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润泽正在埋怨阁主调皮的时候,只见传讯牌上显示’你可以自己问’六个字。
高润泽恍然大悟,刚才真是气糊涂了,有一部分原因是太相信听涛阁的能力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怕对方不说实话。
高润泽于是试探的问道:“请问您是哪家的公子。”
江筝海道:“小爷来自江家。”
高润泽道:“原来是崆峒山江家失敬失敬,小友此次来所为何事?”
江筝海:“收你为家臣啊!”
高润泽满头黑线道:“小友此次下山可有家人陪同。”
江筝海道:“你当我是小孩。”
高润泽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江筝海道:“你会当我家臣的。我们很快会见面的。”说完转身就走。
高润泽一阵莫名其妙,现在的小孩就是任性啊!
江筝海四人回到洞府,江筝海就急急来到田松云房间,刚走进田松云房间就传来声音。
“你淘气了,去青花杂货铺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江筝海:“你不是已经决定找人接任掌柜一职吗?我看高润泽这人不错,就准备收下他。”
田松云:“听风阁已经投靠江家了,听风阁不可能全是我这边的人,你们族长早晚会安排人进来的,以其让他胡乱安插人手,不如我先下手为强,选中我中意的人,王不二为人精明,在情报方面有敏锐的观察力,不论背景,论个人能力,他也比高润泽更适合掌柜一职。”
王不二原名王布尔,练气六层修为,世代为江家奴仆,算得上根正苗红。前段时间在茶馆贩卖消息给兔儿岭岭主尹清泰,被田松云看中向江竺桢推荐了此人当听风阁掌柜,江竺桢在了解情况后,以出卖主子为由关了王不二一个月禁闭,在其放出后,又令其当任听风阁掌柜戴罪立功。让王不二不得不感激涕零的为江家效命。
江筝海道:“师父,你忘了我是江家子弟,在我……”
田松云打断道:“你还有个身份就是我田松云的徒弟。”
虽然只有几个字,但让江筝海心里觉得暖暖的,师父没把他当外人。但田松云接下来的话却让江筝海郁闷不已。
田松云道:“如果我到时候跟江家决裂,你站着哪边啊!”
冮筝海郁闷道:“师父,您刚才的话让我想起街中的秦小娘子老问自己的夫君,她和婆母同时掉进水里要先救谁?”
田松云:“你把我比作怨妇!”
江筝海赶紧解释道:“师父,徒儿不是这个意思,总之徒儿是不会让那件事情发生的。”
田松云问道:“你真的要收高润泽为家臣?”
江筝海反问道:“您不也是有这个想法吗?”
田松云点头道:“高润泽为人谨慎,聪慧,更适合辅佐你,哪天你镇守一方时,在你出征时,可以帮你镇守后方。”
江筝海也想到这点,于是道:“这不就行了。”
田松云玩味道:“可人家把你当作小屁孩。”说完将传讯牌递给江筝海。
江筝海大叫道:“什么?”立即接过传讯牌,注入灵力查看。传讯牌内以前写过的讯息都是有记录的。当江筝海看到“就是对面那个小屁孩。”这几个字时,心情一下子不好了。刚才高润泽说他是小孩,江筝海没生气,但说他是小屁孩,江筝海怒了。
这时田松云道:“开始了。”说完从储物袋中拿出传音石。江筝海眼睛微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机会这么快就来了,说我是小屁孩,看我怎么整你。
高润泽此时无比郁闷,客人问的问题,传讯牌却显示你猜,我能猜出来,我早单干了。高润泽只能一边跟客人周旋,一边向阁主催促,那边却传来`你求我’三个字。
这已经不是任性了,这是要整我啊!可高润泽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依命行事,连爷爷都叫上了,谁让自己听墙角这个活干不来呢,人家专业啊!高润泽恶意的想,发泄心中的不满。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高润泽疲惫的推开木板,收起桌上的灵石。刚才是疲于奔命,现在终于有时间整理思绪了。
高润泽坐下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首先一个小屁孩来闹事,然后阁主的反常行为,难道小屁孩是阁主,不可能啊!听风阁已经存在几十年了,那小屁孩才多大,想起小孩是江家的人,又想起那小屁孩临走前的一句话,答案已经浮出水面了。
高润泽豁然起身,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这时传讯牌亮了一下,高润泽看去,只见上面显示两行字第一行字是来我洞府一趟,第二行是洞府的具体地址。这是要跟我摊牌,高润泽知道自己不能再当任掌柜了。高润泽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沒想到来的这么快,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高润泽不知道,但有一点高润泽是知道的,自己没有性命之忧。
高润泽刚到洞府门前,耳边有声音传来,“进来吧!”这是神识传音,是筑基修士。
高润泽来到洞府大堂,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位尖嘴猴腮,长相猥琐的老人,边上站着一位脸带微笑的少年,这两人高润泽都见过,这位少年不用说就是那小屁孩,而这位老人是高润泽刚当任听风阁掌柜时,接待的第一位客人。藏得可真够深啊!
高润泽恭敬道:“原来前辈是阁主。”
田松云点点头道:“本人田松云”
高润泽道:“前辈是青元峰峰主?”
田松云点点头道:“现在不是了。”
田松云介绍道:“这是我徒弟,江家筝字辈排行第十六,江筝海。”
高润泽脸开始黑下来,于是问道:“听风阁并入江家?”
田松云点点头,高润泽脸黑了几分,又问道:“我不能再当任听风阁掌柜?”
高润泽脸又黑了几分,问道:“前辈要我跟随江公子?”
这次田松云还没点头,江筝海却抢先点头,看着笑意越来越盛的小屁孩。高润泽脸更黑了,扪心自问自己能猜到又能怎样,自己能反抗吗?