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都看完了？”李强问他。

“看完了。”

“发现什么没有？”

“刘明的出身肮脏不堪，刘明还有变态的嗜好。”

“什么变态的嗜好？”

“他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猎杀小动物，并用刀子折磨它们，肢解它们。”

“还有其他的吗？”

“他可能跟三四桩命案都有关系。”

“你的意思他是个杀人凶手？”

“对的，十足的杀人恶魔。”

“有证据吗？”

“萧然的日记算不算，那里头有刘明的口述。”

“哦，这些啊，赵雷都向我汇报过了，没有直接证据，法律也没办法。”

李刚想起不久前，他把关键的几张日记给赵雷看过，赵雷那时候就说，没有办法的。

“你们抓刘明的行动怎么样？柳月红很难对付吧？”李刚问道。

“何止是难对付，她简直就是个BUG，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你从她的日记里，有没有发现她的一些弱点？”

“弱点？她没什么弱点，即使她有，也只是萧然的弱点，她现在是柳月红，她想不起从前的一切，我也没办法。”

“你能保证她就是萧然吗？那个多年前跳楼的少女？”

“能保证吧，我和王辉去了她的墓地，棺材里是空的。”

“好，那你要帮助我们唤醒她的记忆，要利用她的记忆掌控住她，不能再让她助纣为虐了。”

“我也想帮忙了，可我天天被关在这里，怎么帮你们？”李刚无奈的摊开双手。

“我们下次行动可以带上你。”

“好，也该带我出去透透气了，你们这里实在是闷死了，我都快得抑郁症了！”

李刚被关押这段时间，王辉过来看过他一次，李刚向赵雷申请打电话的权利，赵雷同意了，李刚就给王辉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看自己。

那是大概一个礼拜前，王辉穿的很厚实，还戴了顶帽子。

“你怎么穿这么厚？”李刚问他。

“冷啊，你在里头不知道，外面可要冻死人了。”

王辉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大衣，审讯室里有暖气，而且暖气很足，热烘烘的。

“你怎么被关起来了？”王辉问李刚。

“我帮助柳月红和刘明逃跑，就叫了个车，包庇罪，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关起来，要我说，可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现在老婆孩子热炕头，别提日子过的多滋润了！”

“我的错，其实我早先就问过自己，你是有家室的人，把你拉进来或许真的不合适。”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正像你说的，萧然没死，她活了过来，可她现在是柳月红，丝毫不记得从前发生的事情，你有办法吗？”

王辉陷入沉思里，半晌没有说话。

“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你说。”

“我们可以让柳月红看萧然的日记，从第一篇开始看，一直看到最后一篇，这些日记可是她从前亲手写下来的，在看的过程中，希望她的大脑里可以发生某些神奇的反应。”

“不是个好办法，我现在被囚禁，日记被复印了，刘明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我把日记还回去了，不知道我还复印了一份，如果他知道了，定然会毁掉我手里的日记，柳月红现在在他的掌控当中，他不想让柳月红看，柳月红是看不到的。”

“刘明这个畜生，我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这货就这么一直阴魂不散，好多年了。”

“你先别着急抽筋扒皮的，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现在柳月红是刘明的，她很听他的话，我们要怎么做，柳月红才能回心转意。”

王辉盯着眼前桌面上的纸张，这些A4纸记录着萧然的过往。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什么时候能出去？出去了就好办了，你可以找到柳月红，跟她讲讲你的初恋的故事，她或许会被你感动也说不定呢！”

“国安局的人叫我配合他们的工作，将功折罪，我做的好，他们才能免了我的刑期。”

“不就是个包庇罪，有这么严重吗？”

“国安局的人说三到五年，严重的话十年也有的。”

“好吧，你在里头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可以给你带进来。”

“暂时不需要了。”

李刚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王辉来看他也不过是一个礼拜之前的事情，可在李刚看来，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虚无缥缈，长期被关押，他的情绪方面已经出现了某些病态的反应，他也不想这样的，可一直被关着，他也没办法。

李强还在桌子对面坐着，李刚问他，

“下次行动是什么时候？”

李刚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你别着急，我得先请示领导，让上级把要抓活口的命令收回去。”

“怎么着，你们要格杀勿论啊！？”

“是的，只有这样，才可能抓的住他们，否则一切都是徒劳，你之前也看到了，柳月红不怕子弹，而刘明，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阴险小人，他一直躲在柳月红的身后，对柳月红发号施令，而柳月红呢，为了他什么都肯去干。”

“柳月红有她的无奈，她需要吃药，维持生命。。。。。。”

李刚试图为柳月红解释，可李强一摆手打断了他，

“我知道，她有她的苦衷，可再怎么样，刘明的叛国罪，间谍罪，我们是抓到实锤的，他跑不掉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刘明的行为有多危险，如果外国机构获得了我们中国人所特有的全部基因组信息，研究出基因炸弹来，那整个中华民族的颠覆与毁灭，就只在一瞬间，试想一下，一种只杀中国人的基因炸弹，你想过后果吗？”

李强喘一口气，接着说，

“所以，我们可不管她有什么苦衷，她帮助刘明，就是在帮助叛国贼，而帮助叛国贼，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听明白了。”

李刚回答道，他想，李强已经把话说的够清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