息称,剑山的强者早已到来,低调的入住了剑阁。
此时,剑阁前的街上,有一行人站在门口拜访,为首之人气质不凡,杏黄色四龙纹长袍穿在身上。
剑宗长老朱逸群领衔相迎,当然,没有秦昇等人,他们才懒得去。
来人乃是燕志贤,几日后大婚之礼的主角,鷲宏太子。
燕志贤和剑宗长老们嗑唠了一会儿,便来到秦昇所在的院落之中拜访。
见到这位太子特意来访,秦昇颇有意外,他本以为燕志贤如今应该忙碌着大婚之事,就算拜访剑宗也轮不到他们吧!
燕志贤对着宁愿等三人拱手,微笑着道,“虽然季师不在,但能够见到诸位高徒,也是荣幸之至。”
莫笑拱手迎了上去回应,“殿下客气了。”
秦昇站了起来,也是行了一礼。
倒是宁愿还坐在那一动不动,叼着的稻草“噗!”的一声吐掉,尴尬的微笑。
燕志贤微笑着,“上剑山进剑宗修行,拜入尊师门下,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惜身份所累无法实现,这次没有能够见到盘古剑罗,到有些可惜了,吾出生之时他便不在南境,实乃我辈楷模啊!”语气让人非常舒服,难以生厌。
“大师兄忙于神州大事,在东境镇守一方,无法前来,请太子谅解。”莫笑笑道。
大师兄的消息,天下皆知。
“无妨,诸位大师兄乃是一方强者,我只遗憾罢了,能够见到诸位同样荣幸,更何况,各位最近可是做了件大事,现在已经有人称为剑山四秀啊!”燕志贤目光落在秦昇身上,显得非常友好。
“殿下客气。”秦昇微笑着点头。
燕泽贤对着秦昇微笑说,“秦兄,是否介意聊一聊?”
“殿下请讲。”秦昇摆手示意请说。
燕志贤看了一眼莫笑和宁愿,没说话,对二人非常礼貌的笑了笑。
身后坐着轮椅的那位青年,倒是使出一抹灵力推着轮椅着上前,这青年身穿素服,和秦昇打扮有几分相识,骨龄大概才二十出头,精锐的眼神,身上自带一股神慧气质。
他跟在燕志贤身后到来开始,目光便一直打量着秦昇,秦昇亦是,这个人很像他。
青年开口说,“秦兄能否与在下去其他地方走走?”
莫笑和宁愿两人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宁愿拿出稻草聚精会神的叼着,仿佛周边没人。
莫笑微笑探手示意,“殿下请坐,喝茶,喝茶。”
“好吧!”秦昇答应。
推着他出到院外,两人一路无话,来到无人的亭子中。
眼前清风吹拂,吹皱荷塘一池碧水,波光粼粼,水面漾起幽香阵阵,浮动荷花摇曳,袅袅婷婷。
荷叶随风卷舒,荷花轻盈曼舞,玲珑雅致的韵味与纤弱姿态,羞羞答答,一如处子,柳眉杏眼,惹人怜爱,让人生出些许柔情。
只是二人都没有心思赏景。
秦昇先开的口,他一直很好奇,“不知兄台这双腿脚是何故?恕我冒昧问上一句,只是我原本也是身患残疾,幸好有恩人施术治愈,方才有我之今日,所以非常好奇。”
那人听了也不生气,仿佛似秦昇从前一般习惯了,“哦,秦兄看来与我挺有缘分,不过我这是天残,天道法则逝乱其中,灵力无法治愈,我姓燕,排行十三,秦兄唤我泽贤便是。”
秦昇诧异的看了一眼燕泽贤,想不到此人穿着打扮如此随意,说话之间更是平易近人,却是太子的胞弟。
他随即拱手笑着说,“原来是十三王子,失敬失敬。”
见客套完毕,燕泽贤开口问道,“据说,秦兄乃是从仙宫学苑来到剑宗修行,不知是否谣言。”
秦昇倒是恍然大悟,还想他一介无名之辈,干嘛一个个都看的他鸡皮发毛,“再下不才,得以学苑祭酒举荐之信,前来剑宗修行剑道。”
燕泽贤眼神微眯,好一会儿,才口出惊人,“不知秦兄可知,盘古仙宫对我大哥与夏家嫡女的婚事,是如何看法。”
此话惊到秦昇,他盘在胸前的双手,已不自觉的放在了背后握着,左手指扣着右手,反应过来才急忙尴尬的笑道,“我在学苑之中不过一介学子,哪敢揣摩仙宫的意思。”
“那再下冒昧问上一句,前些日子火山口祖药事件之中,有一宫廷卫在祖药出世之时,遁入了火山口之中,便一直再无踪影,秦兄可是当事人之一,不知可否知晓那名宫廷卫究竟去了哪里?”燕泽贤语气急促,形似审问。
他屡次语出惊人,差点就乱了秦昇的阵脚,好在他略有沉浮,稳了下来。
“哦?我们当日取下祖药,从灵浆之中出来之时,却是见一道金光闪入其内,不知是否是你所说的宫廷卫,我们出来后便护着祖药回宗,后事却是不曾知晓。”
燕泽贤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昇,点点头,“我已问完,谢谢秦兄的指教,我们回去吧!”
“殿下、师姐、师兄,我们回来了。”秦昇推着燕泽贤回到院落。
秦昇也不知他们正谈着什么,只见燕志贤笑了笑站了起来,拱手道,“好,既然莫兄不愿,我也不便强求;近日筹备大婚事务繁忙,吾先告辞了,日后闲暇再找诸位畅快一谈。”
说罢,燕志贤看向燕泽贤,见燕泽贤点头,便带着护卫离去。
离开之时,燕泽贤目光凝视,朝着秦昇深深的看了一眼。
看着燕泽贤离去的背影,秦昇眉头微挑。
此事与此行,他无意间卷入其中,怕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