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秋莱开始用他喜欢的动作,自然去游,越游越快。突然,他钻进水里,畅快地游了进来。什么也没想,顺着水流,他越游越快,越游越有精神,游到性起,他竟然在海水里畅游。
药典站起来说:“咱们兄弟比一比?你……喂!你这个不要脸的玩意!”他和薛飞冲进海里,比谁游得快。他们的水性一般,只不过凭着有些本事,敢游而已。
玩累了,秋莱他们坐在石头上休息。洪武精卫说:“现在你们应该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了。”
秋莱笑着说:“我是秋莱!”
洪武精卫不敢相信地盯着秋莱说:“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不为什么!事事总要问为什么,这有什么意思?”
这是洪武精卫刚才说过的话。洪武精卫笑了说:“有意思!你比传说还有意思。”
“如果你给我面子,以后可以叫我殿下。”
“殿下,帮帮地城的老百姓!我没本事,你可以。”
药典笑着说:“这事可以慢慢商量。不过,如果我们去拼命,你准备怎么办?”
洪武精卫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全力而为。”
秋莱却没说地城的事,他问:“连海镇外有宝船,这事你知道不知道?”
洪武精卫没想到,他愣了一下说:“连海镇离这里远,不过望海城很多人都知道,因为他们来这里进过货,还来拜访过我们洪武家。他们自称是海外百福岛来的,别人信,我是不信,我去过多次远海,从来没发现过什么百福岛,也没有人听说过那个地方。我偷着去看了看,没敢上船,就在宝船下面看了看。我敢说,那是无敌的宝船!我看不懂,我们洪武家也看不懂,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秋莱问:“洪武家能不能造出那样的宝船?”
“造不出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我以为我们洪武家已经很厉害了,现在才知道,和别人比,我们什么也不是。”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行了,这事不说了。我和你说一些事,你听好。”就像对薛飞、药典一样,从梦州到海州,秋莱简单地把事发的经过说了。
洪武精卫不由地说:“殿下,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秋莱笑着说:“你敢跳悬崖,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可以从悬崖上爬回去,我没有路回头。”他站起来说:“你饿不饿,我真饿了。”说完,他跳进海里游走了。
药典说:“臭鱼,刚才殿下告诉你的事,你可不能说出去。就是你爹,你也不能说!”
洪武精卫没好气地说:“这还要你说吗?”
药典说:“这就对了!看你小子有点人样,以后我带着你混。”
洪武精卫却说:“你算什么东西?”
“你这条臭鱼!我告诉你,这里我说了算!我老大,石头老二,阿傻老三,你最多排个老四!”
薛飞拍了拍药典说:“这里有很多海龟,你慢慢当老大。”
“你们别不服,以后你们就都得服!”
洪武堂。
石头院墙,粗木大门,门口有一对镇海兽。
前院正中有一个巨大的海船模型。这个模型是真船,工匠们用实木一块一块拼接而成。
院子四周是一间间的会客厅。有来谈生意的,有来聊天的,有来看望朋友的……大部分会客厅里都有客人,他们喝着茶,吃着点心、水果,谈笑不止。
后院正中有一座梦神神像。梦神离痴是一位双面神,一面是柔美如梦的仙子,另一面是流着血泪的悲女,她不仅是天机国的护佑神,也是镇海女神。
正对中门,梦神神像后面是洪武厅。厅里的陈列非常简单,只有粗木桌椅,却更显得大气、庄重。这里是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
后院四周是会客厅,比前院的更好、更大。这里的客人少得多,能到这里来的都非富即贵。
六十多岁,洪武族族长洪武德个子不高,皮肤黝黑,满脸皱纹。每一条皱纹,每一道沧桑都让他显得稳重而老成,这是经历,更是财富。花白的头发,头顶长着一支手指长的犄角,一双平和的眼睛,他穿着粗布衣服,豁达而豪迈,一脸微笑。
从前院到后院,从这间到那间,洪武德忙个不停。谁来了,他都要打声招呼,说上几句。不管是熟的和不熟的,不管是小商人还是大富商,他都应酬得非常得体,让人人觉得有面子。
听说洪武精卫带着客人来了,而且这些客人都在后院,洪武德又惊又喜。这可是第一次!他倒要看看,什么人能被洪武精卫这么看得起。
一进门,洪武德扫了一眼,他的眼光在秋莱的身上停顿了一下。他笑着说:“小六,这是你的朋友?”
洪武精卫赶紧站起来说:“爹,这位是忠郡王!”
洪武德一听就呆住了,他冷冷地盯着秋莱,迟疑了一下说:“小六,你怎么知道这位是忠郡王?”
洪武精卫笑了说:“说的也是!殿下,你不要怪我爹,他为人稳重,事事都谨慎。”
洪武德生气地说:“你给我出来!”说完,他就走了。
这让药典、薛飞没想到,洪武精卫也特别尴尬。秋莱却笑着说:“没事,你好好和你爹说。”
“明白!”
洪武德在外面等着,一看到洪武精卫出来,他就把洪武精卫拉到没人的房间说:“小六,你是不是疯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武精卫简单地把悬崖上的事说了,当然他不敢说秋莱说过的事。
洪武德气得发抖说:“就凭这个,你就信了?我还说我是……你不是不知道,咱们这里什么人都有!来骗我们的人还少了?你老实,没什么阅历,别人说什么,你当然信什么!你就问问你,忠郡王怎么会来我们这里?你有什么资格当他的朋友?他肯定是假的!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胡乱交朋友?你做错了事,你交错了朋友,这是小事,如果连累到咱们洪武家,那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