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完一系列仪式后,花志繁便被人拉去了喝酒。
新房里只留着李丽嫦和几个陪坐的女眷。
花朵朵托着腮看着李丽嫦娇羞的侧脸,心里好奇得跟猫爪似的。
她真想问问李丽嫦那天花志繁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为啥花志繁从高粱地回来后竟会面色潮红、衣衫凌乱,怎么看怎么像做了一场激烈运动。
但这些话儿显然不是她一个姑娘家该问的,花朵朵只能咬着手指含恨作罢了。
外头酒过三巡后,天上已经明月高照了,花志繁这才红着脸满身酒气地回到新房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赶来闹洞房的小伙子们。
大伙儿热热闹闹地闹了一会儿洞房后,便大方地饶过了两个新人,掩上门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新房里,花志繁和李丽嫦红着脸端坐在床沿,绞着衣摆紧张得说不出话儿来。
上回花志繁将李丽嫦压在身下,两人情到浓处差点擦枪走火。幸亏后来花志繁还尚存一丝理智,在临门一脚时硬生生收回了长枪,忍住了浑身燥热将两人的第一次留在了洞房花烛夜。
如今好不容易熬到了新婚,花志繁反而紧张得不晓得该从哪儿下手了。他踌躇了半晌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嫦……嫦儿,你饿不饿?”
李丽嫦低着头扭着手指,以蚊子般大的声音回道:“不……不饿,方才朵儿妹妹给我做了碗面……”
“是……是吗?”花志繁挠着头又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
花志繁尴尬了良久,索性脱了鞋子上了床,他红着脸道:“那咱……咱们睡了吧,不早了。”
花志繁说罢也不待李丽嫦反应,一把躺倒在大床的外侧,一动也不敢动地阖起眼来。
李丽嫦见花志繁这般便睡了,不由委屈地咬了咬唇。她扭捏了半晌方才脱了鞋子,连外衣也不敢脱便跨过花志繁,挪到了拔步床的里侧,裹着被子委屈地躲到了角落里。
花志繁躺了半晌也不见李丽嫦睡过来,不由纳闷地张开了眼睛,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发现李丽嫦正蒙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簌簌发抖。
花志繁连忙挪过去,紧张地问道:“嫦儿,你怎么了?”
见李丽嫦半晌不回话儿,花志繁吓得连忙扯下她蒙着头的被子,露出了李丽嫦满是泪痕的俏脸。
花志繁大急:“嫦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李丽嫦摇了摇头,委屈地垂下了眼帘。
花志繁见李丽嫦不应话儿心里大急,他伸手轻轻揩去李丽嫦的泪水,笨拙地哄道:“好了,嫦儿不哭了啊,都是我不好,我……我……我笨死了,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罚我好了。”
李丽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轻捶了花志繁一拳,嗔道:“呆子!”
花志繁看着李丽嫦含羞带嗔的娇容,想起上回她娇唇间的美好,下腹不由一紧,一股热流从下腹处窜了上来,撩得花志繁浑身发热。
“嫦儿,你真美……”花志繁喃喃着低下头,向着李丽嫦的娇唇亲去。
李丽嫦连忙闭上了双眼,羞得满脸通红。
花志繁滚烫的唇贴在了李丽嫦柔软馨香的唇瓣上,双唇相贴间竟传来触电般的快感,让花志繁和李丽嫦均不由浑身一颤。
花志繁在李丽嫦的唇上轻柔地啜了啜,他伸出灵活的舌头,轻轻地描摹着李丽嫦美好的唇形,再温柔地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反侧地吮吸着。
夜色很美,烛光下的人儿更美,屋子里很快便升起了氤氲的气息。
完事后,花志繁替俩人清洁干净,重新躺了回去。
他拥着娇妻,满足地合上了眼睛。
怎知他还没熟睡过去,就感觉怀里的人儿一直在辗转反侧。
他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李丽嫦,“嫦儿,怎么了,可是睡不着?”
李丽嫦抱歉道:“对不起,吵醒你了吗?”
花志繁摇了摇头,“我还没睡着,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李丽嫦忙不迭地摇头,“我没事儿……”
她垂下眼帘,咬唇道:“我只是心里不安……”
花志繁不解地问道:“为何不安啊?”
李丽嫦抬眼看着花志繁,怯怯道:“我听说婆婆一直不满意我,我怕明天她会不满意我。”
其实不满意只是客套话,她是在害怕明儿王氏会刁难她。
王氏瞧不起她的出身她心里是明白的,李家村里花嫁村不远,关于王氏的传闻她多少都听到过一些,对于这个婆婆的刻薄刁钻,李丽嫦心里狮子啊有些不寒而栗。
要不是真心喜欢花志繁,李丽嫦真是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愿高攀花家这样的大户,省得日后天天受气。
花志繁略微一想便明白李丽嫦在担心什么,他对自家娘亲的性子也十分了解,她一直想给自己寻一门高门大户的女儿为妻,好在花嫁村扬眉吐气一番。
这次之所以能将李丽嫦娶过门,那还是用了不得已的手段。
若是被娘亲晓得自己蒙骗了她,怕是她会更加瞧李丽嫦不顺眼。
花志繁想到这儿心里也有有些担忧,他歉疚地抚着李丽嫦的小脸,低声道:“嫦儿,难为你了。要是娘亲让你受委屈了,你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暂且不与她计较?”
李丽嫦急忙抬手捂住花志繁的嘴巴,“相公,瞧你说的,婆婆她是长辈,即便她说我什么,那也是我做的不够好,我是断不敢放在心上的,相公切放宽心吧,我省得怎么做。”
花志繁感激地看着她,“嫦儿,你真好!委屈你了。”
李丽嫦红着脸羞涩一笑,低着头呢哝道:“我哪有什么委屈的,天底下哪个当媳妇的不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不委屈,只要相公对我好,我什么都愿意。”
花志繁只觉得自个儿的心窝都软了下来,他紧紧地抱着李丽嫦,忍不住在她的红唇了重重地亲了一口。
“你放心吧,你的委屈我都看在眼里,我必定不会负你,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花志繁目光灼灼地盯着李丽嫦。
李丽嫦红着脸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得此佳人,夫复何求?花志繁只觉得心里满足得紧,不由抱着娇妻又蠢蠢欲动起来。
俩人自然又是一番水乳交融不提,且说这头王氏的屋子里,灯火却罕有地一直通明着,屋里的人显然未曾安歇。
花永春困极地说道:“别数了,快些了吧!老子都快累死了。”
王氏扔下手里的铜钱,愤愤道:“哼,忙活了一天,就这么点份子钱,我能睡得了囫囵觉么?”
花永春转了个身,懒的理会她,鼾声震天地睡起觉来。
王氏气不过,奔过去一把摇醒他,“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怎地不吭声就睡了啊?”
花永春睡得正酣呢,猛地被摇醒,当即恼得一把甩开王氏的手。
他嚷嚷道:“臭婆娘,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那儿数钱!我看你是缺钱缺疯了吧!爷才不跟你疯,我都快累死了。”
说罢倒头又要接着睡,却被王氏取走了枕头,愣是不让他睡。
王氏气恼道:“我在跟你说正经事儿呢,你睡什么觉啊?”
花永春被搅和了美梦,当下也是一阵气恨,“大半夜的有什么正经事儿比得上睡觉更正经?我看你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欠抽呢吧?”
王氏瑟缩了下,而后又不甘心道:“你说今儿有那么多客人来,怎么到我们手上就这么点子份子钱,那些银子该不会都让你爹娘给收起来了吧?”
花永春不以为然地嘟哝道:“家里是爹娘当家,老大娶妻都是他们掏的钱,他们收起来有什么不对?”
“你疯了吧你?”王氏没好气地揪了他耳朵一下,“没心没肺的,你当你爹娘就你一个儿子啊?后头还有老二老四巴巴看着呢!日后这钱也不会落到咱们口袋上,凭什么咱们儿子娶妻得来的份子钱要充作公用啊?”
花永春不耐烦道:“以后老二老四家的孩子娶妻自然也是按这个规矩,这是咱家的家规,你嘀咕个什么劲儿?再说了,爹不是将咱们这房的亲戚送来的份子钱都给你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王氏撇了撇嘴,冷哼道:“哼,这点子钱,还不够老娘塞牙缝呢!”
花永春躺在床上哼哼道:“口气真大,这么多钱少说也有好几吊吧?你的牙缝还真够大的。”
花永春说罢自个儿也忍不住好笑,捶着床褥哈哈大笑起来。
王氏气恼地掐了他腰间软肉一把,“死没良心的,我这是为了谁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几个娃着想。”
王氏说着便忍不住一阵抹泪,“你瞧瞧你那儿媳妇,才这么点嫁妆,里头还不晓得都塞了什么东西,满打满算都不够十八抬,你让你宝贝儿子日后喝西北风去啊?”
花永春嘟哝道:“胡说什么啊?他是个大男人,当然是靠自己双手养活自己了,难不成你还指望他靠着媳妇的嫁妆钱来过日子?”
他满脸气恼道:“我老花家没有这样的孬种,他要是真这般不争气,我一铲子撵他出家门。”
谢谢joycey宝贝的小粉红,爱你哟,么么哒^0^,还有一票小粉红就能加更了哦,你们懂滴,粉红快快到我碗里来^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