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跛脚老鸭子?当然是执文给灵伯起的外号。灵伯一大把年纪,拄着拐,走起路来,扭扭捏捏,屁股还一摆一摆,活像一只拄着拐棍的鸭子,而且走的非常慢,所以执文就给他起了傲娇老鸭子这个外号。
当然,这个外号只有他们几个师兄弟知道,他的师父都还不知道呢?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事吧?反正师父本人就是大大咧咧,没大没小的行为他最多就是制止。
他快步的跑了起来,争取要跟上师父,他到底是想听听师父跟灵伯说着什么?跑了约莫五百多米,在一个山头前,看到了一座高大的院落,那映在绿树丛中的院落,杏黄色的院墙,院墙深处苍绿色的参天古木森然而立;再看到,琉璃瓦顶重房檐,偶漏金柱走红边,甚是壮观。再一想那破落的茅草道观,那简直没法看。
想到这里,师父已经进了门儿,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很快就跑到了院门口,想了想,还是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把他还吓了一跳,静下心来,侧耳倾听。
“恐怕此事另有隐情!”
“你灵伯可是神仙!你能不知道?”
“知道又不知道!”
“怎么说?”
“灵域之事我无所不知,但隐藏之事,只有隐藏之人所知。”
“隐藏之人?”
“是的!灵域西洲众长老各不安分,为贪欲所迷惑,争权夺利,最后导致各部族交相攻伐,整个西洲现在是战火纷扰,民不聊生。而南洲亦如此,而且屠虐残杀更甚。中洲出现强权独裁,他们现在正是厉兵秣马、枕戈待旦,以图四面扩张。北洲之地,稍有安分,却也跃跃欲动,整个国家已经开始进入战备。而我东洲之地,幸有你在,每月初一,十五的安抚,民心还略微安定,但是外祸东移,边境已经遭受攻击,所以长老院只能整装军备,以应他来之祸。”
“孩子们就是预备的力量?”
“是的!年轻力壮已经奔赴防区,孩童们是以后的保障。”
“灵伯,你可是神仙,难道不能制止。”
“哈哈哈哈,无为道长你说笑了!你治病去疫情,救死扶伤之时我出过手吗?你做法降雨,行法止灾之时,我也是无动于衷!那我现在为什么要出手呢?”
“这是谨遵玉皇上帝的法旨吧?难道现在的混乱也是玉皇上帝之所为?”
“整个宇宙都是玉皇上帝的管辖,所有的生灵都是玉皇上帝的子民,这就相当于是他的财产,难道你以为他老人家会不怜惜他的财产吗?只有世界稳定,臣属子民安居乐业,玉皇上帝的统治才能安定,若是混乱无序,破烂不堪,对玉皇上帝有什么好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隐患犹存,心病难除吧?!”
“心病得从威胁出,没有威胁,为什么会有心病,此处已经几千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他们现在甚至都不知道他们的祖先是谁?何有威胁?所以玉皇上帝早已安心了!”
“如果这样,乱从何来?”
“安宁中获益是现在的统治者,而混乱中获益是混乱的制造者,他们想从这个混乱中获得好处,或者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可告人的秘密?灵伯知道吗?是不是要违反天道?”
“玉皇上帝地位尊贵,号令宇间,他都不敢违反天道,我一个小小末梢的神仙,敢违反天道,那不自己找死吗?”
“那为什么你知道又不知道?而且这香火,这大殿,这院落!…”
“这是有人贿赂于我!”
“看,承认了吧!”
“我心中清楚,但是我却不知道是谁在贿赂。现在我正在查!”
“阴谋者?”
“我认为是,那香火和这些我感觉都是有预谋的,你想想这段时间你见过我吗?”
无为听到这里,沉思着摇了摇头。
“我的时间都被这里困住了,我的心也变得懒了,我的信息也开始有些闭塞!这是有人计划好的,我想这就是那些阴谋者所为吧?”
灵伯意味深长的说了这句话,然后他俩人相互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