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宝物动人心,先别说灵剑跟乌鸦本身就不对付,就单单是这件宝物就足以让他们两个赌命相博。
天空上,灵剑跟乌鸦精神亢奋,战到癫狂,各种神技秘法横飞,刀光剑影撕裂天空,满天鸟毛散落,鲜血坠地。
时而杀向高空,移形换影,震动铺天鬼气,凌冽煞气撞出阵阵涟漪,形成杀戮地带,绞杀一切存在,旁人不可近其身。
时而坠地碰撞,利剑钢羽交割,肉搏不断,迸发出杀意火花,交手之间飞沙走石,裂地换形,化桑田沧海,劲风割裂皮肉。
他两在亡命,那一件佛道宝物实在是太诱人了,虽然不是大杀器,却比大杀器还要霸道,那种镇压之力诡异不可反抗,即使在里面几百年过去他两也没有找到单独的化解之法。
反而得出结论,单就一个被镇压在其中绝对化解不了,因为想要出来必须要两个同时协力,否则就会陷入死循环,生生世世不得逃脱。
如果抢夺到手化为己有,那将又是一件逆天法器,再一次遇上强敌即使不敌,也可以将他困死在里面,这让他两不得不争夺。
同时他两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夺取,生怕在以后会用到自己身上,这一次有杨开缘刚好到来,才能巧妙脱困,换做下一次绝对不会有这么好运,如果自己以后被对方收到里面那就只能任他宰割。
说白了,天下之大都躲不过一个利字,这一切无关仇怨,全是利益作祟罢了,全是占有欲做鬼罢了。
现场除了杨开缘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件宝物的价值,在两位大能的交手中摇摇欲坠,勉强自保。
而灵剑跟乌鸦早就在打它的注意了,他两都想就将这件宝物占为己有,所以才会一出来就下死手,欲将彼此阴死掉。
又是一次,两个在空中相互碰撞到一起,他们在嗷嗷大叫,大声嘶吼,彼此咒骂不断,各种恶毒言语而出。
一阵激烈交手后,谁都没有占到便宜,神通收缩,短暂停手恢复,遥相对望。
灵剑剧烈的喘息着,平复着气息,作为人类的他不修鬼气修灵气,这次激烈交手对于灵力消耗很大,让他不得停手休息片刻。
而且在遗忘之地交手对于他先天不利,这里全是鬼气,没有一丝灵气,他无法获得外部补给,只能依靠身体里缓慢生成的灵力跟乌鸦交手。
此时的灵剑,慢慢再次酝酿着下一次攻击,喘息中用冰冷的目子仇视着乌鸦,身上道袍早就不在飘然,全是裂痕血迹,有自己的也有乌鸦的。
乌鸦也没好到那去,尽管气息依旧凶恶,但他全身羽毛杂乱,黑色中染着殷红,身上鬼气散乱,似有不稳。
就本身实力而言,他果然要差灵剑三分,即使在自己主场作战,有源源不断的的鬼气加持,也没能在交手中有半分压制灵剑的迹象。
最可气的是灵剑这个家伙真的在战斗中不顾乌鸦的攻击去拔他身上毛,一边打一边拔还一边出言讽刺,全然没有一个高手风范,活脱了一个老无赖,现在乌鸦身上偶尔能见到光秃秃的地方,那些都是灵剑这个贱老头的手笔。
乌鸦目光冲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心中对灵剑怨恨到极点,用怨毒的目光盯着灵剑,发誓要活剐了这个牛鼻子。
趁着这短暂停手的时间,乌鸦尽全力恢复,遗忘之地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源,身体恐怖的吞吐着鬼气转换为己用,要抢先一步恢复到最佳状态。
灵剑也在恢复,环境不利让他恢复稍慢,灵力始终不够充裕,再这样下去就会被乌鸦抢夺先手,于是他心生一计,要打乱乌鸦方寸。
灵剑摊开了手掌,里面居然有乌鸦的几根断羽,故意在乌鸦面前一口气吹动,然后咂舌说到:
“死鸟,看到没,贫道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说了拔光你的鸟毛,就会拔光了你身上的鸟毛,不知道等下你被贫道拔光了会有怎么样的表情”
然后灵剑手一甩,鼓动劲风将这几根断羽随手击碎,露出不屑的表情。
正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叫娘,拔乌鸦的毛就像是在打他的脸一样,灵剑这种故意的行为可以说可恨到极点。
因而乌鸦愤怒,灵剑不屑的表情,还有在乌鸦面前击碎他的羽毛,这一切让乌鸦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这种行为就是在说他比灵剑要弱,才会在战斗中被灵剑出手拔掉羽毛,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他也绝不承认自己比灵剑要弱,比一个人类还弱,作为一个强者他有自己的矜持,也是这份相信自己的矜持才让他走到今天,成为一个名震遗忘之地的大能。
愤怒冲进大脑,让乌鸦双目滴血,杀意迸发,毫不掩饰自己的凶恶,带着渗人的目光用单羽指着灵剑吼到:
“死牛鼻子,你有种,老夫现在就要活劈了你”
说着乌鸦也不管恢复,集中所有的鬼气,大吼到:
“鬼气沸腾”
吼声中,乌鸦驱使满天飞舞的鬼头大刀聚集一起,一阵金属撞击声后,那满天的鬼头大刀化作一柄千米大刀重器,凭空立于天地之间。
只见这把千米大刀上面覆满无数厉鬼脸庞,他们疯狂的吞吐着鬼气,然后那些鬼气又盘绕在刀面上,吞吐之中鬼脸嗷嗷怪叫,狰狞可怖。
这一招乃是乌鸦最强的一招,施展之中乌鸦的气势攀升到极致,跟牛头鬼气沸腾有异曲同工之妙。
灵剑并没有因为乌鸦这一招退却,反而心生快意,他之所以做那种招鸟恨的行为就是为了逼乌鸦跟自己一击决胜负,因为在遗忘之地这里他耗不起,时间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反而还不如一击定胜负来得痛快。
因而在乌鸦使出鬼气沸腾时,明显就是在说一招定胜负,灵剑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也高举手中佩剑,嘴中大吼到:
“万剑一宗”
在这声音中,围绕着灵剑那无数的飞剑也在聚集,跟他手中的佩剑化作一体,佩剑为柄,万剑为身,变成一把更大的木剑,灵剑在他面前细小到微不足道。
剑身上纯白色的灵气沸腾,汹涌而上,咆哮着着撕裂天空,铿锵剑鸣震裂耳膜,似能感应到主人决战的意志,也发出铺天杀意,枕戈待旦。
两把巨物相对而立,一黑一白两相嘶鸣,各自的杀意在空挤压,灵气跟鬼气碰撞交融,像是天生敌对,先一步展开厮杀,又同时在虚无中同时消散,下一击就是分出胜负的时间。
在气势达到极限中的极限时,灵剑大吼一声:
“来吧乌鸦,这一击就是贫道的全部”
乌鸦也大吼着:
“灵剑牛鼻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狰狞的表情,怒目嘶吼声中,两个都操控者手中的重器相对而杀,不让分毫。
天空被先一步砍开,撕裂的空气发出悲鸣声,苍穹犹如不堪重负嘎嘎作响,在各自的攻击中一分两半,泾河分明的倒卷着。
大地也被这一击影响,远在地面的碎石被压入土里,整个土层剧烈凹陷,不停龟裂,无数裂纹相互交叉并联,有喷涌的鬼气被压在裂缝中不得而出,汹涌攒动。
这一击都是朝着彼此头顶砍来,他们两个早就打出了真火,全力的一击都是为将彼此至于死地,斩之而后快。
即使这一击在天空中打出,身处地上的杨开缘都能感受到威压是何等澎湃,让他敬畏不已,还有那些透过保护罩进来的杀气让他皮肤生疼,有细小血珠冒出。
第一次,在这力量下,杨开缘在心中呐喊着力量,发自灵魂的渴求变强,不在只是一个感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